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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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大概是出于禮貌,蹲身想幫她撿,可寧芙當然不想勞煩人,于是兩人一前一后幾乎同時蹲下,指尖兒都意外差點兒蹭到一起。 這時,外面不知是誰高揚一聲:“雍岐燼主到!” 霎時間,全場所有人都被這道粗糲聲音吸引,而后目光不約而同齊齊凝看向門口。 寧芙也僵,她慌急想起身去確認自己心存的困疑。 雍岐燼主,到底是不是她的阿燼? 可,她的發(fā)絲此刻無意纏到靂縐特勤袖口的銀扣上,她越掙得急,二者反而越纏越亂。 靂縐嘆了口氣,手心收握,生怕將人無意冒犯。 片刻后,見寧芙實在無法解決困境,他開口冷靜提議:“公主莫慌,不如我來?” 寧芙咬咬牙,只想這窘迫時刻能快些過去,無奈間便只好允他幫忙。 感覺到被纏住的發(fā)絲正一點一點獲得自由,她正要松口氣,面前卻忽的映出一道黑影,不知是誰向他們邁步臨近。 她的這份困惑并沒有保持太久,甚至來不及抬眼,一道格外熟悉的聲音,已然犀利傳耳。 “你不如直接鉆他懷里?!?/br> 極寒、極戾。 他的聲音從上沉沉壓覆,雖無實物,卻重似千斤。 寧芙熟耳怔然,緩慢地抬起美眸,一眨不眨地看向那張叫她熟悉又牽魂的英俊面容。 唯一陌生的,是他看向她的神色,興師問罪,受傷質(zhì)問,不過最多的,是仿佛要將人生吞活剝一般的怒火。 他似乎在強忍,似乎在發(fā)瘋的邊緣。 寧芙?jīng)]有反應,甚至覺得幾分痛快,她就這樣靜靜的凝著他,僵持片刻,她并無情緒波動地啟齒出聲。 “燼主想看?” 韓燼聞言一僵,知她已認出自己,卻依舊像面對著一個陌生人一般,冷漠,厭惡,不……他對陌生人不會這樣。 寧芙避過眼不愿再看他,她知道那句話有殺傷力,也很少這樣迫人,可現(xiàn)在她就是忍不住想對他狠心。 不要再做一只乖溫的兔子,當扎人的刺猬反而不容易受傷。 可對方卻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瘋得厲害。 他慘淡一笑,眼角泛紅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湊近道:“我想看,你不如試試?” 作者有話說: 猛a燼主登場,不再是奴隸阿燼了~ 保證從下章開始甜! 強取豪奪也是甜(跑 ———————— 第48章 雍岐燼主罕見出席這種場合, 因他殺神之名五國駭聞,故而在場眾人中有不少都好奇其真容。 只是他一進場, 因周身寒凜氣勢太強, 引得現(xiàn)場氛圍不由幾分冷滯,眼鋒更是直接掃過,斬斷了來自四旁的放肆目光。 鮮楽可汗倒算應對從容, 他并非第一次與韓燼打交道,心頭雖也驚詫他的突然現(xiàn)身,卻不至于因此生怯。 他笑著主動上前寒暄, 又示意身邊手下人接過賀禮, 簡單招呼兩句后,彼此算是打過照面。 見韓燼未有多聊的心思, 鮮楽可汗便言命一旁侍婢引人入席, 心想只是正常來吃一頓飯,總不會鬧出什么岔子。 侍婢明顯是個膽子小的,見韓燼面色不善, 又懼著他的名號, 故而全程低垂著頭, 硬著頭皮向前引路,看對方還算配合地跟上,她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可叫人不曾想到的是, 她正準備安排座位, 將人引領(lǐng)到上座時,那燼主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腳下忽的一轉(zhuǎn)方向, 緊接沉著臉, 便大步朝著斜側(cè)方走去。 見狀, 侍婢瞬間一驚。 那個方向上只一張桌席,還是王妃專門空出,特意留給靂縐特勤與大醴五公主相看用的,而且為避旁人視線,讓兩位主子能交流自在些,王妃便叫下人在旁臨時搭起一遮幕,雖并不十分遮隱,依稀能透身影,但兩人話聊總能更方便些。 男女相看,自是私隱,怎能被外人驚擾? 侍婢緊追在后,含蓄說明前方置遮幕的緣由,本以為對方會知禮避諱,卻未料慘遭對方嚴詞斥了聲‘滾’。 侍婢再不敢攔,又盯看到對方腰側(cè)上別就的一把利刃,生怕自己會見血在此,于是雙腿抖如糠篩,嚇得趕緊閉嘴不敢再勸。 僵立原地半響,待之后回神過來,她又聽遮幕內(nèi)似有言語爭執(zhí)。 侍婢駭然,立刻慌著步子原路返回,去尋可汗與王妃來下定奪。 …… 此刻,遮幕之內(nèi)。 寧芙已從桌下起身,發(fā)絲稍顯得凌亂,方才她勾在靂縐特勤袖扣上的那綹發(fā)絲此刻隨意散在肩窩,松松墜墜,失了最初的淑儀端莊,可配著她眼角隱隱生怒而泛起的紅暈,整個人倒意外更顯嬌靨如嗔,平添了些勾撩人的范。 這些,寧芙本人絲毫未覺,她還一心堵著氣,當下半點不肯示弱地瞪視過去,氣勢洶洶。 尤其看他一派輕狂作為,寧芙不免更惱,縱他持著雍岐攝政王的身份又如何,眼下這里是西渝都城,是她姑父的地盤,他怎能目中無人,張狂到這種這般程度? 于是哼聲帶諷,接他方才的話。 “燼主把話說清楚,你想看什么?” 韓燼微瞇了下眼,盯住她那綹礙眼的頭發(fā),又想方才兩人蹲在桌下的鬼祟模樣,一時妒意于胸腔翻涌衡肆,他艱難隱忍到指骨攥握,幾乎快捏出咯吱脆響。 偏此刻靂縐還在狀況之外,他幾番欲言又止,察覺到危險氣息后這才下意識戒備。 方才外面喧囂入耳,他隱約知曉鄲城今日來了大人物,而眼前這人氣場不俗,又為新面孔,他稍稍推測,很快將其身份猜出,只是……這位殺戮橫肆又素來行蹤神秘的主,竟與大醴五公主為舊識。 實在是,精彩。 靂縐不動聲色,下意識將目光打量向?qū)庈?,不為探究,只是好奇更重?/br> “你找死!” 這一眼卻將韓燼徹底惹怒,他喘氣愈沉,難以抑制暴躁地目眥欲裂。 自接到崔易遙寄的密信,他魘癥發(fā)作愈勤,先前只有強烈的情緒起伏才會引得病發(fā),可如今,怒意、妒意,任何和寧芙有關(guān)的不良情緒,都會瞬間激得他無法自控。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 可是,在擔憂嚇到她與眼睜睜見她投進別的男人懷抱,二者之間,他根本沒得選。 此音落,他骨節(jié)分明的一雙手,猛地移向腰際一側(cè),隨之劍柄被握于虎口,力一收,利刃即將脫鞘而出。 寧芙怔住,她幾乎一瞬辨出,這是阿燼入魘瘋魔前才會有的前兆,也是極危險的預兆。 她原是想與他置氣,所以才咄咄逼人故意引他的誤會,想著看他也身承痛苦,自己才算抒了口郁解之氣。 可她哪里會想到,阿燼已經(jīng)難控情緒到這般,竟在這種臨眾場合,對一西渝重臣起了殺心…… 寧芙緊張?zhí)崞鹂跉猓此畚踩旧袭悩拥男杉t,此刻目光正死死盯在靂縐特勤身上,眸底深騰,恣睢煞氣。 他明顯就要抑不住心魔。 見勢不妙,寧芙迅速反應過來,趕緊擋在靂縐特勤身前,生怕無辜被傷及,趁著阿燼緩步逼近,還未臨前,她側(cè)頭趕緊催促一聲,“特勤暫先避一避,今日……今日就當我欠你一個解釋?!?/br> 都是習武之人,靂縐此刻自能感受到對方的功夫與內(nèi)力皆在自己之上,尤其現(xiàn)在,他仿佛失了理智,只想屠戮發(fā)泄,叫利刃見血。 昔日傳聞之言,似乎要在眼前成真,可靂縐卻不想無辜成了冤鬼,在這里不明不白地丟了命。 他功夫并不淺,只要不正面硬剛,躲避自保當然不成問題,只是余光看到五公主一臉生怯,他猶豫著,有些不放心留她一人。 “五公主一人可還能應付?” “能的,你快走!” 兩人三言兩語的互動,映在韓燼眼里,卻成了刺目的眉來眼去。 若不是芙兒擋在身前,他一劍割喉,將人斃命,不過眨眼之間。 牙齒快要咬碎,尤其叫他眼睜睜看著芙兒在自己面前去相護另一個男人,他恨極,恨透。 “不許你看他!” 韓燼揮劍向前,靂縐退避著趕緊從遮幕處躲開,逃離了這是非之地。 見韓燼不依不饒非要靂縐的命,寧芙氣勢洶洶橫臂攔到他面前,而后壓低聲音,威脅開口:“阿燼!你敢在這兒犯病,我不會饒過你!” 今夜可是武兒的百歲宴,賓客歡怡,笑語晏晏,他若在此時犯病,大肆屠戮,釀成血腥,自己也會成了牽引的罪人,若真如此,她實在對不起姑姑與姑父的愛子之心與誠邀之意。 她大膽向前,對著他的劍尖,緩步向前逼去,迫著他不得不小心收劍。 “芙兒……”韓燼蹙眉,手腕克制不住地在抖。 寧芙心一狠,闊步一邁,作勢便要徒手抓握他的刃。 千鈞一發(fā)之際,韓燼瞠目猛地收了鞘。 他一把將黑龍寶劍丟地,而后心有余悸地雙手捧握住她的腕,開始仔仔細細檢查是否有被誤傷之地。 寧芙卻冷漠地把手抽回,顯然不愿與他再有碰觸。 被她厭惡……韓燼手一僵,眼尾紅得更深。 他周身陰戾不減,只是面上一時間多了些無措與委屈,這類與他本人氣場完全違和的神情。 寧芙瞥過目去不肯心軟,他招呼都不打,直接人間蒸發(fā)了足足三月,現(xiàn)在過來想當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她才不要! “你走吧,離我遠些,我見你就心煩得很。” 原本以為靂縐走了,他不至于再發(fā)瘋得太厲害,尤其親眼見他把劍都收了,大致是情緒已經(jīng)能夠自我壓抑控制。 所以,寧芙有悶氣便隨口發(fā)xiele。 可她的預料完全錯了,能牽動阿燼情緒的,始終就不是靂縐,而是她。 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甚至一個表情,都能瞬間化成解他渴的瓊漿,或是剜他心的匕刃。 一念之間。 渡他,也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