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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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寧宏思吟片刻,卻是同意照謝鈞所說,先耐心等上一等。 當下,他一邊因揣測不明強國意圖而思憂不斷,一邊又忍不住被這種可能所帶來的巨大助益,吸引得立場動搖。 甚至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開始作想:雍岐尊主傳聞中也是難得的俊朗少年,盡管擁權的手段狠厲些,可若娶了親成了家,說不定性格也會隨之轉(zhuǎn)變?nèi)岷?,加之尊主救過芙兒一命,有恩情夾在二者之間,芙兒應也不會太懼怕他。 思及此,他更覺聯(lián)姻不是絕對不成的,只要芙兒肯點頭接納,那…… 寧宏斂思。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似乎前路也沒那般步步受制,糾結難行。 …… 三日很快過去,就在寧宏等人等得坐立難安之際,韓燼身騎驃騎壯馬,親臨于玉京城下。 他充展禮致,全部按照大醴的訪國流程,在門口客氣交于看守一封親筆書信,并且,隨訪信一同被送進宮的,還有一塊帶著缺口,飽經(jīng)滄桑而微微泛黃的魏城城璽。 幾十年如云如塵,漂泊離鄉(xiāng)的城璽,于今日終于再返故土。 這份禮太重,一時間,寧宏心頭情緒洶涌,手顫顫險些要握拿不穩(wěn)。 寧桀在旁忙眼疾手快接手過來,同時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即便此刻城璽正沉甸甸的被他拿握在手心,可接觸著這份玉質(zhì)實感,他還是無法接受像韓燼這樣的人,竟真的會為芙兒做到如此地步。 不可置信。 來者是客,何況對方身份如此尊崇,又送上了對于大醴而言能載進史冊的厚禮,于是寧宏不敢有絲毫怠慢,當下立刻決定要親自出城迎客,謝鈞隨同。 同時,他又吩咐寧桀留宮,親自督促尚食局齊備晚宴,并且一定要按合宮內(nèi)最大的規(guī)制去辦。 其言下之意就是——今晚,尊主是不可被怠慢的重客。 臨走前,寧宏猶豫著還是交代一句,“還有,要派人快些去通知你母后與芙兒,說今晚有貴客參宴,叫她們提前準備好赴宴華服,不可失我大醴風采?!?/br> 說完,寧宏帶上謝鈞趕緊出發(fā),不敢再拖延,生怕再不及時現(xiàn)身,會引對方誤會成大醴在刻意慢怠。 很快,殿內(nèi)只剩寧桀一人,此刻他臉色沉沉留在原地,明顯的不情不愿。 他想,父皇剛剛那話何有必要特意交代一遍? 母后和芙兒都不是第一次參加有外使的宴席,完全無需提醒著裝,現(xiàn)在父皇卻故意強調(diào),仿佛就成了因雍岐尊主要親臨,芙兒就需得好好打扮,供人相看欣賞。 思及此,他排斥去開這個口。 于是,他只將宴席安排下去后,只派人去向傅歸寧傳話,并且只說晚上有尋常使客參宴,卻并未言明其具體身份。 至于芙兒,寧桀想了想,沒去下這個通知。 …… 晚間,崇政殿正式開宴。 感謝的話,寧宏已在城門口向韓燼道了多遍,眼下兩人互相敬酒熱絡,不談政事,只講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忘年之誼。 傅歸寧不由側目,她也是剛剛才得知,今晚參宴的主客就是大名鼎鼎的雍岐尊主,想起他與芙兒的那些牽扯,她不禁在旁默默用余光打量著這兇名在外的年輕人。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倒是生得極為英俊,且言談謙和,行止有禮,與傳聞所描完全不同。 她也已經(jīng)聽說了,他為了娶到芙兒,舍了萬金,又獻來城池作聘,如此誠意,也怪不得陛下對其有如此熱情態(tài)度。 若他能保證芙兒嫁過去以后依舊這樣愛重她,傅歸寧想,她也不是不能點頭同意這門親事。 慢慢收眼,她又看向?qū)庤睿茰y出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當下難免怪怨他的自作主張。 若他能提前早些告知,她好有個心理準備,也不至于方才懵愣半響,差點在人前失儀。 還有……芙兒事先沒得通知,一個時辰前她就在芷棲殿自己單獨用了膳,這會兒沒來,倒是錯過了與那孩子相見一面的緣分。 只是今日宴席開得高調(diào),到這會兒,芙兒在后苑應已聽到了前殿的風聲,但她依舊沒來,倒像是一種委婉的拒絕。 罷了,芙兒若當真無意,其余都是空話。 …… 宴席臨尾,寧宏看了眼寧蕖身邊的空座,面色稍顯為難。 “怪朕通知得晚,沒想到芙兒已經(jīng)在自己宮內(nèi)用了膳,沒能親自過來作陪……還望尊主切莫多心?!?/br> “陛下哪的話,公主身份尊貴,何需作陪我一外客?是我臨時叨擾,陛下與娘娘能如此熱情招待,我已感激甚深?!?/br> 韓燼作為雍岐國主,與寧宏算為同位同尊,甚至有國威為基,他的地位明顯要更高崇。 可當下,他與寧宏與傅歸寧言談,全程禮敬謙卑,分明是刻意舍了國君身份,而后以小輩姿態(tài)禮致長輩。 寧宏自然能覺,驚訝同時,虛榮心都忍不住稍稍膨脹了一些。 而傅歸寧同樣心頭詫異,又聽其下意識在維護芙兒,簡直對其愈發(fā)心生滿意。 尤其他謙謙君子的模樣,哪里見得半分傳聞中的暴戾,可見那些都是假話,還是要眼見為實才真切。 散席之時,韓燼已稍顯醉意。 寧宏不敢怠慢,忙叫寧桀親自送人去驛站休息,而寧桀對其態(tài)度懶懶,表面雖痛快應承下,而轉(zhuǎn)身便將韓燼交由崔易去送。 他大概是不想在父皇與母后面前留下愛端架子的不良印象,故而今日進宮,他隨身只帶了一個侍從。 為了占到芙兒,還真是用心良苦。 寧桀冷嗤了聲。 抬眼,見韓燼那侍從當下同樣吃醉不醒,酒量明顯還不如他主子。 懶得費心思去管這群雍岐人,交給崔易,寧桀甩手而去。 …… 離宮主路。 避開人,韓燼腳步很快回穩(wěn),就連身側那裝醉的隨從也瞬間清醒正色。 韓燼神色收斂,“事情都辦好了?” 崔易恭敬回:“已尋得與主子身形相近之人,今晚代替主子出宮去驛站,絕不會被大醴眼線所察?!?/br> “做得好?!?/br> 韓燼整整衣衫,不緊不慢,之后又道,“寧桀與謝鈞都是謹慎之人,你出宮時需萬分小心?!?/br> “是!” 知道崔易極得寧桀信任,原本他沒覺這是什么好事,可現(xiàn)在,一切另當別論。 有崔易做掩,一切好行事得多。 比如現(xiàn)在,他想留下。 即便他有足夠自信可以討得大醴帝后的歡心,時間更不會太久,可他就是連這幾日都等不及,忍不了。 相思的洶涌程度,比他先前預想的還要強烈得多。 分別十日,大概已達他的極限。 今晚就想見到她,吻到她,這個念頭,在他腦子里瘋狂咆哮喧騰了整整一日。 根本抑不住。 他更沒想抑。 輕功如影,他知大概方位,于是借夜色蒙蒙,很快潛進芷棲殿。 他沒有著急進去,而是謹慎倚坐在一墻角陰影邊上,安靜耐心地等了又等。 直至耳房燭光熄,確認丫頭們都睡下,他才起身,邁步拾階,推開了心心念念的那扇門。 作者有話說: 咱說,給崔易一個愛情保安的稱號,不過分吧! 今晚是裝乖的尊主大人,哼哼~ —————— 第82章 重回玉京數(shù)日, 在她自小長大,最為熟悉的宮苑環(huán)境里, 寧芙卻意外的難以熟睡安眠。 她幾乎夜夜都會做夢。 夢中有金燦燦的穹頂, 晶瑩剔透的玉壁,還有栩栩如生的芙蕖花,那花好似在她面前朵朵盛開, 但她卻聞不到花香。 還有一人的背影時刻在前,虛虛實實,她奔過去, 伸手卻碰不到他。 夢魘中的意識十分混沌, 但她知曉眼前是她想見的人,而她所處之地, 不是棲芷殿, 不是玉京,更不是大醴。 是郢都,雍岐的郢都。 每次歷夢蘇醒, 周身倦倦, 她知道, 這是想念作祟。 好想見他……今夜最想。 二哥沒有派人專門傳信提醒,可宴席一開,她很快便知前殿來了不得了的大人物, 她當時心跳慌快, 想去見他可又不敢。 郢都分別前,阿燼已向她詳細告知了接下來計劃的具體實施步驟, 可其中卻沒有他突然到訪大醴的部分。為了不惹嫌, 后續(xù)計劃他并不打算親自露面參與, 而是全權交由大司馬嚴牧, 還有柏青柏松等一眾得力手下去做。 所以現(xiàn)在,他根本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兒。 也正是如此,寧芙在得知他進宮的消息后,一邊因與他距離驟然變近而難抑歡喜,另一邊卻又擔心他如此大膽行事,是否是因先前計劃出現(xiàn)意外變故,這才致他不得不鋌而走險。 寧芙如此思尋,便更不敢貿(mào)然去前殿參宴,生怕自己會在毫無準備之下露出馬腳,打亂他的規(guī)策。 只是,已得知他到臨玉京,對寧芙而言,此夜,注定更加輾轉(zhuǎn)難眠。 滅燭,上榻放落薄月紗簾帳。 寧芙懷揣著心事,平躺久久,終于將眼睛閉闔,只是睡意很淡,翻身換姿又磋磨了好半響,這才艱難安睡過去。 而在夢中,果然又見了他。 先前幾次夢魘,她印象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雖能看到他一個虛影,可兩人并沒有實際碰觸到什么,而這一次身陷夢境,她卻覺真實感愈發(fā)強烈。 像是真的被人擁入懷中,捏抬起下巴,掐扣住后頸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