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你也喜歡她(nph)、在男團選秀被全員當大佬、偏執(zhí)大佬的極端愛戀、破釜沉舟、聽說老公出柜了、漂亮爸爸、七零之回城以后、我能通神明、老攻都是怪物怎么辦[快穿]、傳統(tǒng)反派整頓火葬場[快穿]
她著了胡服,一貫的朱紅打底,金絲纏繞著暗色紋路,大翻領下奶般的皮子隱隱欲現(xiàn),那對伏起也比平時更鼓鼓囊囊,往日襦裙遮掩的盈盈細腰被窄帶收緊顯出。 阮玉看得眼都亮了,纏她不讓她走。 賀元差點又發(fā)了脾氣,他才不甘愿點頭,親手給賀元點了花鈿,襯得她容色更甚。他還咬她耳垂嘀咕:“下次我們?nèi)ヱR上?!?/br> 回他的自是賀元帶嗔的眼風。 五桃挑的世家?guī)状芯?,與宗室不少牽扯,正是離不得皇室庇佑。 賀元出現(xiàn)馬場時,貴婦已到齊。 她作為即將落定的一朝之后,自是備受矚目。 縱然賀元名聲不佳,但也不得不承認她容色足以蠱惑帝心。 這些世家貴婦云集的馬場自是少不得往日奚落過賀元的貴婦。 如此見她,倒也幾分尷尬。 有些厚著臉皮的還上去套了近乎。 賀元不耐這些瑣碎,牽了馬匹要玩耍。 主人家迅速分好馬隊,而賀元的自是最好的。 幾場下來,賀元玩得也暢快。 可偏有人掃興。 自世家軟了口氣,決定接受傀儡新后,為將來嬌女入宮鋪路后,不少人都琢磨著如何討好。 柳氏自是最佳選擇。 所以賀元見著這一幕也不足為奇。 “發(fā)生了何事,怎的不跑馬玩?!敝魅蓑T著馬悠哉看向面前圍堵著一圈。 不少貴女世婦在此看戲,從進場賀元就未曾注意過的柳氏局于中間,她生子已有時日,又復往日柔態(tài)。 她身側的婦人厭憎看她一眼,“方才與幾個姐妹顯擺頭釵,跑馬落了地,我想也就算了,偏得有丫鬟看她小家子氣,撿起讓丫鬟收走了。” 柳氏通紅著臉,她解釋道:“jiejie你莫亂說,分明是你方才贈與我,我推拖不要,你既硬給了那眼皮子淺的丫鬟?!?/br> 跪著的丫鬟面前正是一支摔斷的頭釵,她驚恐道:“是夫人,夫人讓我?!?/br> 那夫人冷哼一聲,“你要稀罕,我可多的是,何必這般行事。” 周遭婦人輕笑,“她也不是小家出生,真是丟人?!?/br> 賀元在遠處,一眼盡收。 她曉得她們玩什么把戲。 如今王良不過四品閑散官職,這般職位滿金都數(shù)之不盡,可不再是往日那個春風得意的長公主女婿。 柳氏不知身份來此,本就不知高低輕重。 “難道忘了她可是外室出身,如此倒是有跡可循。” 眾人目色小心翼翼看向賀元。 主人面目不善,不過是想在賀元面前羞辱柳氏,可非將賀元牽涉其中。 柳氏面色蒼白,愈加窘迫,“是這丫鬟撒謊?!?/br> 主人終于開口打斷:“今日招待不善,改日送你一匝金釵?!?/br> 她對的是婦人,一眼未看柳氏。 婦人輕哼,“當我稀罕,以后這般人可別瞎請,真是丟人?!?/br> 卻是絕了往后柳氏的社交路。 賀元看得好笑,柳氏不是白氏,沒得讓她妒忌資本。 這些人要討好她,要羞辱也得是那王良。她看柳氏可憐,可也不會幫她,總得也是自作自受。 誰想,柳氏見著了賀元,她擠開人群,跪在她馬前,哭哭啼啼道:“可是郡主做得手腳,何必如此折辱我?!?/br> 賀元不耐與她做戲,她居高臨下看著她,“你來前難道不知,來這兒就是受辱嗎。” 她的嗓音輕甜,“你啊,活該?!?/br> 她高揚起馬鞭,“讓不讓。” 還未等柳氏考量,已有仆從拉開了她。 賀元眸色是高高在上的憐憫,柳氏不曉得如今可不是她賣可憐就能臟她名聲,絕對的權勢前,這些小家子氣的勾心斗角算得什么。 這憐憫,讓柳氏恨不得去死。 像是戲不夠似的,突有外間的丫鬟進了馬場。身上的服飾卻是出自王府。 今日馬場宴客,分為兩旁,另半則俱是婦人們夫君。 王良那頭被柳氏丫鬟通風報信,他知道一二后也不唐突嬌客,派丫鬟前來了解詳情。 主人本要變臉,不耐道:“這般小事,何須王大人何須多事。” 那頭丫鬟牙尖嘴利回道:“大人說了,事雖小可夫人名節(jié)是大?!?/br> 他像是寵著昔日賀元般縱著柳氏。 這話一出哪里沒有目光驚羨,有不少悄悄看去賀元,怕她生氣。 賀元看也未看。 她一甩馬鞭,就往別處去。 她可不想讓這些人看戲。 等她圍著馬場轉回來,事也處置妥帖,王良素來多智,讓那丫鬟兩邊來往幾眼兩語就逼得丫鬟承認是自己貪心。 可明眼人都曉得,怕是那婦人是了主謀,只是到底牽扯賀元沒,卻是不得知了。 有人悄聲感慨起王良寵妻,也有人不屑往賀元那一努嘴,更有婦人當即表態(tài),“堂堂男兒怎能屢屢沉浸婦人瑣事,擔當不得大器” 她們以為王良還在另半馬場,可賀元猜他就在場外。 她一拽馬鞭朝門外而去,果然除了外仆就見著了馬上的王良。 他正靜靜看著賀元。 賀元瞥他一眼,“你可是偷看我。” 她總是自信,可偏偏說得不差。 王良微微一笑。 賀元不滿看他,“聽說如今你管著馬匹畜生,不如為我牽馬?!?/br> 王良當真一躍下馬,牽起了馬繩。 雖說場外四周佇立不少家仆,可賀元卻曉得這主人家半句不敢多說。 她在馬上不屑極了,“你看你如今,比當初還不如百倍,那時你不是自信滿滿說,從鹿城一回就得入閣?!?/br> 王良牽著馬輕笑,“不過是氣你。” 賀元嗤道:“王良,我都不敢想,你竟是為了里面那個不上臺面的女人負了我。” 她不由自主問道:“王良,如今你可后悔?!?/br> 王良搖了搖頭,他笑,“她肯讓我納妾,你又不肯。” 賀元正玩著馬鞭,聽此一鞭摔下,正砸了他的背。 王良不叫嚷,只慢聲道:“你氣什么?!?/br> 賀元不屑回他:“你竟是如此貪圖女色?!?/br> 王良卻不應此,他的話不緊不慢,“你有什么好氣,嫁我前心里有著哥哥,嫁我后還與弟弟牽扯,元元你說你氣什么?!?/br> 賀元臉色難看起來,她顫著唇,“隨你怎么想,反正嫁你時我是一心一意?!?/br> 王良停了下來,“我不信。” 賀元不再看他,“你信與不信又如何,如今我只厭你?!?/br> 王良的背影似乎一僵,他繼續(xù)拽著韁繩往前。 賀元卻是不甘心的看他,她拽著馬鞭,又狠狠幾鞭落下,他的背滲出了血,“王良,你記住,你是欠我的。” 自見到他,賀元就想做的事終于做了。 王良一聲不吭。 賀元用盡了力又打去,她聲音發(fā)恨,“阮七都不敢迫我,你是個什么東西。” 她終于能將那日的事說出。 那事后,她見著王良都有些怕。 賀元一想,都恨極了他。 他好歹寵了她七年,怎么能做出那般畜生不如的事。 王良終于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他似乎終于說出心里的話,“你一直瞧不上我?!?/br> 賀元憤恨的臉上差點氣笑,她是怎么會以為他清高如竹,風光凜月。 她素來高高在上,瞧不起許多人,包括那宮中的帝王阮玉。 可是,從來未有過王良。 她不再打他,她聲音極輕,“是,我瞧不起你。” “你不過是寒門出身,沒了我娘誰會正眼看你?!?/br> “當時嫁給你,可不正是看你好拿捏呢?!?/br> 賀元語調(diào)冰涼。 王良終于停下,他轉來的面容早滲出許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