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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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瞼周圍濕漉漉的,不停地用柔軟的發(fā)梢輕輕蹭著簡桉的臉頰、脖子,軟著聲音一句一句叫著小桉,不斷央求。 耳邊響起男人悶悶的委屈聲,唇瓣柔軟的觸感若有似無地擦過肌膚,簡桉被蹭得有些酥癢,整個人瞬間頭痛欲裂。 那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自己身上,怎么嘗試推開,還是用力捶打,對方都不肯松手,弄得他最后直接放棄了。 簡桉終于動了動嘴角,聲音倦?。骸拔也粫從愕?,你還是死心吧?!?/br> 話音剛落,季松亭像是被刺激到,單手緊緊環(huán)住青年盈盈一握的腰,用力抱著,仿佛害怕一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我只想跟你一起走下去,不想再分開了……” 對方的聲音很輕,卻像是魔咒,狠狠敲擊著簡桉疲憊不堪的內(nèi)心。 他已經(jīng)麻木了,雙手無力攤開,眼神空洞,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愛…… 以前他對這個字滿懷期待,以為只要努力愛就能戰(zhàn)勝一切,可最終還不是被自己固執(zhí)堅持的愛傷得遍體鱗傷…… 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他才終于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他怕了,也不想繼續(xù)愛誰了,也不愿意再相信從誰口中說出來的愛。 這時,身旁突然傳來一陣低低的抽泣,男人的聲音漸漸哽咽得不成語調(diào): “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傷害你太多了……沒關系,我愛你就夠了……” 簡桉微微一怔,忽地感覺到鎖骨和脖頸的位置一片濕熱,像是有什么東西正緩緩流下,伴隨著一陣陣呼吸變得冰涼。 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季松亭哭了。 那個從來都不會輕易服軟的男人居然趴在他的身上,肩膀一抽一抽,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濕了他胸前的衣衫。 簡桉頓時不知所措,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很是無奈地開口:“喂,大哥,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委屈什么?” “我不想要你走……” 季松亭小聲地呢喃著,隨即表現(xiàn)出十分痛苦的樣子,委屈巴巴道:“我身上好疼,好難受,整個人像快要散架了,小桉陪我好不好?幫我揉一揉……” “哦。” 簡桉渾不在意,壓根就不相信他說的話了,他靜靜地看著男人裝模作樣的樣子,心里很生氣,冷冰冰地催促: “沒事,疼不死人,你趕緊放開我,我要回家了,我不想讓我父母擔心?!?/br> “不要?!?/br> 季松亭可憐兮兮地瞅著他,那張俊美而憔悴的臉上沾著兩道淺淺的淚痕。 “我已經(jīng)讓小王告訴沈董,你今晚有客戶應酬,不回家了?!?/br> “你……!” 原來對方早就計劃好留下他了! 簡桉被這種無賴行為氣得說不出來話,只能憤怒地瞪著男人,卻看到對方那雙濕潤的眼眸中滿是哀求和無辜。 他怒極反笑,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無賴?你還是那個鐵石心腸的季松亭嗎?” “我只對你這樣?!?/br> 季松亭看著他,濕潤的眼眸漸漸深沉,露出毫不掩飾的情愫和真誠。 他微微低頭,在青年朱紅潤澤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惡心!混蛋!” 簡桉受不了繼續(xù)被揩油的滋味,艱難地側過身,移動著就要滾下床,結果手腕突然一緊,他側頭才發(fā)現(xiàn),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纏上了一條輸液管! 而管子的另一頭,卻牢牢捆綁在男人那只沒有知覺的左手上。 簡桉用力扯動了幾下,卻沒辦法從這個變態(tài)手里掙脫,反而被拉得更緊。 “你走不掉,只能陪我……” 季松亭怕壓著他太久讓他喘不過氣,立馬換了個姿勢,從后面抱住他,右手緊緊箍住他纖細的腰,不給他逃脫。 “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簡桉雙腿用力蹬著,卻被男人一條腿毫不費力地壓制住,對方整個人都呈弓形貼著他的后背,身體動彈不得。 他能感覺到對方guntang的胸膛熨帖在他背部,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邊、耳垂和臉側,每一下都像有火焰在燃燒! “季松亭你混蛋!放手?。∥业降啄睦锏米锬懔??你要一直纏著我?!” 說著說著,他逐漸抽噎起來,呼吸變得沉重,連語聲都帶著哭腔。 他現(xiàn)在只要看到季松亭卑微道歉的樣子,就會控制不住想起以前對方是怎么用盡手段虐待自己的,這些年來所有被欺凌的痛苦,全一股腦涌上了心頭。 單單只是想起來,想起那個畫面,他就覺得心里無比難受和壓抑。 更何況,當初那個男人還把他推進了游泳池里,想想他當時的恐懼和絕望,就恨不能讓身后的男人血債血償…… 可是偏偏對方為他擋子彈的場景和這些痛苦交織在一起,顯得矛盾無比。 “小桉不哭……我不纏著你,以后也不會自私地禁錮你,我就想抱抱你……” 季松亭輕聲哄著,顫抖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拭去青年眼角的淚水,隨后覆上他的手背,與其十指相扣在一起。 他下頜抵著對方柔軟的頭頂,胸膛貼得更緊了,咳了咳,低低地說著: “你知道嗎?我那天去江南找你,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你,想把你接回家,可是沈云珩卻告訴我你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