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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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這回終是在他的注視下,記得改口,“他算是我兄長,謝伯伯又是看我長大的長輩,他們在外漂泊數(shù)月,如今凱旋回京,我怎能不去慶功宴為他們捧場。再說,若我此刻身在宮里,勉強還有不去的理由,可當下言笙來尋,我正好就在公主府,兩府同街相鄰,位距更不過數(shù)百丈,若是不去的話,又哪里能說得過去?” 寧芙聲音軟軟,一向很會勸人,哄人。 這一點寧桀最有感觸,而這回,卻是輪到韓燼受用。 只是前者的被迫妥協(xié),是身為兄長的無奈縱容,而后者答不答應,則要看寧芙應允的條件,究竟和不和他心意。 “放你走可以,但我要……之前那樣?!?/br> 他蹭在她頸窩,肯講條件便是明顯退讓了一步。 寧芙被他親得腦袋昏沉,一時并未理解他的話,只好困惑回問:“什么啊?” 他未直言,只是往前稍稍傾身,吐息微熾,燎著她耳。 凝視她片刻,韓燼抬指,示意著自己的喉結。 “像上次一樣,含住……”他箍腰把人摟緊,任滿腔占有欲隨血液彌漫骨rou筋脈,而后闔目沉聲,“慢慢,安撫我?!?/br> …… 公主離了府,韓燼一人背靠冷墻,滿面俊紅。 難以形容的感覺,方才一瞬直沖到頭骨,而后又引得五臟六腑一齊顫栗。 芙兒膽怯,上次這般嘗試還只是蜻蜓點水地吻蹭了下,而這回,他手摁在她后頸上,根本不容她羞離。 于是點觸即離的刺激,當下變成了洪濤猛浪的陣陣沖擊。 他沖外濁呼了一口氣,抬手碰了碰自己喉嚨,卻無法再體驗出那種羽毛撩心的感覺,自己的手,根本比不上她能帶給自己歡愉的萬分之一。 很想繼續(xù),可她去找了別人。 隱下眸底的熱悸,韓燼神色恢復,瞥眼注意到房門外的窸窣動靜,他頷首斂神,對外正肅開口。 “進來?!?/br> 得召,柏青方才敢進門。 他在外候立良久,又于旁親眼目睹了公主臉色緋紅地從內室焦慌離開的模樣,自然心領神會,機靈地知曉該給主子留些私人時間來作緩。 不過才過去盞茶的功夫里面便傳了話,比柏青預想的時間確實要短些,他不敢妄念主子的私事,聞言忙恭敬進門。 “叫你查問的事,如何?” 韓燼面上已然恢復如常般威凜,對下開口更顯神容正肅。 柏青見狀也再不敢存揶揄心思,忙恭敬認真回說:“回主子的話,我已尋得崔易打聽清楚,那位謝鈞將軍在大醴的確身份崇重,是被民間稱頌為當朝國之柱石謝家的家中獨子。” “他少年隨父從軍,在多年來與南越、扶桑等國的對戰(zhàn)中,持勝仗無數(shù),更為敵首膽寒,于沙場盡展帶兵天賦,算是大醴新一代武將的翹楚,同時更將成為大醴儲君未來執(zhí)政時,身邊最得力的臂膀之一?!?/br> 韓燼面無表情地聽著柏青言述,時不時用指骨輕扣下書案邊沿,發(fā)出悶悶的一聲響。 他抬眼,語氣平,更沒什么表情,“你繼續(xù)說……” 柏青咽了咽唾沫,接下來要說的話,他開口就有點冒汗了。 “還有的就是一些傳言了……依崔易了解,謝家素被皇室倚重,大醴皇帝更有意與謝家聯(lián)姻,好以此親上加親,而宮中適齡的幾位公主,素來與將軍府來往頻繁的,就屬……就屬五公主殿下了?!?/br> 柏青垂目,惴惴不安地將崔易說的話完整轉述,而后靜等主子反應。 煎熬中,他只覺自己攬了個苦差事,這話明明崔易自己來說更為省事,可他偏偏以軍務繁忙脫不開身為理由,叫他來轉述這話。 尤其講到公主與那謝將軍的私隱事,柏青幾次險些咬到舌頭,實實感受到了崔易就是個jian猾小人! 可半響過去,韓燼并無什么異樣反應,整個人平靜到,似乎并未把這個競爭對手放在眼里。 柏青見自己未被殃及,自覺僥幸地默默松了口氣。 可他目光無意旁落,竟看到主子肩頭傷口位置處的衣衫,此刻隱隱洇出了血暈,明顯是傷口又被扯到。 他一時情急,護主言說:“主子一直辛苦教公主騎馬,實在勞心費力,傷口更無意之中總被扯動,長此以往,這傷還怎好完畢愈合……不如主子就放放手,要謝將軍去教公主一陣如何?這話,屬下可去找公主說?!?/br> 柏青口中的謝將軍當然是指謝言笙,就算給他一百八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直面給主子諫言,叫他把公主往別的男人面前推。 那簡直無異于找死。 可他不知,此刻韓燼滿腦子都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做掉謝鈞,做到永絕后患。 于是當下聞聽此言,他哪有那個理智去琢磨明白,柏青口中所說的‘謝將軍’會是謝家小妹。 韓燼抬眸凝戾,眼神深處早不復方才那般云淡風輕。 他指節(jié)磨了下,目光淡淡掠在柏青眉心,周身寒惻,沉道。 “你敢說,我剝了你的皮?!?/br> 作者有話說: 第29章 宴席酉時開場, 寧芙一直與其他官眷一起坐于雅亭敘聊,待謝言笙進來招呼進場, 她這才得到機會見到闊別數(shù)月的謝鈞哥哥。 她身份尊貴, 自落上座,位置左挨言笙,右邊就臨著謝鈞。 與謝伯伯打過照面, 又被禮敬一拜,寧芙忙上前把人扶起,簡單寒暄兩句后, 這才得空坐閑。 剛坐下吃盞酒的功夫, 就見謝鈞終于得空從賓客把酒交觴之中抽身而出,待人坐落在自己身旁, 寧芙還沒主動開口, 謝鈞便趁旁人不備,悄悄從食案下給她遞過兩個錦盒來。 寧芙嘴角隱著笑,表面端坐, 手袖下卻在避人偷偷拆著盒子。 邊拆著, 她小聲開口, 熟稔感十足,更沒任何顧忌,“謝鈞哥哥, 三月多不見了, 你好像又黑了不少?!?/br> 她和謝鈞從小熟識,兩人之間實在不必拘縛虛禮, 玩笑話更是脫口就出。 當下眼看謝鈞聞言后明顯愣了一下, 寧芙不禁幸災樂禍地抿唇想笑。 這事還是溯源到他們小時候, 謝鈞自小生得膚白玉面, 模樣看著就像是個粉琢玉雕的小姑娘,而偏偏寧芙幼時肌膚顯黑,兩人待在一起時,常被一干長輩玩笑著趣樂。 所幸,長大后她肌理被養(yǎng)得愈發(fā)皙潤,又白又嫩,摸著似能掐出水來得嬌,而謝鈞則因不喜自己面容過于秀氣,時常大中午站于炎日之下暴曬,長此以往,他膚色干燥如麥,被曬灼得再變不回來。 雖顯足了男子氣概,卻總引寧芙的記仇逗笑。 “我長途跋涉給小芙兒帶回禮物,不想竟是如此吃力又不討好?!?/br> 謝鈞嘖嘖搖頭,而后故而煩憂地喟嘆一聲。 寧芙才不理他,這會正巧將兩個盒子拆開,她垂眸一看,見是里面裝著兩支精巧發(fā)簪,款式雖相近,但簪頭圖案卻大不相同。 一支是杏葉綴靛珠,另一支則是青碧綠荷芙蕖連簪。 都是好玉,成色皆上乘。 寧芙落指觸了觸那玉雕芙蕖的其一葉片,微笑了然,“都不用問了。我自知哪支是給我,哪支是給阿姐的?!?/br> 芙蕖生花,占了她閨名一字,也占了大jiejie一字。 只是一芙一蕖既分開,那便不是一花。 那支青碧連簪,他是送給自己心中獨有的那株菡萏。 謝鈞不動聲色,垂目吃了盞酒,而后目光平視在前,掩飾著問:“她,可有書信予我?” 寧芙瞥了下眼,實難見到謝鈞哥哥這般透窘又不再在的模樣,她忍忍笑,故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學著他方才的模樣,自顧自地又給自己盞了杯酒。 謝鈞看過去,見狀蹙了下眉,剛要阻她再喝,可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見公主已痛快地舉杯一飲而盡。 今日上桌的酒烈,可不是公主尋??珊鹊降墓瓶杀?,此酒入喉味道雖并不干辣,可余留的后勁卻很足。 “芙兒,你……” 謝鈞剛要出言提醒一二,卻見寧芙正好轉過頭來,目光透著狡黠言道。 “好啦,我不故意惹你心焦了,阿姐先前便傳來信,歸來日期正好與你相對,不過你們腳程更快,比預計回京的時間早了不少,所以大概還要再過四五日,就能等到皇祖母攜著阿姐從佛寺回宮了?!?/br> 話題就這樣被岔開,謝鈞滿心都在盼著能早日與寧蕖相見,便忘了提醒這酒的后勁問題。 當下只為旁思量出聲,“太后回宮,陛下定會派人提前去接。” 寧芙點點頭,隨口說:“想來定是我二哥去了。” “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此番三國聯(lián)合軍演更是由他一人督辦,自是辛苦萬分,如此,尋常事務怎能再cao勞殿下親為?” 寧芙看過去,見謝鈞斂神定睛,面上一副認真模樣。 他繼續(xù)道:“我回京正值閑暇,自當為君分擔?!?/br> “……” 簡直司馬眧之心,人人皆知啊。 寧芙搖搖頭,看著錦盒中屬于自己的那支綴珠簪,只想拿人手短,自己既已收了禮,那不管是打馬虎眼,還是布迷障霧,自己都要仔細幫阿姐和謝鈞哥哥作好暗度。 謝家不同于尋常的簪纓世家,父皇對其極其倚重,更欲姻聯(lián)下嫁愛女,除了她,宮中其他姐妹依持身份也都可以成為嫁予人選,卻唯獨阿姐…… 阿姐母親是涼族人,如今涼族雖已全然覆滅,卻仍被父皇防備忌憚。 只因文帝、慧帝時,國君皆娶涼女為后,而朝局也由此動蕩,外戚干政攬權,寧氏宗族勢單,大醴更險些覆滅。 雖都是些陳年舊事,可當下大醴后宮中早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立后立妃,隔非涼女。 也因此,大jiejie生母瑛貴人在世時位份并不高,因其為救母后落水而意外殞命,這才給阿姐無意爭得中宮撫育的機會,也算成就了一片未來前途。 只是父愛母愛,尊崇恩寵能有,至于聯(lián)姻固權,父皇則又是另一番思量。 可憐謝鈞哥哥與阿姐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卻因些前朝往事,只能這般偷偷摸摸,不見光日。 寧芙心疼jiejie,便主動提議為他們作掩護,她來往將軍府頻繁,故而外人眼中,皆以為大醴最受寵的五公主早已將主意打在謝家。 于是,無論是宮中姐妹,還是玉京城內的名門貴女,都再沒有待嫁女會將心思放在謝鈞身上,徒生與五公主搶人的妄念。 待將來時機成熟,加之謝鈞哥哥累立戰(zhàn)功,憑功求娶阿姐,未必就是不可能之事。 而這些,目前只是他們三人間的秘密,為了穩(wěn)妥起見,眼下就連言笙和二哥都對此并不知曉。 謝言笙方才去外敬酒,這會兒一回來就看阿兄和芙兒正悄悄說著小話,她將兩人互動看在眼里,早已見怪不怪。 “芙兒,阿兄惦記你都比惦記我多,我可在宴席前就看到他藏的那兩支釵了,真真好看極了,不像我,勉勉強強沾沾光,才只得到一支?!?/br> 謝言笙不知道,寧芙其實也只有一支,給寧蕖的那一支,早被她小心收在袖間。 寧芙看了謝鈞一眼,算是又幫他作掩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