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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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方此刻已經(jīng)勃然大怒,并不聽從他的任何解釋,揚(yáng)起手,一記響亮清脆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他臉上,譏誚道: “尊重?你所謂的尊重就是看不順眼,嫉妒,然后毀于一旦嗎?” 這一巴掌,力度大到驚人,比以往的所有耳光都要來的猛烈、狠絕。 簡桉控制不住地踉蹌了幾步,原本蒼白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蔓延著一股火辣辣的疼,嘴角竟緩緩地滲出了一抹血跡。 連體力不支靠在座椅上的沈初言也被這重重的耳光微驚了下。 他眼珠一轉(zhuǎn),捂住嘴劇烈咳嗽了幾聲,將男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臉上的神情透著善解人意和不忍心,虛情假意道: “阿亭,你不要怪小桉哥哥,他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摔下去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松亭心疼地打斷了:“事到如今你還替他解釋什么?小言,你就是太善良了,這樣很容易被某些心思歹毒的人利用和欺騙?!?/br> 這番暗戳戳的話簡桉自然知道他是在譏諷自己,可偏偏卻無話可說,也無力反駁,事實(shí)和清白在那人眼里分文不值。 下一秒,季松亭忽然站到了他面前,在簡桉不明所以的時(shí)候,伸出手狠心地將他整個(gè)人一把推入到游泳池里! “你欠小言的,我會一一幫他討回來,冬天的水有多冷,你也去感受吧。” 在身體往后仰去快要落水時(shí),簡桉傷心欲絕地閉上了眼,男人俊美無儔卻陰沉冷漠的面容不斷刺痛著他的神經(jīng)。 “噗通?。 ?/br> 隨著清晰刺耳的水聲響起,水花四濺,簡桉毫無反抗之力地墜入水里,感覺好像整個(gè)人掉進(jìn)了冰冷的寒潭之中。 可內(nèi)心無邊無際的恐懼和求生的欲望還是讓他本能地探出水面,想要呼救。 突然涌過來的大量水嗆得簡桉喘不上氣,好像溺死的魚兒般在池水里撲騰著。 看到這大快人心的一幕,沈初言嘴角緩緩勾起,笑里含著攻擊性,臉上卻佯裝震驚,聲音里都帶了緊張和哭腔: “阿亭,我們還是把小桉哥哥救起來吧!他這樣會死掉的!” 季松亭卻視而不見,拿過浴巾輕輕擦拭著青年發(fā)絲上的水珠,既氣憤又憐惜: “沒事,不用管他,他會游泳,死不了的,倒是你,受驚了吧?” 對方乖巧地?fù)u了搖頭,但還是難以克制地連打幾個(gè)噴嚏,聲音柔和得能膩出水來:“我沒事的……啊啾!” “還說沒事,我們先去換身衣服吧,回別墅里取暖,讓你著涼了是我的不對,如果十分鐘前沒同意你獨(dú)自離開,也不會被簡桉那個(gè)惡毒的人推下水。” 說完,季松亭俯身打橫抱起他,眼神深情又溫柔,步伐穩(wěn)健地走向門口。 沈初言偏頭依偎在他肩膀,雙手緊緊摟著男人的脖頸。 他微抬眼瞼,望著他線條流暢、五官深邃的臉,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和踏實(shí)感,說:“我不怪阿亭,阿亭真好。” “松亭……我會死的……” 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氣若游絲的呼救,季松亭不由自主地停住,神色微沉。 見他稍許猶豫的樣子,沈初言表情慌張了起來,卻還是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試探道: “阿亭,我們真的不去救一下小桉哥哥嘛?我好冷呀,他應(yīng)該也一樣吧!” 男人喉結(jié)微動,冰眸里閃過一絲犀利的波瀾,重又提步往前,漠然道: “不必了,他哪次不是裝出來的,也只會騙騙你這種善良的人,我已經(jīng)看透了,管他做什么,死了更好,我們走?!?/br> “嗯……那好吧,聽阿亭的?!?/br> 水霧彌漫上雙眼,漸漸淹沒鼻息,此刻完全神志模糊的簡桉終是沒能盼到那人回頭,唯獨(dú)只剩下一個(gè)越走越遠(yuǎn)的影子。 毫無防備的鼻孔被強(qiáng)行灌入大量咸腥的液體,洶涌地灌入呼吸道。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反倒讓液體進(jìn)一步?jīng)_入肺部,將所剩無幾的氧氣也排擠出去,腦袋也因缺氧變得昏昏沉沉。 自從二十歲那年溺過水,差點(diǎn)喪命,他再也不敢直面深水,甚至永遠(yuǎn)恐懼。 他慢慢放棄了掙扎,任憑自己在這水中沉浮,身體像斷線的風(fēng)箏般向后仰倒,最終將自己浸泡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簡桉感覺自己在不受控制地下沉,就像是墜落到深不見底的海里。 水底很冷很冷,冷得仿佛連血液都凝固了,冰冷的池水浸透肌膚,滲透骨髓,就好像徹底溺斃了一樣。 “別害怕,靠在我懷里就好,那些恐懼和寒冷我替你擋著?!?/br> “我媽都死了,你怎么還有臉活著?你為什么不去給她陪葬?!” 這兩句來自于同一個(gè)人的聲音不停地回蕩在簡桉的耳邊,熟悉又陌生。 一個(gè)是屬于溫柔沉穩(wěn)的少年,而另一個(gè),卻是絕情刻薄的男人。 簡桉似乎看見了粼粼波光的水面上,那個(gè)戴著貝雷帽,瀟灑作畫的自己。 那么的快樂,那么令人心馳神往。 這一刻,所有浮光掠影般的幻覺和記憶接二連三地涌入大腦。 都說人臨死前會將自己生前的事情回想一遍,他真的快死了嗎…… 別墅。 洗完熱水澡出來的沈初言心情格外舒暢,壓根就不存在剛才的病弱模樣。 他正要下樓去找季松亭,人卻不知不覺地走到了簡桉的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