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龐元明目光緊盯著李棫,生怕他大哥一不小心喝多了耍酒瘋。 迎著李棫的目光,安翊喝下了半罐酒。 李棫咬著rou串疑惑他怎么還不醉。 “不好喝?!卑柴窗欀紝⒖樟说墓拮臃旁谝贿?,伸手又開了一罐。 李棫:“?”這絕對是假酒,肯定是龐元明買錯了,怎么會有人連著喝這么多啤酒還不醉的? 徐天越喝著rio跟錢斯伯小聲嘀咕:“老錢,你覺不覺得我兄弟跟安翊之間那氣氛有點不一樣?” 錢斯伯醉心于烤串,想都沒想就搖頭:“不知道?!?/br> 徐天越:“嘖……你個廢物這都看不出來,他倆很明顯是經(jīng)典的死對頭!但是安翊現(xiàn)在肯定是被我同桌給用武力征服了,不然怎么會忍辱負重地過來幫我們烤串,他還喝酒……你看他那憋屈的模樣!他是不是馬上要對我同桌動手了?” 錢斯伯茫然的鼓著腮幫,看了眼安翊,疑惑道:“???他看起來挺高興啊……” “屁!”徐天越從安翊那張萬年處變不驚的臉上根本讀取不到其他信息,“你哪只眼睛看見他高興了?” 錢斯伯仔細想了想:“就剛剛,李棫喝啤酒的時候。” 徐天越:“是嗎……?。堪。∧阏f什么?李棫他干啥了??” 錢斯伯嘴里的烤串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呆滯地重復(fù)道:“他喝啤酒了……” 被安翊酒量刺激到的李棫雄赳赳氣昂昂地開了瓶酒,瀟灑的仰頭咕咚咕咚灌下了半瓶酒。 沒攔住他的龐元明只想趁著人還沒醉趕緊逃離現(xiàn)場:“安學霸,我棫哥就交給你了,我職高那還有點事,先走了?!?/br> 徐天越和錢斯伯飛速地將烤串連吃帶拿,毫不留戀地從天臺上撤了下去。 李棫的酒量差的離奇,才小半罐啤酒,他的腦袋就已經(jīng)開始暈暈乎乎了。 “嗯?他們怎么都走了?” 安翊開始收拾天臺上的狼藉,說:“他們急著回去睡覺?!?/br> “不對。” “嗯?”安翊問他,“為什么不對?” 李棫的臉被酒醺地微紅,坐在原地認真說道:“他們是海人,不用睡覺的。” 安翊失笑:“海人是什么?” “唔……”李棫仔細思考道,“就是長在薄荷上的人?!?/br> 安翊房下手中的東西,蹲到他的面前。 少年像是喝了高濃度的葡萄美酒,頰上泛著酡紅,原本清亮且?guī)в腥址纻涞难劬π盍藢颖§F,竟露出幾分憨態(tài)來。 安翊點頭,哄著他:“那你呢?你是什么?” 李棫直愣愣地看向他,想了好一會說道:“我啊……唔……我是貓人!” “每一個貓人都有一顆星星,”像是觸發(fā)了某個開關(guān),李棫安翊喋喋不休道,“而我是整個貓人國的老大,我有一整片星空。” “看到那顆星星了嗎?” 安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除了被霓虹燈侵染的微紅夜幕,并沒有什么星星。 “看到了。” 李棫滿意的一點頭:“那是我弟弟?!?/br> 安翊:“嗯?李刀刀嗎?” 李棫茫然地看向他:“李刀刀是誰?我弟弟沒有名字的。” 安翊從善如流:“嗯,沒有名字?!?/br> 李棫安靜了很久。 等安翊收拾完天臺后,才發(fā)現(xiàn)他正一聲不吭地掉著眼淚。 “怎么了,”安翊皺著眉替他擦淚,“為什么哭?” 李棫仰起頭不讓他碰:“我這不叫哭,我們貓人國的子民想要看到流星,我就必須要讓我的眼睛流水。” 安翊點頭夸贊他:“你是一個很好的領(lǐng)袖?!?/br> 李棫不開心道:“我才不是領(lǐng)袖,我是他們的大當家?!?/br> “嗯,大當家威武?!背弥麑P恼f話,安翊伸手抹去了掛在臉頰上的淚珠。 李棫對這句話很是受用,很開心地沒有再拒絕給自己擦眼淚的手。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歡星空?!?/br> “現(xiàn)在知道了?!?/br> 除了話多了些,安翊并沒有看出李棫醉了與平時有何不同。 兩人慢慢地走在回家路上,安翊耐心聽著李棫天馬行空般的碎碎念,還有問必答地哄著他。 “那你送我個星空吧,”李棫指著天對安翊說,“不然不讓你喜歡我了。” 安翊心中失笑,這人醉成這樣了竟然還能記得拿這事威脅他。 “好,”安翊答應(yīng)道,“我送你?!?/br> 第8章 別人的情書 李棫酒醒過來時茫然的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這天花板……怎么有點眼生? 咣地一聲從床上彈起來,他突然記起來,昨天自己喝酒來著。 果不其然,酒精使人迷醉,以后一定得遠離酒精。 推開這間陌生的房門,李棫一樣就看見了睡在沙發(fā)上的安翊。 李棫:“……” 昨晚……安翊喝的好像挺多的,他醉了沒? “嗯?你醒了?”安翊緩緩坐起,伸手捏了捏有些酸的脖頸。 李棫嘗試著開口說道:“昨晚……” 安翊:“昨晚我喝醉了,是你一路把我扶回家的?!?/br> 李棫:“?” 安翊:“我還跟你耍酒瘋非要送你星空?!?/br> 李棫:“??” 安翊:“然后你看我越來越瘋就威脅我,如果不跟你回家就不讓我喜歡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