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書迷正在閱讀:北荒、你們那兒管前任叫室友啊[娛樂圈]、貌美小少爺聯(lián)姻后被前男友盯上了、閃婚對象他不對勁、野生薔薇(現(xiàn)言1V1 H)、咸魚少爺和大佬聯(lián)姻后、含苞[戀綜NPH]、你不會想跑吧、勾引閨蜜男友(NP)、前有松柏(1V3)
簡桉唇角勾起一絲慶幸的微笑,一瘸一拐地加快腳步朝著大門走過去。 可老天就愛開玩笑,他手里的鑰匙僅僅只是打開鐵鏈的,根本不是打開地下室大門的鑰匙,試了幾十遍都毫無用處。 簡桉背靠著門緩緩坐下來,他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加上精神上的折磨,簡直比被人凌辱還要難受千百倍。 他眼神呆滯地凝望著旁邊的天窗,淚光閃閃,腦海里忽而冒出一個想法: 上面的玻璃……是不是能砸掉? 雖然地下室這個位置是在后院,離別墅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砸玻璃這么大的動靜,那些女傭會不會聽見? 不管了,他現(xiàn)在必須搏一把,總比坐以待斃強(qiáng),再怯弱只會更痛苦。 想到這,簡桉重新站起,迅速將后面的桌子搬過來,整個人站了上去。 他拿著小板凳,閉緊雙目,猛力朝頭頂?shù)囊簧炔AТ坝昧υ伊诉^去! 窗戶有些堅固,沒有破碎,反倒是被砸中的木板和墻壁震得發(fā)出嗡鳴。 簡桉不甘心,又反復(fù)往上砸了多次,手都快累麻了,也只砸出幾條縫隙。 玻璃的碎渣刺破了他的皮膚,血珠順著手指縫隙流淌下來。 疼得他忍不住悶哼一聲,最后用盡全身解數(shù),不要命地舉起板凳一撞! “嘭!” 清脆刺耳的聲響在空蕩蕩的地下室里回響,玻璃碎片從簡桉頭頂飛濺而出,他被扎傷的右臂頓時疼得直抽冷氣! 往上看去,玻璃窗已經(jīng)被徹底砸碎,露出了一個剛好可以鉆出去的窟窿。 簡桉擦了擦手背的血漬,他抬頭看著邊緣殘留的、尖銳的玻璃片,沒有任何猶豫,踮起腳尖踩著板凳爬到了外面。 手掌心被扎得全是鮮血,他卻渾然不覺疼痛般,氣喘吁吁地躺在草坪上,陽光灑在臉頰,照出了一圈溫暖的光芒。 簡桉站起身,不敢多逗留,忍著雙腿的劇痛,一步一步地走向后門。 他這次比上回更謹(jǐn)慎了,在陰暗處彎彎繞繞觀察了好一會,等著女傭離開之后,才借著草叢的遮掩,迅速跑向出口。 本以為需要爬墻出去,但后院的鐵門卻意外沒有上鎖,開著一條小小的縫隙,就像特意給他留的一樣。 簡桉警惕地在門前站了幾秒,伸出手將門推了推,在發(fā)現(xiàn)外面根本沒有人后,他來不及多想,迅速地跑了起來。 夾雜著雪松味的空氣和久違的自由讓他如獲新生,此刻除了用盡全力地奔跑,再沒有別的東西能讓他停下腳步,也沒有人可以阻攔他逃跑了。 三年了,他終于離開季家了,終于擺脫日日夜夜睡不安穩(wěn)的床鋪了,終于和那段求而不得的愛情釋懷了。 此后的日子,他要為自己而活了。 后院。 李叔攔住了想要阻止簡桉逃跑的陳媽,看著半掩的鐵門,搖了下頭。 陳媽一臉怒容,瞪著他,責(zé)怪道:“你就這么放他走了?少爺回來怪罪我們怎么辦?你想被辭職,我可不想!” 對方沉沉嘆了一聲,卻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看見簡先生的時候,他是什么樣的嗎?” 陳媽不明所以:“什么樣?” 李叔雙手背后,目視著不遠(yuǎn)處愈漸消失在雪霧中的身影,惋惜道: “活潑、開朗,很樂觀的一個孩子,但是這三年里,簡先生卻變得沉默寡言,已經(jīng)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充滿活力了?!?/br> 聞言,陳媽也沉默了。 一路坐車從錦灝小區(qū)到姚城郊外,簡桉靠著之前沈云珩給的住址,拖著半殘半廢的身體在一排排洋房里尋找。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到這里來的,明明已經(jīng)快要倒下了,卻還是吊著一口氣走到了現(xiàn)在,也許只要一個人的意念足夠強(qiáng)烈,一切都有可能發(fā)生。 簡桉停在一棟陽臺布滿植被的樓房前,看著熟悉的門牌號碼,拼命抑制的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他顫巍巍地按響門鈴,內(nèi)心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想要見到沈云珩。 第93章 治好我們就在江南長住 等了一會,大門緩緩打開,男主人在看到簡桉時一臉不可思議,先是一愣,而后驚喜交加:“小、小桉……?” 看到沈云珩就站在自己面前,簡桉緊繃的唇線終于松動了些許,一顆長期處于恐懼的心似乎找到了安放之處。 他抬眸,對上男人那雙漆黑深邃如潭水般幽暗的瞳眸,臉上掛著一抹安心的笑容,四肢百骸在瞬間變得軟綿無力。 “云珩……我逃出來了……” 說完,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倒去,雙腿像被人砍斷了一樣,一陣激烈的疼痛過后是毫無知覺。 難道……針劑的藥效過了?! “小桉!你怎么了?!” 沈云珩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看著他蒼白的臉和嘴角溢出的血絲,眉頭緊皺,而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沾上了血。 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青年的手背和掌心鮮血淋漓,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像被玻璃劃出來的,一道道觸目驚心。 他的心瞬間疼得不能自已,連呼吸都牽扯到痛處,像有無數(shù)根針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扎著心臟,讓他窒息得喘不過氣來。 不過才短短幾天不見,那人怎么就被折磨成這樣了?! “小桉,你不是去跟季松亭簽離婚協(xié)議了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