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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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宏會意一笑,上前斂起寬袖。 …… 另一邊。 寧芙依舊不饒,任謝言笙和寧蕖在旁寬解,其怨惱也未消減一二。 寧桀向來是個面冷話少的,謝鈞怕他這回又懶得開口,便打算幫忙解釋,只是剛要開口卻被阻攔,寧桀越過他,走離寧芙更近了些。 “芙兒,二哥知曉你掛念那個失蹤的侍衛(wèi),自會幫你將此事放在心上。我返回林場,與你謝鈞哥哥確認(rèn)周遭無敵情后,便兩人為伴重上覃山,那山體本不高,占地更不大,又經(jīng)過昨夜一場大火,上面光禿禿的一覽既無遺,我們從下到上仔仔細(xì)細(xì)探查一遍,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蹤跡。” 寧芙愣住,默了默未有言語,而后轉(zhuǎn)頭看向謝鈞。 謝鈞則如實以答,“殿下方才所說皆為事實。而且,昨夜突起的那場山火,是微臣親自領(lǐng)兵上山撲滅的,經(jīng)查,當(dāng)時點撥出的名單并未有那人姓名,加之冒夜上山的士卒們,皆是十人為一小隊,各有領(lǐng)屬,若當(dāng)晚當(dāng)真有人困于山上,我昨夜便已知曉了。” 所有,昨晚上山之人皆已平安回來,并無一人受困。 聽完所述,寧芙背脊僵住,一動不動。 恍惚之中,她忽的想起阿燼不凡的身手,誠然語,若依他的武功,縱是身有舊傷,也很難真的被困。 她起初是太過心急,滿心只顧惦記他的安危,根本分不出多余心思去想其他,可現(xiàn)在,冷靜之余,又被二哥和謝鈞哥哥的平靜之述鎮(zhèn)醒,她并非真的蠢笨,又怎還依舊毫無察覺異樣。 若一人被困,還有可能,可巧合的是,一向與阿燼形影不離的柏青,竟也跟著音信全無。 這一點,怕是二哥和謝鈞哥哥在來時路上便已思量完畢,只是顧忌她的感受,這才含蓄著未直接言明。 思及此,寧芙心頭瞬間悶堵難受,委屈涌蕩,叫她抗拒繼續(xù)往下深想。 可謝言笙心思卻沒那么玲瓏細(xì)致,這會兒想到什么,她便直接無所顧忌的脫口而出了。 “芙兒,懋場位于兩國之界,甚至再往西走便是西渝屬地,這樣的交界地帶,各國間為避免不必要的沖突,列守在附近的軍隊,便只會在規(guī)定的范圍內(nèi)活動,如此,倒是很容易被遁逃之人尋機(jī)鉆了空子……” “言笙!” 謝鈞蹙眉阻攔,寧蕖在后同樣跟著緊張。 被身邊信任之人背叛,即便對方只是一個位低不足于言道的侍衛(wèi),可對芙兒這般在溫室慣養(yǎng),未經(jīng)過風(fēng)雨的嬌花而言,這未必不是一個很重的打擊。 幾人又想起寧芙馴奴成功之時,面展的真實成就感與滿足笑容,于是不禁跟著揪心。 芙兒定是難受至極的。 可是他們沒有料想到的是,寧芙聞言后并未有太大的反應(yīng),甚至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平靜得出奇,卻更引得身邊人的不安。 “芙兒……” 寧芙自沒有應(yīng),她只目光放空,直至半響才緩慢擠出一個極淡的苦笑。 接著,又重復(fù)了遍言笙方才脫口而口的兩個字眼—— “遁逃……” 逃。 原來,他想出逃的心思從未徹底消失過。 原來,兩人彼此言道的喜歡,是她的誠摯,卻是他的妄言。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早知道是這樣,當(dāng)初在與南越公主的那場賭約上,他還不如直接省去那套假意柔情的偽裝,好叫她能盡早看清冷峻炎涼的現(xiàn)實。 也好過現(xiàn)在。 一場美夢恍然做長,卻墜入進(jìn)不見底的深淵。 在心里,她無聲語道,幾分自嘲—— 阿燼……我甚至還不知,你真正的名字啊。 作者有話說: 嚶,黛黛也覺得虐了,自己打自己兩下! 兩章!兩章后就在雍岐重逢! 不能再多了嗚嗚 ————————— 第46章 回到玉京, 一切重新步入原軌。 青瓦紅磚,宮墻高高, 深院宮闈里的生活依舊。 稍有不同的, 是這一個多月以來,素來玩心頗重的五公主,竟是耐住性子安靜待在寢宮內(nèi), 從未主動提及一句要出宮去解悶的話。 秋葵察覺異樣,數(shù)次想問詢公主為何自懋場回來便始終郁郁不樂,了知真相的冬梅卻三緘其口, 涉及公主私隱, 她只能尋旁的話語來敷衍。 一日午后。 寧芙午憩完,拿著一方濕帕慢慢擦了擦臉, 之后有些沒精神的站在漏窗前吹風(fēng), 待倦意散了,這才執(zhí)起一柄雕工精巧的靈芝式如意,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點錘在肩頭上。 秋葵端茶在后, 眼看公主又是這副懷揣心事, 安靜寡沉的樣子, 終于再沒忍住憂心。 她將冬梅的提醒拋之腦后,上前惴惴低語。 “公主,自從懋場回來以后, 您性子變得穩(wěn)沉許多……”秋葵言有所指地委婉開口。 冬梅在屏風(fēng)后, 聞言瞬間一僵,不禁跟著緊提上一口氣。 自回宮后, 為防公主傷心, 她早提前交代過秋葵, 關(guān)于懋場上的事一概不許再問, 可現(xiàn)在看來,這丫頭根本就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把她的話全部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有嘛?” 寧芙低喃回道,沒什么情緒起伏,依舊將目光放空到窗外。 秋葵點點頭,不去看冬梅抽筋似的眼神示意,只一心關(guān)切。 “有的。公主明顯話少了,也不常言道要出宮了,眼下宮里不少人都在私下傳,傳……” 寧芙回過身來,神色似乎困惑了下,“傳什么?” 秋葵瞥了冬梅一眼,看她還在旁側(cè)瞪著自己,下意識心虛低了睫。 她有些不敢去看公主,便只好咬咬牙,硬著頭皮低眉出聲。 “外面有些嘴碎的都在傳言,殿下是因大公主與謝將軍私定終身一事,受了情傷,這才傷心過度,郁郁不樂……” 越往后說,秋葵忐忑地聲音越小。 若不是她迫切想知曉些前因真相,好能及時為公主解憂,又何必冒險去私議主子們的私隱,這是為仆者的大忌,可眼看殿下愈發(fā)消瘦消沉,她也顧不得那么周全了。 寧芙聞言怔愣了瞬,她確實不知這些謠言。 低低嘆了口氣,她并無避諱地回說,“阿姐與謝鈞哥哥定情一事,我是早知曉的,并且很多掩護(hù),都是我在暗中幫忙,所以,我沒有因此事而傷心。” “什么?” 秋葵吃驚,眼神都瞪愣了。 “至于為何不出宮了……” 寧芙啟齒慢慢,眼神似有恍惚,“大概是,新鮮感過了吧?!?/br> 是他的新鮮感過了。 連逗弄也覺無趣,最后騙也懶得再騙。 寧芙斂眸,情緒壓抑著不顯波動。 眼見公主沒有怪罪之意,冬梅趕緊上前將秋葵緊急拽走,兩人一邊拉扯著往殿門外去,一邊有隱隱的訓(xùn)斥與責(zé)怪聲傳耳。 寧芙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玉如意放下,而后重新站回漏窗前,遠(yuǎn)遠(yuǎn)眺望著似乎是御花園方向的一只揚空的彩色風(fēng)箏。 真高,真遠(yuǎn)啊。 寧芙一個人呆呆站了好久,身邊無人打擾,她思緒不由跟著那翻揚的風(fēng)箏,稍稍飄遠(yuǎn)了些。 而后,喟嘆一樣地喃語。 “不過消失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而已,哪有那么多變化……” 是啊,哪有變化。 父皇與二哥依舊日理萬機(jī),每日勤勉忙于政事,而皇祖母身體硬朗,這個年歲突然興了學(xué)玩冰嬉的興致,母后放心不下,這段時日便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慈寧宮。 至于阿姐與謝鈞哥哥,兩人終于算是苦盡甘來,眼下父皇那邊雖還未正式點頭,但母后與自己深聊一次后,知曉自己鴛鴦譜點錯,嘆氣之余,并沒有堅持持反對意見。 寧芙知曉,在母后心中,其實早已將阿姐當(dāng)作親生女兒來看待,如此,她又怎會真的狠心去拆這樁姻緣,而父皇,向來是肯聽母后相勸的。 故而眼下,大醴既沒外敵威脅,又無內(nèi)事可憂。 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 唯獨,她還陷足于夢中。 …… 七日后,遠(yuǎn)嫁西渝的姑姑傳信道來喜訊,言說小可汗的百日宴將臨,而可汗鮮楽又實在熱情,誠意想邀幾位娘家人同赴歡宴。 寧芷姑姑是父皇最小的一個meimei,與他們這些小輩年齡上其實相差不了幾歲,未出嫁前,寧芙與她便關(guān)系甚好,幾乎是無話不談的。 具體算下來,兩人已三年未見了。 若照平時,寧芙說什么也一定要去西渝湊湊這個熱鬧,見見小姑,可眼下這個當(dāng)口,她心事重重,對什么都提不去興致,甚至就連宮門都不想邁出一步。 故而當(dāng)母后提及此事時,她下意識想推辭。 “為何不去?阿芷在信上特意提及,說甚為思念你,何況你該趁著未出嫁前,好好珍惜眼下動身之便利,若再過幾年,你想見你姑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br> 寧芙抿唇思吟。 皇帝寧宏扶了下須,面顯威嚴(yán)道:“自從懋場回來,你便一直悶悶不樂的,這回出去散散心也好,我記得西渝可汗有個侄兒,年紀(jì)輕輕便正式掌著一隊鷹師,與你年歲也是相當(dāng)……” 寧芙一愣,聽著話勢不對,趕緊出聲打斷:“父皇,你說他做什么?” 寧宏卻是哼了聲,“怎么不能說?蕖兒那事,朕還沒與你秋后算賬呢,你倒是好心幫了他們,卻不體諒我與你母后的勞神費心,我們是私心想把最好的都留給你,又以為你中意謝鈞,這才認(rèn)真提拔,委任重用,更沒再將目光放在別的青年俊杰上,可現(xiàn)如今忽的鬧出這么一茬,謝家嫁不了,其他好的又都被別家挑走,真是要把你的終身大事都給耽誤了?!?/br> 寧芙努了下嘴,輕聲反駁,“謝鈞哥哥分明是自己有能力,父皇想籠絡(luò)謝家,嫁哪個女兒不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