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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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的珍敏郡主。先皇時期,明瑞太子的唯一女兒,曾前往大魏和親,身故在大魏?!瘪€馬看著蘇容,見她神色不變,嘆了口氣,直接道:“在你住進(jìn)公主府后,我與公主觀你面相,與已故的珍敏郡主有幾分相似,我便派人去江寧郡查了你的身世,時間太短,倒沒查出你與珍敏有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查出了幾點疑點,謝遠(yuǎn)是在你娘被納入太守府后,到的江寧,并留了下來,然后在你娘故去后,一直作為你的先生,教導(dǎo)你長大。伺候太后的趙嬤嬤前不久,據(jù)說賣身給了你,如今就在江州刺史府。這二人,都與珍敏郡主,有著干系,尤其是謝遠(yuǎn)。” 蘇容笑,“駙馬的意思,只通過這兩點猜測,就覺得已故的珍敏郡主與我有干系?那您覺得,她與我有什么干系呢?” 駙馬搖頭,“若是查出來,我便不問你了?!?/br> 清平在一旁道:“你今年十五,珍敏是十六年前和親大魏,在她離開前,曾在南楚住過三個月,所以……” 她頓住,“當(dāng)然,僅憑你的模樣,我們是不能斷定你與珍敏的關(guān)系,天下相像的人何其多,而你身上,除了與珍敏容貌相像外,也瞧不見再有哪里像珍敏的影子?!?/br> 駙馬接過話道:“但有一點,我在查你的身世期間,發(fā)現(xiàn),有南楚的勢力,屢次潛入江寧郡,雖被人特意抹去了痕跡,但只要有心查,還是有跡可循的。這才是我今兒要問你的根本原因?!?/br> 蘇容聞言沉默片刻,莞爾一笑,“公主和駙馬既然都這樣說了,我也沒有瞞著的必要了,我聽趙嬤嬤說,公主您當(dāng)年與我母親關(guān)系不錯,這也是我敢在遇到端華后,順勢住進(jìn)您府里的原因,仗著的,無非是我這張臉讓您面善,也知道您若是見我,怕是早晚要懷疑我的身世,就跟當(dāng)初的趙嬤嬤一樣。什么都能藏得住,唯有這張臉,可真是沒法藏住,我又不能不以真面目示人。” 清平愣住,“那你……你母親……你……” 駙馬攥住清平的手,壓低聲音問:“你的意思是,你母親是……珍敏郡主?” 蘇容點頭,“對,我母親是珍敏郡主燕如珍,我親生父親是南楚王楚榮。” 第191章 后盾(三更) 蘇容此言一出,清平騰地站起身,駙馬握著她的手都沒拽住她,她一下子就沖到了蘇容面前。 她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眼里卻透著滿滿的激動,一時間似不能自己,緊緊地盯著蘇容,“你、你說的是真的?” 蘇容緩緩站起身,與清平公主平視,十分鎮(zhèn)定,“不敢欺瞞公主與駙馬?!?/br> “你、你……怎么會……”清平又哭又笑,“這、她當(dāng)初……竟然沒死嗎?那、那為什么不給我來信……” 蘇容不語。 駙馬通透,似乎一下子就明了,從身后摟住清平公主的肩膀,低聲說:“若是按照時間推算,當(dāng)年珍敏郡主前往大魏和親時,便已懷有身孕,到了大魏后,若想不露餡,只能假死脫身,涉及兩國紛爭,干系甚大,即便活著,怎能輕易來信找你……” 清平推開駙馬,忽然抱著蘇容大哭了起來。 蘇容一時間有些無措,僵著身子,不知道該說什么,用眼神詢問駙馬。 駙馬退后一步,嘆氣,對蘇容道:“讓她哭吧,當(dāng)年你娘與她一起長大,這些年,她十分想念你娘,每逢祭日,都會為你娘上香燒紙……” 蘇容于是便乖乖地站著,任清平公主抱著她哭個夠,她是怎么都沒想到,清平公主這般把公主的身份和傲氣頂在腦門子上的人,在得知她是珍敏郡主的女兒時,會抱著她哭的稀里嘩啦。 大約越是性子難纏,越是囂張跋扈的女子,一旦觸及到心里的柔軟,越是難以自持。 清平公主哭的收不住,似十分傷心,又似十分委屈,蘇容不太會哄人,只能試探著伸手拍拍清平的后背,她不拍還好,這一拍,清平公主更是痛哭失聲,哭的更利害了。 蘇容嚇了一跳,連忙又縮回手,再也不敢動了。 過了許久,蘇容都站累了,清平公主還沒有自己止住眼淚的勢頭,駙馬無奈,上前,伸手去拽清平,“別哭了,你嚇到蘇容了。” 清平哭的打嗝,但還是聽進(jìn)去了,漸漸地止住了眼淚,松開了蘇容,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她,“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蘇容小聲說:“還好,那個,公主,您別哭了,我不會哄人?!?/br> 清平眼淚又模糊了雙眼,扯過駙馬的袖子往自己的臉上擦,又哭又笑,“你母親也跟我說過這句話,從小到大,我一旦哭鼻子,她便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說她不會哄人,讓我別哭了,頂多也就拍拍我,算作哄我了?!?/br> 蘇容默。 清平甩開駙馬的袖子,“我早先還覺得你與你母親不像,如今卻覺得真像。你母親從小便不愛哭,我第一次見她流淚,還是她和親大魏離開京城的那一日,大概是知道自己回不來了,所以,在拜別的時候,她才哭了,但她即便哭了,也不讓人看出來,就低頭那么一會兒,眼淚落進(jìn)地磚里,再抬頭,她還是珍敏?!?/br> 蘇容不吱聲。 清平拉住她的手,“來,坐下來,與我說說你母親?!?/br> 蘇容被清平拉著坐下,回憶道:“我的記憶里,我娘是一個溫柔內(nèi)斂的人,她時常坐在燈下給我繡衣裳,明明我的衣裳夠穿,她卻總覺得不夠。她對我不嚴(yán)厲,反而很寬容,我小時候特別淘氣,總愛溜出府去玩,她知道了,也不訓(xùn)斥我,只告訴我下次小心點兒,別讓大夫人抓住,否則她不幫我說情,我把衣裳弄臟了,弄破了,她也不生氣,只說我沒個女孩子樣兒,怎么就托生成了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