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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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雖好,卻容不下他。 “我想去南疆?!彼o靜道。 紀夫子有點意外,“為何?” 蕭暥當(dāng)然不能說怕將來莊武帝繼位了要抓他歸案。 “九州割據(jù)爭斗不休,南疆遠離中原,算是個世外桃源。” 夫子嘆氣:“天下亂世,哪有什么桃源。我四處行醫(yī)采藥,剛?cè)ミ^南疆不久,現(xiàn)今南疆幾個土番部落之間相攻伐,械斗不斷,也是個非之地??!” 里正好心勸蕭暥,“既然如此,公子還是和我們一起去江南吧?!?/br> 就在這時,山神廟外忽然傳來一陣凄厲的嘶鳴。 蕭暥側(cè)耳一聽,好像……是他的驢子。 緊接著外面?zhèn)鱽硪魂囯s亂紛沓的腳步聲,破廟的大門呯地被撞開,濕漉漉的冷風(fēng)猛灌進來,火堆跟著暗了暗,火星四下飛舞。 只見五六個穿著蓑衣的賊寇殺氣騰騰沖了進來,為首的一個大漢滿臉虬髯,眼角有道醒目的青斑,手提一把闊背大斧, “原來都躲在這里了!” 第5章 死對頭來了 五六個漢子舉著火把,提著刀槍,殺氣騰騰地踹門而入。 人群里有個男人剛想抄起家伙防御,就被那青面大漢一斧劈去了一只耳朵,頓時滿面血rou模糊。 眾人嚇得頓時噤聲,其間隱隱夾雜著孩子的抽泣。 那青面大漢用淌血的斧頭撥了撥地上鮮血淋漓的耳朵:“誰再敢動,下一個腦袋劈成兩半!” 蕭暥抱著娃,榮兒嚇得撲倒他懷里瑟瑟發(fā)抖,蕭暥輕聲安撫,“榮兒別怕,有我在。” 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篤定,好像這個身體根本不懂得什么是驚慌。 難道是原主經(jīng)歷過太多的大風(fēng)大浪,這種血濺當(dāng)場殺氣騰騰的場面對他來說早就是常態(tài)?想想之前的京城流血夜,可能這種場面在原主眼里真算不上什么。 他冷靜地比較起相互的實力,就算他武藝再好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人,對方有六個人,以及破廟外面,很可能還有這些劫匪留下的把守。對方戰(zhàn)力應(yīng)該在十人以上。 最致命的是,他的劍還在驢車里。 他作死嫌劍太沉,他這嬌病的殼子還是悠著點,所以就扔在驢車上了,現(xiàn)在他是手無寸鐵啊! 老里正上前作揖道,“幾位爺,我們這些都是附近的村民,錢物早就都孝敬你們大王了,還請各位爺高抬貴手,放條生路吧?!?/br> 那青面大漢擦了擦斧頭上的血,很爽快,“好,我們不要錢。” 老里正剛要千恩萬謝。 “這天又潮又冷的,我們?nèi)兆右膊缓眠^?!鼻嗝娲鬂h說著用斧頭指了指人群里的幾個女子,獰笑道,“女人跟我們走,給兄弟們暖暖被窩!” 老里正頓時大驚失色:“使不得??!大王!” 匪徒們看到女人眼睛都綠了,一腳踹開老里正,打著呼哨一涌而上就去拖人。 一時間慘叫和哭喊聲響徹破廟上空。 “娘親!”榮兒凄厲地大叫起來。 紀夫子抽出針盒正要上前,被蕭暥一把拽住,他沉聲道,“夫子能幫我照看一下榮兒嗎?” 就在這時人群里的幾個男人已經(jīng)抄起木棍和搶人的賊寇撕打起來。 蕭暥一看要糟,對方是有刀的,木棍能抵什么事。 賊寇手中闊背大刀高高舉起,刀鋒順勢劈斬,木棍如同切甘蔗似的削成兩段,那個男人的腦袋即刻就要不保。 蕭暥反應(yīng)極快,他身形輕捷凌空一躍,一腳飛掠向那匪徒的下頜,那匪徒猝不及防當(dāng)仰面摔倒,蕭暥不等他爬起來,踩住他右手,腳尖一鉤,刀就被挑飛了起來,穩(wěn)穩(wěn)落在手心里。 得了武器,他似乎根本不用思考該怎么打斗,都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 他巧妙避開了那青面大漢灌力的一擊,借機抓住他的小臂一錯一擰,就聽到關(guān)節(jié)錯位的咔咔兩聲,隨即他把刀在那賊首脖子上一橫,喝道:“統(tǒng)統(tǒng)都把刀放下!” 擒賊先擒王,原主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 其余的匪徒一下子都攝住了,誰都沒有料想這么一個看起來病懨懨的青年,居然出手那么犀利。 其實要說蕭暥不緊張,那是假的,前世他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啊,從來沒干過挾持人質(zhì)這檔子事情。 也多虧了原主的加持,這個殼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做出緊張的反應(yīng)。于是抵在那匪首脖子上的刀連顫都沒顫一下。 蕭暥心里佩服,原主牛逼! 那青面漢子既然是匪首也是個狠角色,卸了胳膊喉嚨上抵著刀,還不老實,聲嘶力竭道:“腦袋掉了碗大個包,殺了他!用那小子的頭來祭我!” 群匪見老大那么豪氣,頓時士氣大振紛紛抄刀就要反撲。 “都退下!”蕭暥眸子里掠過一絲寒芒。同時左手暗一用勁,干脆咔地卸了那青面大漢的下巴,痛得他嗷地慘叫了一嗓子。 刀光將他的臉容映得猶如剔透的寒冰。眼梢飛挑間,清夭凜冽之氣噴薄而出,竟讓人不敢與之正視。 蕭暥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原主附體一般,那曾經(jīng)的威壓和氣場完完整整回來了。 蕭暥冷然道:“你們這種毛賊,以前我都是直接馬踏過去。” 蕭暥說這話時,眼前好像浮現(xiàn)出一個場景:每匹戰(zhàn)馬的脖子上都掛著寒鐵項圈,項圈上盡是密密匝匝的鐵刺,戰(zhàn)馬奔馳中鐵刺毫無阻擋地戳穿一個個敵人的身體,像戳穿一個個裝滿血的氣球,頓時血漿崩裂,guntang的血噴在他銀色的面具上。 遠處,殘陽如血,狼煙蔽日。 原主的記憶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群匪哪里見過這種氣勢,頓時被懾住了,一時間面面相覷不敢動作,更有幾個人悄悄地后退了幾步。 其中一個匪徒抖著嗓子問,“你……你到底是何人?” 蕭暥斷然道,“不管我是誰,你們放了這里的百姓,從此,我們各走各的路?!?/br> 心道:如果可以談判解決問題,還是不要玩命嘛。 一個賊寇道:“那,那你……你先放人?!?/br> “你們先撤,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把你們老大放了?!?/br> “那……我們撤了,你改主意了,不放我們老大了怎么辦?” 蕭暥簡直要被氣笑了,這什么事兒啊?還成菜市場討價還價了? 你們老大一糙漢子,我能把他怎么樣?還當(dāng)壓寨夫人?。窟@好像還是我吃虧罷? 怎么……感覺角色對調(diào)了???? 蕭暥正在嚴肅地考慮怎么挾持人質(zhì)談判的問題。 就在這時,一個在外面放風(fēng)的匪徒突然跌跌撞撞地滾進來,“不好了!官兵來……” 話沒說完,背后一支箭噗地穿背而入,將他射翻在地。 緊接著,一隊勁裝的甲士蜂擁而入,就把眾匪團團圍住。 咦?哪來的正規(guī)軍? 眾匪徒頓時傻眼,一個個撲通撲通跪地求饒。 蕭暥見狀趕緊把那匪首往前一聳,自己退身到了人群里。 心里尋思著,也不知這是哪路的軍隊???怎么半夜來這破廟剿匪了?可千萬別碰到什么老熟人啊! 但轉(zhuǎn)念一想,以原主的身份,認識的人不是諸侯就是大將,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深夜出現(xiàn)在這破廟吧? 破廟外火光乍起,亮如白晝。 一個魁梧的將領(lǐng)走了進來,此人膚色黝黑,闊面高額,濃眉大眼,身穿鐵葉魚鱗甲,腰系蟠紋獅蠻帶,腰帶上還懸著一把厚重的獸頭環(huán)首刀,霎是威風(fēng)凜凜。 他一進來就粗著嗓子道,“請問紀夫子在這里嗎?” “是我?!奔o夫子走出人群,經(jīng)歷了一場變亂,老爺子舉止紋絲不亂,“請問這位將軍大名?” 那將領(lǐng)立即恭敬道,“末將劉武,乃江州牧魏將軍麾下……” 魏……魏西陵? 臥槽,死對頭! 就聽那劉武繼續(xù)道,“我家將軍赴鹿鳴山秋狩,途徑安陽城,見山匪占了縣城,就率軍奪回,聽歸附的百姓說先生在這一帶行醫(yī),將軍擔(dān)心先生安危,特地派我來護送先生去安陽?!?/br> “這里也能施醫(yī),何必去安陽!”老頭很倔。 劉武尷尬了,“這……” 他看向紀夫子身后的蕭暥。 蕭暥心里正在發(fā)虛呢……你看我干啥?我可不認識你! 等等,難不成……劉武把他當(dāng)成紀夫子的徒弟了? 算了……看在你救了我們,我就幫你一把吧。 “夫子,這一戰(zhàn)下來,安陽城內(nèi)必有士卒百姓負傷,劉將軍的隊伍里恐怕只有軍醫(yī),未必忙得過來……” 劉武聞言趕緊附和:“對對對,這位……小先生說得極對??!安陽城里那些傷病,哎,那個慘??!” 紀夫子一聽有人受傷,臉色驟變,立即道,“事不宜遲,這就啟程吧。” 說完轉(zhuǎn)身就收拾藥箱。 劉武感激地朝蕭暥抱了抱拳。 蕭暥心道,你不用謝我。別老看著我就行,我心虛。 誰知那劉武竟是個自來熟,竟湊上前來套近乎了,“敢問小先生姓名?!?/br> “嗯?” 劉武兩眼放光,“我剛才看你擒住了賊首要挾眾匪,剎是勇敢!” 蕭暥趕緊敷衍:“我只是學(xué)了點拳腳防身,談不上勇敢,兔子急了還咬人不是嘛?!?/br> 劉武:“……” “那個……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忙哈……”蕭暥說著就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