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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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聊了,我回家去?!毙那椴辉趺春玫年懤戏蛉苏酒鹕恚K彤他們走去。 蘇彤他們也已經(jīng)選好了葉子,聽到奶奶說要回去,自然是要一起了。 回到家,陸老夫人就忍不住和孫媳婦吐槽剛剛在外頭,另一個老太太對自己說的話,憤憤讓孫媳婦評理:“你說她怎么能這么雙標(biāo)?!?/br> 蘇彤想了一下,如果陸敏長大后,真和陸一誠一樣,自己的日子會是怎樣? 和女兒逛街,看一樣名牌包包,搞不好第二天包包就出現(xiàn)在眼前。 和別的老太太打牌,如果不小心輸了,回家只需要輕哼一聲,輸?shù)舻腻X就會加倍遞到自己手里。 一年四季的衣服,每年的新款珠寶首飾,塞滿了衣柜和首飾盒。 …… 天啊,她真不敢去想這樣的日子會有多美好。 再看向女兒,蘇彤的目光又慈愛了幾分。 陸老夫人以為她是想到孩子長大了要嫁人受委屈心疼,心忽然一軟,又安慰起來:“不過這些都是假設(shè),以后你眼睛放亮點(diǎn),敏兒找對象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把把關(guān)?!?/br> “放心吧奶奶,我這關(guān)可不是那么好過的?!?/br> 蘇彤頓時燃起了熊熊斗志,她不想做那種阻攔子女追求自己幸福的母親,所以她必須要做一個能教會子女去選擇自己幸福的母親。 - 中秋一過便是重陽,過去因?yàn)轭櫦瓣懨裟昙o(jì)太小,魏陸兩家人去拜祭魏秀蘭時都沒帶上孩子。 但今年陸敏已經(jīng)快六歲,明年就要上小學(xué)了。兩家長輩商量過后,決定從今年開始,祭拜都帶上孩子一起。而蘇彤因?yàn)閼言校L輩們便讓她留在家中。 陸敏一直知道,她有兩個母親。 第一次去祭拜生下自己的母親,她乖巧且懂事,大人們讓她做什么便乖乖做什么。 她對生母所有的記憶,都是來自現(xiàn)在這個陪伴著自己的母親。但孩子和生母之間,似乎連著一種天性。 拜祭回來,陸敏的明顯可察非常低落。 她誰都不想親近,只粘著蘇彤,滿眼的迷茫和不安。 這種不安的情緒,晚上睡覺前到達(dá)了頂峰。 躺在床上,陸敏緊緊扒拉著母親的手,低聲喊了句mama。 蘇彤心疼了一天,但她也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孩子。 很多人都說,孩子的生母離開得早,誰對孩子好,孩子便親誰。這話固然不假,但她從來不認(rèn)為,孩子在母體的那十個月是白待的。 蘇彤輕輕拍了拍孩子的背,柔聲問:“你想和mama說什么?” 陸敏嘴張了張,她其實(shí)也不知道想說什么。 蘇彤替她說出:“今天去拜祭了親生母親,很難過是嗎?” 陸敏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對難過的理解并不像大人那么復(fù)雜。 眼睛想流眼淚,就是難過。 “mama,我今天給另一個mama磕頭了。” “嗯,做得好?!碧K彤摸了摸她腦袋。 “mama,你跟我再說說另一個mama吧。” 陸敏今天拜祭生母,那冰冷的墓碑,蕭肅的墓園,帶給只有六歲的她太大沖擊了。 不安,陌生,以及無盡的冰冷。 這和mama曾跟她講過的母親完全不一樣,mama嘴里說出來的母親,是那樣溫暖,明媚,讓她儒慕。 所以,她急切需要找回這種感覺。 “嗯,另一個mama是這世上最愛你的人?!?/br> 蘇彤談起魏秀蘭,心情平靜。 生老病死,非人力所能左右。但人的情感,到底是自己能掌控的。 雖然嫁給陸一誠,陸敏也喊自己一聲母親,但她從不覺得自己是搶了別人什么。表姐是敏兒的生母,是她這輩子最不應(yīng)該忘記的人。 陸一誠洗澡出來,看到妻子在和情緒低落的女兒講述生母,安靜站在門口,沒有去打擾。 他的目光深深看著神情平靜的妻子,此時的心情說不上輕松。 蘇彤感受到他的注視,也抬頭看了一眼。 經(jīng)過蘇彤的安撫,陸敏的情緒終于又慢慢安定下來,靠著她沉沉睡去。 陸一誠這才走進(jìn)房間,從另一側(cè)輕輕上床。 他再次深深看了妻子一眼,大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那味。 蘇彤則回以悠悠一眼,大有‘你什么意思’之意。 陸一誠一怔,微微擰了擰眉。 他確實(shí)是有質(zhì)問的意思,比如問她為什么能這樣平靜和孩子說自己的生母。他看過很多后媽,基本都是巴不得孩子能忘掉自己的親生母親,將自己當(dāng)作親生母親。 但他又好像沒什么資格問。 女兒的生母,是他們家永遠(yuǎn)避不過去,也不可能去避的存在。 他應(yīng)該慶幸,阿彤理智,勇敢,心胸寬廣,所以她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去計(jì)較那不可能抹去或改變的曾經(jīng)。同時他也惱她,膽怯,克制,衡量,試探。 她是那樣的矛盾,但就是這樣矛盾的性子,讓他深深著謎和沉淪。 他欣賞她忠于自己,俗卻俗的坦蕩,可愛,張弛有度。同時也惱她,除他之外,總是能輕易在生活中找到很多很多的樂子,仿佛沒有他也能過得很快樂。 他終于信了那句話,一個堅(jiān)守自我的人,往往才是牽動旁人情緒的那個。 他的情緒,不知不覺背她牽動。 如果敏兒的母親還活著,他們也會像這天下無數(sh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夫妻一樣,相敬如賓,平平淡淡到老。 這也未必不是另一種幸福。 只是誰也沒想到,她離開得那樣突然,突然的讓所有人毫無心理準(zhǔn)備。 曾經(jīng)許多個午夜,他忽然莫名驚醒,然后就那樣看著漆黑得屋頂?shù)教烀鳌?/br> 有時候他會想到很多,想年輕的生命怎么會毫無征兆離去,想新生的孩子往后漫長的人生沒了母親要如何成長。有時候則什么都想不到,腦袋一片空白。 就這樣,一天一天,從習(xí)慣,到不習(xí)慣,再到習(xí)慣,便是人們說的,時間治愈一切。 這一晚,陸一誠躺在床上,和蘇彤坦誠了這番從沒和人說過話,末了還冷不丁說了句:“我知道,敏兒外婆肯定怪過我冷情冷血,你是不是也曾經(jīng)這么覺得?” 黑暗中,蘇彤幽幽看向丈夫那側(cè)。 正視自我就正視自我嘛,干嘛還丟給人一個世紀(jì)大難題。 她決定這這題丟回去:“你說曾經(jīng),憑什么認(rèn)為我現(xiàn)在不是這么覺得?” 這話讓陸一誠有些激動,如果不是女兒躺在中間,他怕是要激動坐起身。 他壓低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我不信你到如今還是那樣沒心沒肺?!?/br> 蘇彤嘿嘿笑了笑。 人非草木,她當(dāng)然不可能沒半點(diǎn)變化。 第157章 陸一誠擔(dān)心蘇彤真沒心沒肺說個答案出來會受到打擊, 便借口說她現(xiàn)在的身子不宜熬夜,催促她早點(diǎn)睡。 不一會,漆黑的房間內(nèi)只聽到起伏有致的呼吸聲。 陸一誠閉上眼, 正準(zhǔn)備醞釀睡意, 卻冷不丁聽到耳邊傳來兩個字。 “有的。” 聲音很輕,但在這樣寂靜的夜晚, 卻是足以清晰傳入耳。 陸一誠猛睜開眼,忽然想將女兒換到自己這側(cè)睡。 就在他動手時,傳來妻子幽幽的聲音:“敏兒今天這么難過, 你忍心哦?!?/br> 這話成功喚醒了他的良知, 到底還是讓他住了手。 “睡吧。”這次換蘇彤勸他。 再次閉上眼, 蘇彤想到了一句話。 情深不壽,老祖宗早就在告誡后人,過于沉迷和執(zhí)著的感情往往不會長久。但人終究不是沒有感情的機(jī)器。 她喜歡這輩子的自己, 遇到的都是有溫度的親人。 另一頭,陸家其他三個長輩,今晚睡得并不踏實(shí), 心里隱隱有些后悔, 是不是應(yīng)該再等兩年, 等孩子再大些, 再帶她去拜祭親生母親? 忐忑不安過了一夜,當(dāng)看到蘇彤領(lǐng)著孩子下來。 活蹦亂跳的,哪還有昨天的低落。 陸老夫人和陸母不禁好奇,蘇彤到底是怎么開解孩子的。 聽到婆婆和奶奶夸大地夸獎,蘇彤連忙解釋:“沒有沒有, 我并沒有做什么??赡苁呛⒆油源螅挥X醒來便忘了?!?/br> 這話兩位老人才不信, 特別是陸母。 “若說孩子忘性大,那上次逛街說帶她去買蛋糕,逛著逛著我們都忘了,怎么偏她還記得?” 蘇彤狡辯:“忘性大的意思是對傷感的事放下得很快,并不代表記性差?!?/br> “強(qiáng)詞奪理。”陸母笑她,不過倒也沒繼續(xù)追問。 不管怎樣,孩子能在她那里得到安慰,對于孩子來說是件好事。 和婆婆聊完,蘇彤領(lǐng)著孩子來到餐桌前,準(zhǔn)備吃早餐,一眼瞥到放在餐桌上,還沒拿出來清洗的楊桃。 擱以前,蘇彤是肯定不會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