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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偏執(zhí)大佬的極端愛戀在線閱讀 - 第68章

第68章

    心理學(xué)上說,徹底地忘掉一個人需要七年的時間。

    上官葉寧花了將近二十年,把司成戎忘得干干凈凈,現(xiàn)在提起他,只是心頭煩悶,那些美好的記憶、糟糕的回憶,全部都已化作泡沫,散于海邊的浪潮,隱于天地的邊際。

    第三十七章 一點(diǎn)一點(diǎn)

    上官葉寧說是十個小時就到,還真就十個小時!

    司斯年從白云市的國際機(jī)場走出來,外面的天空很黑,像是暴雨即將來臨的前兆。

    已經(jīng)入冬的季節(jié),連空氣中浮動的風(fēng)都是刺骨的。

    司斯年動作優(yōu)雅地坐進(jìn)車?yán)?,手里接過聞宴遞過來的平板,上面是整個白云市的地圖,每一處地方標(biāo)的明明白白。

    司斯年看著圖上幾個被圈出來的紅圈,聲音低沉地說:“找到人了嗎?”

    聞宴坐在副駕駛,手機(jī)一直和正在尋找沈嶼的司家人保持聯(lián)系,聽見司斯年的話,回過頭,表情有一瞬間的沒有控制住,流露出懊悔的神情,語氣里夾雜著司斯年能感知到的無力,說:“三爺,還沒找到任何與沈先生有關(guān)的蹤跡!”

    司斯年不僅僅只是出色的領(lǐng)導(dǎo)者,心思縝密的大佬,更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感知到身邊人逾矩的行為。

    司斯年眉目微皺在一起,黑眸快速地閃過什么,對聞宴繼續(xù)說:“催!司家不養(yǎng)無用之人!”

    聞宴身后冒著虛虛冷汗,點(diǎn)頭答復(fù)道:“是,三爺!”

    司斯年神色頓了頓,說:“聞宴,你跟著我?guī)啄炅???/br>
    聞宴感覺剛剛的虛虛冷汗變成了狂奔的長江,心臟鼓鼓地蹦跶,再次發(fā)聲的語氣帶著對上位者的畏懼:“三爺,十二年了。”

    司斯年把手里的平板放在旁邊的座位,語氣帶著施壓,說:“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做的別做,不該管的別管,還有——不該想的,別想!”

    聞宴再次低頭,收起自己流露出來的多余的情感和神情,神色恢復(fù)以往的冷漠,“三爺,我知道了!”

    司斯年腦海中忽而想起某個人跟自己說的那件事,薄唇輕啟,緩緩說道:“聞宴,等找到沈嶼之后,你就自己去申請調(diào)離,去云崗市那邊的分公司幫幫我哥的忙吧。”

    聞宴眼底閃過不解和失落,頓時又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點(diǎn)點(diǎn)頭,“好的三爺!”

    司斯年不再說話,拿著手機(jī)聯(lián)系一個許久不聯(lián)系的好友。

    距離沈嶼失蹤已經(jīng)過去將近20個小時,所有尋找沈嶼的人依舊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搜到一點(diǎn)苗頭,跟著摸下去時卻是個死胡同。

    三個小時后,司斯年看著手機(jī)里發(fā)來的新地址,一直緊蹙的眉頭終于舒展些許。

    他從別墅里邁腿離開,于兩個小時后,出現(xiàn)在沈嶼被綁架的那幾棟廢棄的樓下。

    穿著黑色西裝的手下們從車?yán)锵聛?,先司斯年爬上樓層探索情況,確認(rèn)安全之后,才對著司斯年打著手語提示可以行動。

    司斯年手里帶著聞宴遞過來的白色手套,手輕輕捂住鼻子,防止胡亂飛的細(xì)小微塵卷入鼻腔。

    他一腳一步,舉手投足間帶著威嚴(yán),步伐沉重地上樓。

    保鏢們一層接一層,地毯式地搜尋每一個地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人的角落,在尋找了將近十層樓,卻依舊沒有找到沈嶼的位置。

    司斯年臉色越發(fā)深沉,雙眸黑得要命,猶如外面黑色的天空,甚至比那還要黑,臉色也是從未有過的駭人。

    又十層樓,離頂樓只有一兩樓的距離,終于有人探到沈嶼。

    先找到沈嶼的保鏢沒有用多余的視線多觀察他兩眼,而是立馬回過頭快速跑到站在樓梯口的司斯年的面前,動作訓(xùn)練有素地彎腰:“三爺,找到了!”

    司斯年回過頭,“帶我過去!”

    不大的毛坯房里站滿保鏢,他們自覺地為司斯年讓開一條直通沈嶼位置的小道,低著頭不敢多看其他地方兩眼。

    司斯年走在不算長的過道里,他也不知為什么,越是往里走,心口越是泛起疼,就像是被人用力狠狠捏著一樣,就連呼吸都變得和步伐一樣沉重。

    剛走到那道小門,房間里的一切,眼睛里能看到的所有東西,都化為一把無形的利刃,重重地、狠狠地朝著司斯年一刀劈下。

    司斯年的心,也在此刻,像是真的碎成兩瓣。

    高大的身子瞬間變得不穩(wěn),走路都是rou眼可見的搖晃。

    司斯年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往后阻止著他人的目光。

    說出的話帶著狠戾,帶著怒氣,帶著無法宣泄的痛,“全部低下頭!不該看的!別看!”

    沈嶼嘴唇泛著暗紫,兩邊嘴角都是撕裂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深紅色的痂,整張小臉布滿各種痕跡,青的,紫的,白的,紅的,右半張臉高高地腫起,左半張臉上有一個咬得不算淺的牙口印。整個人了無生氣地躺在又臟又亂的毛坯房里,鼻尖的呼吸孱弱至極,胸口不細(xì)細(xì)感受都看不到任何起伏,手腕、腳腕被磨得不成樣子,裸露的地方全是各種各樣的傷,白皙的膚色被糟蹋得沒有任何一塊是好的,身下是裹著灰塵、凌亂至極的床單,身上的衣物被人扯得稀碎,細(xì)細(xì)看還能看見雙腿之間已經(jīng)干涸的、與灰黑色水泥地融為一體的血跡。

    這一幕幕狠狠地刺痛司斯年的雙眼。

    他能猜到沈嶼經(jīng)歷了什么,能猜到沈嶼腿間的血昭示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