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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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簡桉還是條件反射地回身看他,疲憊的眼睛里泛起一道光芒。 但對方卻是意味不明地?fù)P起唇角,輕輕冷哼了一聲,接著不緊不慢地命令道: “晚上小言要來過夜,你做好他愛吃的飯菜,然后把我隔壁房間收拾干凈?!?/br> 簡桉在原地僵了好幾秒鐘,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才動了動,眼神呆滯地?fù)u了下頭: “我累了,不想做,找別人吧……” 明明都已經(jīng)對那人失望透頂了,自己還在奢望什么?還在為季松亭一句挽留的話懷有期待做什么? 察覺到眼前人有違抗的意思,季松亭面色帶著一分慍怒,攥住他的手腕,說: “裝什么清高?你不做也得做!” 簡桉掙扎了幾下,所幸男人的力度沒有下狠,可他還是拼盡全力才將手臂抽回了回來,心里第一次有了想抗拒的念頭。 他忍住酸澀感,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松亭,我們還沒離婚,你就帶別人來家里,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季松亭似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不由地訝然了一秒,隨之而來的是嘲諷: “你還有感受?當(dāng)初你害死我媽,還要觍著臉進(jìn)入季家,擺著一副丑陋的面孔惡心了我三年,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這些話聽過太多,依然還是傷人。 簡桉淚眼朦朧地凝視著他,不言不語,迷迷蒙蒙的視線透過薄淺的水霧,映出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這張深愛的臉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只不過不屬于他罷了。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轉(zhuǎn)身,心底最后一點火焰徹底熄滅,越走越遠(yuǎn)。 季松亭怔愣在原地,心頭似乎被那雙溫柔至極、此刻含著點點碎碎淚光的眼睛不輕不重地刺痛了一下。 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輕輕晃了下頭收回感覺,微瞇起眸子注視著走道里瘦削的身影。 那人最會蠱惑人心了不是嗎? 他差點就被騙了! 季松亭低眸瞥了眼手表,時間剛好臨近六點鐘,他還得開車去接沈初言。 剛要拉門關(guān)上,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了垃圾桶里的畫像,失神了兩秒。 經(jīng)過一番不屑的思想斗爭,他還是彎腰從垃圾桶里將揉成球的畫撿了起來。 上面被褶皺覆蓋的少年嘴角微揚,目光炯炯,居然流露出意氣風(fēng)發(fā)的氣息。 與現(xiàn)在的他大相徑庭。 只有他自己知道,母親從來不會畫他任何冷漠成熟的樣子,有的全然都是少年的樂觀、純真和活力。 可僅憑林秋婉畫的一半不到的人物,連情緒都還沒來得及繪上去,簡桉為什么知道母親對他的習(xí)慣? 就算是學(xué)生,也不該學(xué)到這樣細(xì)節(jié)。 季松亭看著手里的油畫漸漸皺緊眉頭,眼神有一點困惑,又有一點憤怒。 或許是林秋婉在世時,簡桉千方百計偷學(xué)到的吧。 對方知道自己極度思念母親,特意繪了母親生前留下的畫,好讓自己對他產(chǎn)生情意,這樣縝密的心思真夠沉重。 殊不知這種行為在季松亭眼里,無疑是一種挑釁,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 彎月如鉤,夜色沉寂。 臥室里太過煩悶,更別說是被禁足了三天三夜,再繼續(xù)待下去,簡桉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遲早要崩潰。 下過雪的花園很靜,靜的連蟲鳴都沒有一聲,到處白茫茫一片。 他恍恍惚惚地沿著一條貫穿院落的甬道而行,鼻尖聞著清風(fēng)攜來的木香。 沒走多遠(yuǎn),他的頭開始有些昏沉,腳步踉蹌地靠在一棵雪松旁,艱難地喘著氣,抬頭看清前面的瞬間連呼吸都停止了。 暖黃的路燈異常溫馨,不遠(yuǎn)處的長椅上坐著兩個舉止親密的人。 他不用想都知道,那兩人就是季松亭和沈初言。 簡桉就這么躲在大樹后,眼睜睜看著沈初言將咬過的蛋糕笑著遞到男人嘴邊,而對方也是毫不猶豫地吃入口。 他知道的,季松亭從來都不喜歡別人吃剩下的東西,更不愛吃甜的。 以前自己為了給季松亭過生日,熬夜親手做了一個蛋糕,而那人連看都不曾看一眼,就直接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在男人面前吃過甜食,也沒有做過蛋糕。 只要是對方討厭的東西,簡桉就從不去碰,哪怕是自己喜歡的。 可現(xiàn)在看來,這些當(dāng)初偏執(zhí)的習(xí)慣,原來也可以被打破,只是對待的人不同而已,愛與不愛的區(qū)別太明顯了。 下一秒,他竟看見季松亭忽然靠近旁邊的沈初言,兩人的距離不過寥寥,隱約間好像親在了一起。 看到這,簡桉立刻回身躲在樹后,左胸膛的深處,泛起了一陣尖銳的疼痛。 他滿臉漲紅,急促地呼吸著,臉上淌著淚水,一溜溜地閃著光。 為什么他要來這里,為什么要看見那些不該看的…… 另一邊,季松亭側(cè)過頭輕輕用紙擦掉沈初言嘴角的奶油,眼神中帶著幾分寵溺,聲音低沉而溫柔:“可愛?!?/br> 沈初言雙頰羞紅,有一點拘束地低下頭,“剛剛我還以為阿亭想……” “嗯?想什么?” 男人歪著頭湊在他面前,眼尾輕佻地彎起,喉嚨里溢出一聲勾魂的笑。 “阿亭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