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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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阿燼坐上龍椅以后,包袱竟也跟著重起來了? 現(xiàn)在他倒決口不提自己當(dāng)初在大醴之時,是如何耍弄心計地故意裝可憐了。 把她糊弄得一愣一愣,更吃準(zhǔn)她那點兒心善心軟,將她便宜里外里都占了個夠。 一想到自己曾經(jīng)還為他和二哥據(jù)理力爭過,寧芙便又忿又窘,氣惱得不行。 “今日把人送走,這邊便算處理完。接下來,我們要一起準(zhǔn)備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br> 聞言,寧芙斂神抬眼,從他眸間讀出些意味。 “重要的事兒……”她喃喃述了遍。 韓燼牽住她的手,指腹摩挲了兩下,之后眼神專注,神色更十分認(rèn)真。 “馬上就快一個月了,再久,我怕芙兒會想家。” 作者有話說: 第76章 寧芙從小沒怎么離開過父母身邊, 先前最長的一次,也是姑姑寧芷嫁入西渝國, 她跟隨出嫁參與慶典, 在鄲城前前后后逗留了有十來日。 而眼下這回,從離開玉京之日算起,她先后輾轉(zhuǎn)西渝、雍岐兩地, 實際在外的時刻已經(jīng)遠(yuǎn)不止一月了。 當(dāng)然會想家,尤其近來兩天,阿燼日理萬機不能常陪伴在她身側(cè), 于是夜半寂寥時分, 她總會擔(dān)憂父皇母后,還有兄長阿姐等一眾親屬, 一想到他們可能時時為自己匿蹤而掛心, 寧芙更十分過意不去。 好在,合適的時機終于等到。 韓燼:“慕容肅回國之后,一定不會安生, 他原本就因自己的庶出血脈, 而病態(tài)執(zhí)地想要自我證明, 如今成了一半廢之人,應(yīng)更是恨不得將局面攪得天翻地覆。眼下,他既認(rèn)出了你的身份, 總會想方設(shè)法將此信通知到大醴, 告知給他那三位廢物皇兄?!?/br> 聞言,寧芙心下一急:“那該如何是好?” 韓燼搖搖頭, 將內(nèi)情告知給她一些, “我原本按兵不動, 是想等東崇人耐心盡失, 忍不住向大醴施壓,如此,你父王便不得不為曲線救國而尋援于雍岐。到時,我便順勢而為,以娶你為條件,叫你父皇不得不同意賜婚親事??蓻]想到的是,你二哥和謝鈞實在是談判的一把好手,竟生生將他們穩(wěn)住如此之久,也將我的籌劃打亂一二?!?/br> “所以,慕容肅回去鬧一番也好,這水面靜得太久,反倒不利我運作,希望他有點真本事,要折騰就折騰得狠一點兒,別叫我再失望一次?!?/br> 靜了靜,寧芙忽的品出些這話的深層意味。 阿燼肯罕見慈憫留下慕容肅一命,除去看在他師父的面子上,更多的或許是因為慕容肅還有其他利用價值。 想想也是,他這樣的人還需要仰誰鼻息?在他這里,恐怕沒有誰的面子真的值錢。 只是,他述的計劃似乎有些漏洞。 父皇就算受制于東崇,著急想尋外援,大概也不會首先找上雍岐。西渝與大醴結(jié)親交好,姑姑姑父得知大醴遇困肯定會傾囊相助,父皇實在沒必要舍近求遠(yuǎn),放著西渝不理,反倒巴巴地來向雍岐借調(diào)。 看著寧芙眼珠左瞅瞅右晃晃,明顯困惑難解的模樣,韓燼溫和笑笑,知曉她在思尋什么。 “放心,你父皇一定會來找我的。”他眉微斂,倒是自信十足。 寧芙脫口問出:“這是為何?” 韓燼:“大醴與西渝聯(lián)合尋你蹤跡,這么久卻依舊全無消息,怎么會不急?雍岐、西渝接壤,你失蹤的地方又在兩國邊界線附近,所以,若此刻有消息傳稱,在雍岐境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大醴公主的蹤跡,你說你父皇會不會立刻千里傳信,急于尋我相助?!?/br> 寧芙看著他,認(rèn)真思吟一番,蹙眉說道:“你發(fā)的消息,他們未必會輕易相信。” “確實如此??纱讼⑷羰怯晌饔逄厍诜懦龅模麄冞€會不信?” 聞他忽的提起一相熟的名字,寧芙驚訝不已。 “你說靂縐?” 韓燼沒立刻回答,只睜這眼睛淡淡睨過去,語氣無波微斂,“這么久了,倒還記得他的名字,這么難忘?” “……” 寧芙眨眼一愣,聞他語氣酸酸,真不知他這重點到底是怎么找的。 只是想起昔日間,自己的確意氣用事地同意與旁人相看姻緣,寧芙心頭難免浮泛些幾分心虛情緒。 不管怎么說,這事兒確實是她理虧。 繼續(xù)這樣掰扯下去肯定自己吃虧,寧芙才不會傻傻地自討苦吃,于是趕緊扯開話題。 “靂縐又不是崔易,哪里會愿意蹚這渾水,幫我們的忙?除非你告訴我,他也是你們雍岐暗中插在西渝的密間,隨時可聽你調(diào)派,唯你命從。” 她說完,看韓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于是也開始不確定起來。 她猶猶豫豫,試探問道:“難不成……他真的還有另一層身份?” “當(dāng)然不是?!?/br> 韓燼很快作否,“他只是西渝特勤,土生土長的草原人,和雍岐無關(guān)。” 寧芙莫名松了口氣,同時腹誹著想,若雍岐勢力當(dāng)真如此大范圍的滲透到五國朝堂之上,那才真是恐怖如斯。 可如果不是,想請靂縐幫忙便絕非易事。 她也跟著為難起,“那你要尋什么法子?” 韓燼只問:“你還記不記得云翁?” 寧芙認(rèn)真想了想,腦海里很快浮現(xiàn)出一老嫗的滄桑面容。 怎么會不記得?她對自己還有救命之恩呢。 她點點頭,雖有些不明所以,可還是肯定回道:“記得,云翁奶奶是靂縐的祖母?!?/br> 見她記起,韓燼便繼續(xù)往下說:“云翁只有左眼能看見,右眼盲了多年。只不過她并不是天生如此,而是因少時上山采藥,意外遭到暴雨泥流,之后不慎從坡道跌落,傷到腦袋,這才致得如此結(jié)果。在葡萄園那次,靂縐主動向我示好,愿意幫你我隱藏關(guān)系,便是想通過我聯(lián)系上卻云師父,為他祖母尋得診治的機會?!?/br> 原來如此。 怪不得阿燼一開始對他態(tài)度如此惡劣,他卻還一直禮貌相對,甚至還那么好說話的愿意為他們遮蔽。 尤其,在她被蛇咬傷之際,阿燼膽大包天直接在木屋幫她吸吮毒液,那時姑姑和一眾人就站在外面焦急候等,若不是靂鄒幫著掩護,他們哪有獨處的機會,吸.毒更是想都不敢想。 一開始,她還以為靂縐如此行止,是因懼怯于阿燼的威崇,再加上兩人初識就是為相看姻緣,可沒過多久便乍然出現(xiàn)另一男子來宣布主權(quán),如此境遇任誰臨面,大概都有傷男兒自尊。 寧芙當(dāng)時還只當(dāng)他故作大方是為自己挽尊,卻不想他從始至終,都只是想盡一份孝心。 這樣思尋著,她倒為自己的自以為感到幾分羞窘了。 寧芙:“他們祖孫兩個相依為命,靂縐特勤也是盡心,所以……你那時便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了?” 韓燼坦言,“這是雙贏的事。我早有帶你走的計劃,靂縐或可成我棋盤上的一枚有力助子,我當(dāng)然不會因小失大,只為那點醋意嫉妒心便將人化為仇敵,置于我的對立一面?!?/br> 見他說這話時眼神意味頗深,寧芙不禁臉色稍紅,她努努嘴,言不由衷道了句:“就你思謀多?!?/br> 韓燼眉稍揚,“為了得到你,我自不計任何代價?!?/br> 寧芙心跳也加快,有點招架不住他這么直白的攻勢。 于是匆忙避開目光,只輕聲喃喃道:“若是如此,事情應(yīng)會容易許多。” 雖知他行事風(fēng)格素來周密,謹(jǐn)嚴(yán)顧量,可這樣的長久埋線,到底還是叫寧芙不忍驚訝的。 他心懷這般周密城府,若旁人與之相對,大概會難免心生懼怕,可寧芙卻因他道的那個理由,心頭隱隱泛甜。 他是什么樣的人都好,她都會喜歡他。 “卻云師傅閉關(guān)修行,除我之外,已經(jīng)一年左右未接過診了,答應(yīng)靂縐的事說難不難,說易卻也不易,大概需要母后親自過去幫我賣個面子?!?/br> 寧芙接他的話玩笑道:“芳娘娘的面子,比你好用嗎?” 韓燼笑笑承認(rèn),“大概好用很多。” 知道卻云與芳娘娘是舊識,寧芙?jīng)]有深問,只認(rèn)真聽阿燼繼續(xù)言道。 “眼下共有兩隊人馬負(fù)責(zé)暗中尋你蹤跡,一隊由謝鈞所領(lǐng),在大醴范圍之內(nèi)負(fù)責(zé)搜尋;而另一隊人馬則由靂縐所管,受你父皇尋援,西渝可汗言命靂縐帶著護衛(wèi)營將,沿他們本國界內(nèi)仔細(xì)探查。所以,無論你父兄還是謝鈞,都會對靂縐的話百分之百信任,若他言道雍岐境內(nèi)有線索,你父皇一定會迫不及的立刻給我傳信?!?/br> “而且,他們尋了你將近一月之久,全程都杳無音信,如今終于有了點兒希望苗頭,他們是防心更多,還是心焦更多?” 到此,寧芙終于全部聽懂了。 如此一來,他算是徹底將自己摘個干凈,在父兄眼里,他非但不再是不講規(guī)矩隨意劫人的強盜,反倒成了關(guān)鍵時刻施以援手的強權(quán)恩主。 寧芙訥訥怔然,實在為他這一番思謀感到五體投地的佩服。 她收斂了下浮動的情緒,認(rèn)真凝看著他問道:“你坦白告訴我,這計劃的前前后后,你到底籌謀了多久?” “從去西渝尋你開始,我心里便有了一個計劃的大概雛形,之后結(jié)合實際,慢慢完善,到現(xiàn)在總算無缺漏了?!?/br> 他這回算真的全盤托出,再對她沒有一絲的隱瞞了。 寧芙聞言默了默,實在是都替他覺得累。 “你這樣,是不是與在戰(zhàn)場上思謀兵法一樣辛苦?” 韓燼搖嘆地揉了下眉心,對她實話實說:“帶十次兵,打十次仗,都不如這一回運籌帷幄來得費力?!?/br> 寧芙被他牽住了手,隨后聽他嘆息地再次沉啞出聲。 “芙兒,我要你,勢在必得。” …… 大醴玉京。 一連整月時間過去,公主行蹤搜尋依舊沒有任何實際進展。 眾人心焦沉重,又因著時間間隔太久,縱然有西渝可汗的聯(lián)謀串合,可皇后傅歸寧到底還是起了疑心。 崇政殿內(nèi),傅歸寧一番不饒追問,終于叫寧宏倍感疲憊,坦言嘆息地開了口。 “桀兒從西渝歸朝當(dāng)日,車隊遇劫,芙兒失了蹤影……” “怎,怎會如此?一月之久,陛下竟然如此狠心地生生瞞了臣妾一個月!” 得知真相的傅歸寧情緒激動難抒,起伏異樣激烈,險些暈倒過去。 見狀,寧宏急得不行,當(dāng)下忙傳喚太醫(yī),一陣手忙腳亂之后,傅歸寧喝了安神湯這才終于歇躺下。 可偏禍不單行,東崇的那幾個皇子原本安安分分的歇在驛所里,一直沒有異動,可今日卻罕見鬧騰起來,非要進宮面圣。 寧宏沒辦法,只好應(yīng)允,答應(yīng)面見他們?nèi)恕?/br> 卻沒想到,對方進殿直接氣憤言明,說他們東崇有使到訪西渝,并未在鄲城看到寧芙公主的蹤影,還趁時扣帽子,安置大醴故意欺瞞,輕看東崇。 寧宏聞言瞬間慌亂,東崇是與雍岐都相差不大的強國,他們小小大醴哪能得罪得起,于是連忙否認(rèn)。 可對方不肯作罷,直說再給七日時間,若到時公主還不現(xiàn)身,就別怪他們粗蠻無理,直接對金礦開采,不肯多留一杯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