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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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很正常,像她這種性格的女孩子,總是有人喜歡的。 周臨仍抱有一絲微弱的期望,猜她是不是為了擋公司的桃花,才編出那樣一個戀愛對象,他當(dāng)初也這么干過這樣的事情。 但經(jīng)過這些天的觀察,他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期望落空了,她口中那個男朋友是真的存在,并非虛構(gòu)。 在姜梨看來,周臨就是一個等著她手把手帶的崽子,僅僅只是比別的同事多了層帶教關(guān)系而已。 如今的她滿腦子都是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怎么給祁三帶去一個難忘的生日。 根據(jù)她最近對各種文學(xué)作品的研究,欲揚先抑這個辦法是最好的。 姜梨邊思索著邊工作,等到午休的時候基本已經(jīng)想好了。 她放棄了今天的午休,跑去公司附近的超市買東西,叫了超市的送貨服務(wù),讓他們在六點半左右送到她家。 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她去到停車場,今天是另外一個司機(jī)接她,說祁總回老宅去了。 祁三早就和她說過這事,姜梨并不意外,她讓司機(jī)中途繞路,送她去一家店里,從里面買了些東西,這才回到租房。 這邊的廚房她沒有用過但,各種工具都很齊全,估計原主也是個時不時會做下飯來消磨樂趣的人。 姜梨以前也是這樣,不過到了這邊后她就沒有這個想法了,她的嘴有點被譚家和公司的飯菜養(yǎng)刁了,來這邊也懶上很多,根本就不想做飯菜,就連運動也很少。 將各種東西準(zhǔn)備好,她一個人開始在房內(nèi)忙碌,算著大概的時間,一切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 另一邊。 由于日子特殊,祁容斂今天提早結(jié)束工作,去到了祁家老宅。 今天來的人不少,他大姐一家,二哥一家,都到齊了,就連正和爸媽因為聯(lián)姻鬧矛盾的祁驍也到場了。 祁老爺子身子骨最近利索上了不少,前些日子重新搬回了老宅住,身為妻子的何煙自然也跟著一起回來。 老宅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祁老爺子看著這人丁興盛的一幕,往日嚴(yán)肅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人齊了,家宴便也開始了,一群人聚在餐桌上聊天吃飯,從家常聊到時事和商業(yè),再說點教育小孩的心得。 從祁容斂有記憶起,他的生日便已經(jīng)是這樣過的了,無聊至極。 很突然地,他想起姜梨。 和她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從未無趣過。 第32章 團(tuán)圓飯吃到尾聲,祁三的母親放下筷子,眼神望向主位上的祁老爺子。 “爸,和您商量件事,祁驍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從賢和我給他找了個人選,譚家的一個小姑娘,長相端莊性子溫柔,小驍也喜歡?!?/br> “我們托人挑了幾個適合訂婚的好日子,您來定一個,等他倆成了,您也能早點抱上重孫?!?/br> 祁驍?shù)母赣H祁從賢跟著笑道:“剛好今天是容斂的生日,容斂和小驍關(guān)系好,趁著今天把訂婚的日子定了,也算是兩件喜事,雙喜臨門啊?!?/br> 祁老爺子上了年紀(jì),自從兩年前插手祁容斂的婚事失敗后,他就懶得再管這些事了。 如今聽到他們這么說,又聽祁驍自個兒也愿意結(jié)婚,祁老爺子自然是沒意見。 “都有些什么日子?說來聽聽?!?/br> 一旁安靜坐著的祁驍頓時耐不住了,騰地就從椅上站了起來,沉著臉說道:“我不結(jié)婚,我也不喜歡她!” 祁太嘴角的笑容淡了些。 “小驍,你這性子,當(dāng)著爺爺?shù)拿嬲f什么胡話,快坐下?!?/br> 祁驍沒聽,反倒轉(zhuǎn)頭當(dāng)場放下狠話。 “我現(xiàn)在是不會結(jié)婚的,除非我死!” 他厭惡盲婚啞嫁,就像他的爸媽一樣,結(jié)婚了之后也沒什么感情,太沒意思了,就是個為利益犧牲的工具人。 祁容斂掀起眼皮,眼里的情緒很淡,“祁驍,坐下,好好說話?!?/br> 被小叔這么一說,祁驍努力冷靜下來,重新坐下,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祁容斂語氣不咸不淡地問:“你說你不想結(jié)婚,原因是什么?” “我和她根本就沒有感情,而且我現(xiàn)在還不到該結(jié)婚的年齡,不應(yīng)該被這些絆住腳?!?/br> 祁太面色很難看,“不結(jié)婚你能收心嗎!你知道我……” 她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祁驍?shù)哪切┎豢孔V事跡,她和丈夫從來都沒在老爺子面前提起過,擔(dān)心影響祁驍在老爺子心目中的形象。 他們還抱著希望,想著祁驍能走回正路,老爺子看到他的出色,立遺囑時能想到這個孫子。 “對,我就是爛泥……” 祁驍還想繼續(xù)往下說,被祁容斂一個輕飄飄的眼神打斷,他轉(zhuǎn)某望向餐桌上的其余人,溫聲說話。 “二哥二嫂,婚姻雖然涉及到兩個家族,但真正日日相處見面的還是男女雙方,你們有合理的考慮,小驍也有他的想法?!?/br> “時候不早了,父親身體剛好,也該吃藥了,既然暫時還沒有定論,不如晚些再好好商量這件事。” 飯局就這么結(jié)束了。 祁老爺子的大女兒沒心思理他們這些事,還急著忙工作,吃完飯就拖家?guī)Э诘刈吡恕?/br> 祁驍看到自己父母就煩,不想待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悶聲不吭地開車跑掉。 祁老爺子吃完調(diào)養(yǎng)的藥,疲憊地閉上眼。 此時房內(nèi)只有他和妻子何煙,他搖了搖頭,問何煙說:“阿煙,從賢走了嗎?” “還沒,他們在等著你吃完藥,說有事要和你商量。” 祁老爺子哪不知道這兩人要和他商量什么,無非就是餐桌上被打斷的那樁婚事。 祁驍這些年來的情況,那兩口子有意瞞著他,他雖然是上了年紀(jì),卻也不是傻的,這些事情他樁樁都清楚。 “我不見他們,你就和他們說我睡了吧。”祁老爺子盤著手里的佛珠,“小輩各人有各的緣法,結(jié)婚或不結(jié),都隨他們?nèi)グ??!?/br> 何煙安慰他說:“你也不必cao心小驍,容斂和小驍走得近,容斂那性格,總歸不會真讓小驍陷入歪路子的?!?/br> 老爺子轉(zhuǎn)佛珠的動作停了下來,沉沉嘆了口氣。 “他啊,都怪我對他管束太過了,我如今就只cao心兩件事,他的婚事,還有小驍?shù)囊院??!?/br> 提到這,何煙舒展的眉也染了些愁。 祁老爺子:“容斂呢?讓人叫他過來吧。” 何煙問了管家,神情有些奇怪,“他走了,估計是去開導(dǎo)小驍了吧?!?/br> 往常生日這天,祁容斂都會在老宅過夜,第二天才會離開。 何煙替祁容斂覺得難受,生日宴上發(fā)生這樣的爭吵,無論和他有沒有關(guān)系,多少有些添堵,可偏偏他還得冷靜地出面制止這場鬧劇。 任誰,都會覺得不快吧。 七點半,祁容斂還沒到姜梨家,祁驍就出事了。 祁驍帶著情緒開車,油門踩在限速的邊緣,車前剛好躥過一只不知是黃鼠狼還是貓的動物,他飛速轉(zhuǎn)方向盤踩剎車,哪知方向盤打偏了,直接撞上了護(hù)欄。 由于車子質(zhì)量好,安全保護(hù)到位,祁驍自己倒是沒什么事,他聯(lián)系了交警,后怕地站在外面等。 在等待的時間里,他心情郁結(jié)又無人可傾訴,想了很久,還是打電話給了祁容斂。 “小叔,我剛才撞上護(hù)欄,差點就命懸一線了,不過我沒事,沒受傷。” “剛撞上車的那一秒,我想了很多,我還有很多事沒做,也沒遇到喜歡的人,我不能就這樣結(jié)婚?!?/br> 祁容斂闔著眼,靜靜地聽著他說的這些,只是問道:“想清楚了?” “真的,我真的想得很清楚?!?/br> 祁容斂掛掉電話,望向窗外那些抹成虛影的樹木。 即使祁驍和姜梨并未見面,即使他們兩人都不愿結(jié)婚,即使這場婚事并未真正定下。 也改變不了自己強(qiáng)占未婚夫身份的惡劣事實。 在這件事情上,他才是最自私的人。 車子抵達(dá)她家樓下。 祁容斂打開車窗,遙遙注視其中一家明亮的燈火,指尖摩挲著打火機(jī),開了又合。 最開始時,他也不僅僅只是對所謂的讀心術(shù)感興趣。 在沉悶嚴(yán)肅的世界里,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輕巧得像一朵云的人。 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可以對著任何一個人笑,他見過很多表里不如一的人,他們心底掩藏的是貪婪與欲望,她卻不是。 如果讀心術(shù)出現(xiàn)任何其他人身上,他大概在和那人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jīng)索然無味了,不會一次又一次地隱瞞自己的身份。 想到要同她坦白,一向雷厲風(fēng)行的他,多了太多不必要的思量,太瞻前顧后,以至于一日過了一日,始終未曾開口。 事情到了現(xiàn)今的地步,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他也不愿走回頭路。 過完這個生日。 明天,他就告訴她。 至于婚約的事…… 一道鈴聲打破了車內(nèi)的寧靜,也打斷了他的思緒。 祁容斂接通,電話那段傳來姜梨清脆的聲音。 “三哥,你這是在干嘛呢,車子停在樓下不上來,不會是偷偷計劃什么壞事吧,八點了,再不上樓本店打烊了,過時不候?!?/br> 他下車,按響她家門鈴。 姜梨開了條門縫,從門里探出頭來,房內(nèi)溫暖的光線爭相傾瀉而出,將走廊照得明亮,有著冰冷的祁家老宅所不擁有的煙火色。 “您可總算來了?!彼嫔蠋е葻艄飧鼫嘏男Γ瑥拈T邊退了回去,給他讓出地方,“快點進(jìn)來?!?/br> 他進(jìn)了門,姜梨從鞋柜中拿出了一雙全新的男士拖鞋。 “我今天去超市買的,目測的,應(yīng)該合你的尺碼吧?!彼龑⑿臃诺降匕迳希炖锊煌f點話。 等到他換上了拖鞋,姜梨領(lǐng)著他去到客廳,打開放在客廳的唱片機(jī),放了首調(diào)子歡快的歌曲,她聽了好多盤唱片,才找到了這么一首契合生日氛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