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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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待在病房里這么多天,確實容易悶壞了,我去推個輪椅,帶你出去散散步,病房我讓人過來打掃打掃?!?/br> 沈云珩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隨手將潑到雞湯的被子拿到一旁,又去外面接了一盆溫水替那人清洗了下臉頰。 他輕輕把簡桉額前的碎發(fā)撫平,露出那張精致白皙、清秀干凈的臉龐。 看著看著,他的心似乎漏了半拍,而后如擂鼓般快速地震動著。 再看下去的話,恐怕他的心跳聲就會露出馬腳,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沈云珩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第一時間別開了目光,慌慌張張地擰干毛巾,說: “我去找輪椅,你……等一下?!?/br> 簡桉對于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有些不明所以,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好。” 剛剛還好好的,沈云珩這是怎么了? 他看著那個頎長高挑的背影露出幾分傷感,無聲無息地嘆了口氣,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自己殘廢的雙腿上,秀眉蹙得更深。 身為一個鐘于、熱愛藝術(shù)的人,卻只能終日被禁錮在輪椅上,被封鎖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沒有自由,沒有顏色。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崩潰,不知道怎么接受。 去康健中心恢復(fù)雙腿,得不少錢吧? 這次車禍的手術(shù)費應(yīng)該全都是沈云珩一個人承擔(dān)的,自己身無分文,還不起,如果不是對方,他早就死了吧…… 他真的不能再用那人的錢了,這樣的虧欠,讓自己的良心日日夜夜備受煎熬。 可癱瘓的雙腿又該怎么辦? 他不想在自己最后僅剩的時間里連路都走不了,周曼香也不會為他花一分錢。 所以他前段時間拼命花費精力,從最恐懼的黑暗里絞盡腦汁尋找靈感,想要在藝術(shù)大賽上拿到一百萬的意義又在哪里? 最后只剩下被盜走、被誣陷的結(jié)果,字字句句被人指控抄襲,讓他蒙羞。 他想要把一百萬留給母親的,可對方真的有那么一瞬間把他當(dāng)兒子嗎…… 簡桉的眼中不自覺地涌現(xiàn)出幾分濕意,努力控制著這點凌亂破碎的情緒。 他緊咬著牙,強迫自己不掉淚水。 “簡先生怎么哭了?嘖,我見猶憐。” 耳邊忽而傳來一個慵懶中帶著幾分愜意的男性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是大提琴的奏鳴曲一般優(yōu)雅迷人。 聞言,簡桉立刻眨了眨濕潤的眼眸,抬頭看向朝自己緩緩走過來的白衣男人,說話的語氣流露出一絲驚訝和疑惑: “陸……陸醫(yī)生?您怎么來了?” “你這是把病房當(dāng)垃圾場了啊。” 陸懷深環(huán)視了下一片狼藉的地面,微微皺了皺鼻頭,收起散漫的神情,難得沉下了神色,臉上透著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 “季松亭說你腦溢血了,我過來看看,開顱手術(shù)他替你安排了嗎?” 簡桉微不可見地扯了扯嘴角,眼眸透露出一絲沉重的苦澀,連空氣都是苦的。 是他自己活該,為了隱瞞四年前的真相,欺騙了季松亭有腦溢血病史,他其實一點也不奢求那人能給他安排什么手術(shù)。 “沒有,是我自己不想做,開顱手術(shù)還要剃光頭,我不喜歡那么丑的自己?!?/br> 第52章 有什么不敢承受的 聽到他那番決絕的話,陸懷深愣了下,下意識抬了抬眉毛,臉上劃過一絲驚訝,卻也很快就收斂起來,只是眼底多了幾分不明所以的情緒,難得耐心地勸道: “簡先生,聽我一句,手術(shù)得做,這個病癥如果發(fā)作起來不是咬咬牙就能忍過去的,會讓你痛不欲生,嚴(yán)重的話肢體偏癱、失語、精神障礙,你想變成這樣?” 簡桉垂下腦袋,黯然的眸中藏著極大的哀意,他的手緊緊捏著,指甲都摳破了掌心,卻渾然不覺得疼痛。 不知是因為過度用力還是什么原因,連瘦弱不堪的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怎么會有人想變成這樣……不過是自己無能為力,才會變得身不由己。 他之前了解過自己的病,也清楚地知道,手術(shù)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果斷放棄治療坐等死亡,也好過人財兩空。 許久,簡桉用釋然的語氣輕輕地說: “算了,陸醫(yī)生你不用勸我,我心里有數(shù),況且腦溢血晚期了,治不好的,還不如在最后有限的生命里能好過點……” 陸懷深做醫(yī)生這么多年,聽過絕癥患者的這種意愿數(shù)不勝數(shù),面色平淡,說: “雖然說晚期了,但也不是一絲希望都沒有,只要你積極配合醫(yī)生的治療,或許還能多活幾年,甚至是更久?!?/br> 簡桉默默搖了搖頭,看向他,淡色的薄唇微抿,無奈地笑了下,輕聲問道: “陸醫(yī)生,你知道有哪種藥可以讓我的雙腿在短時間里站起來嗎?” 這個問題一出,陸懷深漆黑的眼瞳里掠過一抹凝重的神色,語氣隱約帶著幾分試探和愕然,“你的腿……?癱瘓了?” 對方十分艱難地“嗯”了一聲。 陸懷深實在看不透他的想法,頭疼地?fù)犷~,揉了揉太陽xue,郁悶地問道: “什么藥都沒比康健中心恢復(fù)得更好,更安全,為什么不去呢?” 但床上的青年似乎并不想回答,直接道:“陸醫(yī)生,你就告訴我有沒有吧?!?/br> “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