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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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去錦灝小區(qū)。” …… 一進家門,簡桉就急匆匆往廚房走去,連身上濕透的衣物也顧不得換掉。 幾個站在廚房門口的傭人從上到下審視著眼前那個沒有任何地位的“季夫人”,開始冷嘲熱諷: “喲,知道季少爺要回來了特意弄成這副可憐樣給誰看呢?” “他媽不就是靠下三濫的手段當上小三的嗎?有什么媽就有什么兒子唄?!?/br> 這些羞辱的話聽在簡桉耳中雖然已經(jīng)習以為常,卻還是感到一陣心寒。 他從來沒有反駁過。 那些人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 他的母親就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他就是小三十月懷胎生的野種。 簡桉的雙眼被油煙熏得酸疼,整個人只是麻木地翻炒著菜。 鼻子猝不及防聞到油膩的味道,他最近厭食的癥狀又犯了,胃里一陣痙攣和抽痛,翻江倒海想嘔吐。 他強忍著不適,可一看到rou最終還是承受不住跑到衛(wèi)生間里吐了起來。 沒有吃過食物的胃什么也吐不出,除了干嘔以外只剩下一灘酸水。 簡桉的雙骸深深凹陷,目光無精打采地掛在墻上,瘦弱的仿若皮包著骨頭。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三年前那個滿心歡喜搬入季家、幻想美好未來的簡桉判若兩人。 不會有人可憐他的。 簡桉洗了把臉,又重新來到廚房。 就這么來來回回吐了好幾遍過后,他終于勉強將那些飯菜做完。 簡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強撐著胃病發(fā)作的身體來到醫(yī)院的,只是在看到病房里的男人時,胃痛又變成了劇烈的心痛。 透過明凈的玻璃窗,眼前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長身玉立,眉眼冷峭,整個人有著與生俱來的矜貴。 可就是這樣清冷漠然的人,卻對著另一個人露出鮮少的溫笑。 這個笑,簡桉幻想過太多次了。 別人輕而易舉就得到的東西,在他這里,卻是求而不得。 他默默低下頭,敲響了房門。 在聽到“進來”的話后,簡桉才轉(zhuǎn)動門把,雙腿僵硬地邁了進去。 病床上坐著的,是沈初言,沈家集萬千寵愛的小少爺,季松亭的白月光。 第2章 我沒有要害他 他的長相太過干凈清純,不染塵垢,氣質(zhì)猶如冬日暖陽極其治愈,連說話的聲音都是輕輕軟軟的,十分討喜。 簡桉站在他面前,就像乞丐與王子,老鼠和白貓。 季松亭睨了眼那個渾身濕透的人,臉上沒來由地騰起一絲厭惡,說: “小言,我讓秘書送份干凈的,淋了雨的飯盒不衛(wèi)生,你有胃炎,別吃?!?/br> 聽到這話,簡桉蒼白著臉,心臟的位置始終有種絞痛感,不言不語地站著。 對方連套著塑料袋的飯盒淋了幾滴雨水都看得出來,為什么他這一個濕漉漉的大活人站在面前,卻連一句關(guān)心都沒有? “沒事噠,我就喜歡吃小桉哥哥做的飯,其他人做的我不吃?!?/br> 沈初言拉了下床邊的男人,又看向面無表情的簡桉,指了指插針管的手,說: “小桉哥哥,我手上在打鹽水,你可以幫我盛一下飯嘛?” 簡桉莫名有些反感那雙綴滿星光的眼睛,提著飯盒呆愣地站著。 季松亭總感覺今天的簡桉有點不對勁,語氣難以掩飾地染上煩躁: “你聾了?擺什么臉?把飯打開?!?/br> 見他突然發(fā)火,沈初言作勢伸過輸液的手,低聲勸道:“我自己來吧,小桉哥哥應該是淋了雨手太冷了?!?/br> “你別動,等下回血就麻煩了,他淋雨難道不會拿傘嗎?” 季松亭安撫好病床上的人,臉色冷厲,沉聲開口:“怎么?現(xiàn)在打開個飯盒也要我求你?矯情什么?!?/br> 簡桉呼吸一窒,耳畔傳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心尖上寸寸凌遲,將他整個靈魂都撕扯到破碎淋漓。 “我沒有……” 簡桉長長呼了口氣來緩解胃絞痛,隨后動作機械地打開保溫柜。 在推過去給沈初言的時候,季松亭搶先舀過一勺飯菜放入口中,皺著眉頭嚼了幾下確定沒問題后才一點點喂給他。 看到這,簡桉突然覺得可笑又可悲,難道這么怕自己給他的心上人下毒嗎? 他轉(zhuǎn)身要走,忽地又被沈初言叫?。骸靶¤窀绺?,可以再幫我端下湯嘛?” 簡桉沒辦法,又把湯水端過去。 剛熬出鍋的魚湯很燙,他的十只手指從泛白到通紅,卻還是一聲不吭。 沈初言余光掃了他一眼,忽然伸出手去拿湯勺,不偏不倚撞到了那碗魚湯。 眼看guntang的湯水就要灑到病床上的人,季松亭迅速用身體擋住危險。 小半的魚湯浸濕在他價格不菲的西裝上,而另外大半?yún)s潑灑到了簡桉的手背。 簡桉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火燒般的灼痛感后知后覺地遍布手掌。 鐵柜“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原本干凈的地板也一片狼藉。 “對不起!對不起!” 簡桉慌里慌張地道歉,咬緊牙關(guān)忍著手上的刺痛,連忙抽過紙就要去擦拭季松亭褲腿上的湯汁。 下一秒,一個巴掌毫無征兆地扇過來,狠狠落在簡桉的臉龐上。 “連個湯都端不穩(wěn),廢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