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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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有些困惑:“對你好?” 梁祈年并不打算回答,也不想去回憶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直接開門見山: “沒什么,你就告訴我,季松亭為什么要這樣對他?簡桉做錯了什么嗎?” 見他似乎有意無意地回避那個問題,陸懷深也很識趣地沒有繼續(xù)套著他玩,腦子斟酌了一會,唇角輕揚,緩緩解釋道: “是因為季母的事,三年前林秋婉死了,季松亭也不知道當時看見了什么,便一口咬定是簡先生害死了季母,所以這些年都是將簡先生當做仇人來對待。” 男人話音剛落,梁祈年連想都不想一下,態(tài)度堅決果斷,不容置否地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簡桉怎么會這么做,別說殺人了,他那么善良,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更不會干出這種事!” 陸懷深頓了頓,象征性微抿著嘴唇思索了幾秒,用淡然的語氣說道: “其實我也不太相信,但確實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簡先生是被冤枉的?!?/br> 梁祈年眉頭皺得更深了,不甘心地開口道:“真正的兇手沒有抓到嗎?” “沒有,根本找不到,所有人都一致認為季母是因為抑郁癥自殺的,只有季松亭覺得自己母親的死沒有那么簡單?!?/br> 陸懷深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和剛才輕浮的樣子大相徑庭,竟無端散發(fā)著幾分斯文和穩(wěn)重,接著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我倒是覺得能在姚城警察和季家勢力眼皮底下瞞天過海的,那個兇手估計也不是什么善茬,起碼實力相當。” “實力相當?你是說……” 梁祈年一下子就從他的話里找到了重要的關鍵詞,差不多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隨后順著那番推理繼續(xù)說下去: “據(jù)我所知,姚城能和季氏集團實力相當?shù)?,也就沈家和簡家吧??/br> “哎,停停,點到為止就好?!?/br> 陸懷深伸起食指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睛象征性看了看旁邊,繼續(xù)道: “上面那些只是我的胡亂分析而已,對于當年的懸案我也知之甚少,而且這里雖然荒郊野嶺的,但保不準有什么人路過,聽到咱們在妄加猜測,不得被打官司。” 聞言,梁祈年不以為意地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面前這位看起來文質彬彬,實則喜歡坑蒙拐騙、只會忽悠的男人。 他看著陸懷深,眼神里帶著幾分鄙夷和嘲諷,終于逮到機會懟了一句: “沒那么嚴重吧,不過看你這樣子,難道平時沒少被人打官司?” 此話一出,陸懷深臉上忽而露出了一個死亡微笑,笑卻不達眼底,平時只有毒舌別人的份,今天居然第一次被人懟,但竟沒有急著反駁,而是自我欣賞地回道: “像我這種品德高尚的公民,怎么會做那種違法亂紀,危害社會的事情?!?/br> 不過對方并沒有打算放過這個可以狠狠攻擊他的機會,眉毛一挑看著他,像是一眼就戳破了那謊言,十分感興趣地說: “剛剛那個光頭是什么?什么品德高尚的公民會被人追著拿刀砍?” 被這么一懟,陸懷深怒極反笑,也不覺得氣惱,慢條斯理地拍了拍外套上的灰塵,然后抬眼看著他,語調清淡道: “看來你對打官司這件事情很興趣嘛?要不要我用八千萬來找你玩玩?讓你體驗一把,不給人生留下遺憾。” “你……” 梁祈年氣憤地瞪著他,剛剛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只剩下一腔的無能狂怒,而且還不能拿這男的怎么樣! 對方這招反客為主實在是氣人,又偏偏挑不出什么毛病,他感覺自己就像有把柄被人緊緊捏在手里,左右都不自在。 這碰上的都是些什么人???沒見過如此奇葩的,他簡直倒了八輩子了! 如果不是自己一向脾氣好,忍耐強,他估計早就給面前這個姓陸的好幾拳頭了,哪還能被陸懷深氣到! 看著他雙手抱胸生悶氣的模樣,陸懷深薄唇緩緩拉開一個亦正亦邪的弧度,深邃如海的眸子閃爍著一絲興奮。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喜歡看梁祈年一邊妄想挑戰(zhàn)他,一邊又被他欺負得無可奈何的樣子,實在是好玩、有趣的很。 他極力忍住心底涌動的那股不知名情緒的暗流,伸出手指趁梁祈年不注意時輕輕彈了下他的腦殼,隨后跟沒事人一樣徑自地朝前面走去,用欠揍的口吻命令道: “我什么我?梁保鏢趕緊過來?!?/br> 梁祈年呆愣在原地,似乎沒反應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額頭似乎有一點冰冰涼涼的觸感在飛速消散。 他看著前面那個手上搭著外套、走路穩(wěn)健的男人,極其無語地搖了搖頭,接著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察覺到青年沒跟上來,陸懷深立馬頓住腳步,迅速回過身,急忙跑上去,喊道: “喂!作為下屬怎么能拋棄上司?” …… 地下賭場,包廂。 簡桉跪在男人面前,目光一轉,淚眼模糊地望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周曼香。 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將額頭重重磕在水泥地板上,磕得很響,在瓷磚上留下了鮮紅的印記,疼痛感瞬間侵襲而來。 可疼痛之余,卻是更深層次的心酸與絕望,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油鍋里煎熬了許久,最終終于熬出來,卻又被人再次生生奪走一般,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