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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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br> 田甜沖著對門叫了一聲。 方巧嘴趕緊領著雙喜出來。 方巧嘴和陳蘭花會和,兩個老姐妹說小話兒,方巧嘴:“我家那個老頭子不要個大臉,他還想搶著去,讓我直接給懟一邊兒了。他出門自己都顧不了,還能顧著孩子?這不是招笑兒?我理都沒理他個老畢登。” 自從她家老頭兒年輕那會兒勾搭了孫慧芳,她就頂頂看不上那個老癟犢子,這就是她們沒趕上好時候,要是這個時代的人,真是年輕那會兒就該離婚,踹掉這個老家伙! 可惜啊,他們那會兒可沒這個事兒。 他們沒聽過和離,別說他們村,十里八鄉(xiāng)都沒有。就連休妻也只見過一回,喏,就是那個田富貴嘛! 想到這兒,方巧嘴:“田富貴這癟犢子考的還挺好?!?/br> 陳蘭花:“他畢竟也是上過學堂的人,不過我就信他能一直好。” “我也不信。” 兩家子一起來到村委會,意外的看到這里停著一輛大客車。 這可是個稀罕的玩意兒,他們就在電視里看過呢。 “哎媽呀,這啥?。看罂蛙噯??這看著咋這么大呢?” “我的天,我連拖拉機都沒坐過,這就要坐車了?” “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好不好?!?/br> “那還能不好?肯定是好的??!” 好幾個人一起嘀咕呢。 大家來的都挺早。 不過陳蘭花他們也沒遲到。 他家的親家已經(jīng)到了,宋學禮領著老娘跟閨女,宋婆子自然是陪著孫女兒彩云的。倒是陳二伯伯家,除了陳二伯伯自己考上了,他家陪著孫女兒陳萍一起來的不是女同志,而是陳萍他爹。 陳萍他爹可不是陳山他爹。 他們是兄妹不假,但是他們是堂兄妹。 陳萍她爸是陳山的二叔。 田甜乖巧的挨個兒打招呼,田朗還有田玉秀都到了,姐弟兩個站在一起,田甜湊過去:“舅媽,田朗叔,你們來的好早呀?!?/br> 田朗:“我昨晚都沒怎么睡好?!?/br> 田朗難得的有幾分激動,左顧右盼。說到底啊,也不過是個小年輕啊! 如果還在古代,如果沒有逃荒,說不定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但是現(xiàn)在可不同,經(jīng)過幾個月的耳濡目染,田朗這樣的真心算是小年輕,都比以前活潑了幾分。 “人都到齊了?!?/br> 他們都沒有手表,也不知道到點沒,不過吧。人倒是都齊了。正念叨著,關麗娜已經(jīng)領著幾個張宏幾個小伙子出來了,她也跟大家一樣,抄著手,這能不抄著手嗎? 大冷天的。 這才五點啊,賊拉冷! 關麗娜:“大家上車吧,自己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大家都沒吃飯吧?” 陳蘭花:“沒吃,不是通知了別吃早飯?” 關麗娜:“對,大家都是第一次坐車,很容易暈車,這大冬天的也不能開窗,要是暈車吐了,氣味兒就太難聞了,遭不住。大家忍一忍,下車的時候,我?guī)銈內コ栽顼垺!?/br> “好嘞!” 果然有免費的飯,大家樂顛顛的。 大家一個個的排隊上車,該說不說,這段日子這排隊的事兒,大家倒是都記得了。田甜是站在前面的,上車之后隨便找了一個座位,等宋春梅上車,娘倆兒坐在了一起。 他們一共二十多個人,上車也快,很快的車子就啟動了,開車是張宏。 田甜感嘆:“張宏叔叔真是什么都會?!?/br> 開船他會,開車他會,平日里大大小小事兒也都會,這也太厲害了吧? 關麗娜笑著說:“是啊,他什么都會,你們努力一點多跟張宏學啊?!?/br> 大家坐在車上,那真是感觸奇特,他們絕大多數(shù)都是第一次坐車,以前在村里做驢車都要錢呢,這感覺真是很不同了。陳蘭花東摸摸西摸摸,說:“這車里可比驢車暖和?!?/br> “露天兒的,那能不冷嗎?這個可是關門關窗的。這座位兒也軟呼?!狈角勺欤骸鞍ツ阏f這玩意兒也不是牛拉車驢拉車,咋跑起來的啊,也是喝油嗎?” 他們在知道拖拉機是吃“柴油”以后才明白,原來沒有牛馬驢這也能跑起來。 真是奇特。 “對,不過這個車是汽油車。” 汽油柴油,反正不是吃的那種油,種類真多。 車子一路往山下看,下坡路也不是很穩(wěn)當,關麗娜叮囑:“大家扶著點座位。” “好。” 一個個都聽話得很,就連田富貴都格外的安分老實。 他的手一直抄在兜里,緊緊的摸著褲腰的位置,這是昨天晚上臨時給他在內褲上縫的口袋,里面藏著一根金條呢。他家三根小金條,這是其中一根,他打算帶到城里看一看。 許是能出手。 田富貴手里其實也是有錢的,但是他怕自己以后出來的機會少,所以少不得想要防備個一二。如果能先換一根倒是也可以的。他坐在座位上,感受汽車顛簸,倒是越發(fā)的不舒服起來。 “嘔~” 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顛顛顛,他覺得胃口格外的不舒服,有種想要反胃的感覺。 不過倒是沒有吐出來。 “嘔嘔~” 大家聽到動靜兒,紛紛向后看,田富貴:“我有點不舒服。” 關麗娜:“你這是暈車了?!?/br> 其實其他人也有點不適,但是沒像他這樣反應比較明顯,田富貴捂著嘴,只覺得自己難受極了。越來越難受。娘的,怎么跟懷孕了一樣,直犯惡心呢。 關麗娜:“我給你拿暈車藥,這是快速暈車藥,你吃兩片?!?/br> 她解釋:“不是我一開始不給你們吃,而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暈車,再不知道你們暈不暈車的時候就給你們吃藥,總歸不好。這是藥三分毒,沒事兒最好是不吃。其他人也一樣,如果不舒服立刻跟我說,我給你們拿藥。” 田富貴憂愁的點頭,捂著嘴,嘔嘔嘔個不停,但是吧,他昨晚就沒吃過東西,所以也吐不出什么,只能干嘔,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子灰敗的氣息,要死不活的。 偏偏這個時候,車子還顛簸了起來,那抖得,跟帕金森似的。雖說他們這條路修整過了,但是到底不是城市的柏油路,咣當咣當~田富貴:“哎呀媽啊。” 他越發(fā)的難受,默默的蜷縮成了一團,嘔,唔! 哆嗦,顫抖,反胃。 暈車真遭罪。 田甜默默的向后看了一眼,靠在了mama的肩膀上,宋春梅倒是心情不錯,她竟然沒有暈車,不僅沒有暈車,心情還挺好。嗯,看到田富貴不好,她就高興了。 當她不知道呢? 宋春菊那些破事兒,田富貴可一點也不清白。 宋春梅眼見那老小子一副要死不活兒的樣兒,嘴角翹的高高的。 不過吧,她也拍了拍閨女的胳膊,說:“你感覺咋樣?不舒服了嗎?” 田甜搖頭:“沒有的?!?/br> 她確實不那么舒適,但是也沒說暈車,小姑娘靠在mama的肩膀,就覺得好像也沒怎么難受的。因為第一次坐車,大家多少都有些不適應,不過最不適應的肯定是田富貴。 他一個人在后頭不斷的干嘔。 本來吧,大家還沒那么不舒服,他這嘔嘔嘔的聲音不停,搞得其他人也有點被帶累不舒適了。不過很快的,車子就到了冰面上,冰面跑車是很危險的,一般都是三九天,天氣特別冷冰面凍實惠才會這么干,不然那就不是出島,是去閻王殿。 車子到了冰面上,果然不像是島上的山路那么顛簸,好了許多,不過暈車這回事兒,看的可不是顛不顛簸,田富貴人都麻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么慘,外面天還暗著,漆黑一片。 他要死不活的。 相比于他,其他人好些個都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 首當其沖就是田甜,已經(jīng)睡得香甜。 雖說第一次坐車很激動,但是外面漆黑一片,而且還略略有點暈車,所以大家大多數(shù)都準備瞇一會兒,緩解不適。沒一會兒的功夫,車內就鼾聲此起彼伏。 關麗娜回頭看一眼,就見大家狀態(tài)都還成。 哦,田富貴是例外。 田富貴還是要死不活的,難受的都想哭了,他田富貴除了逃荒那會兒,什么時候遭過這種罪? 這也太折磨人了。 他還以為車子多好,沒想到! 這個時候他還是覺得,驢車沒有什么不好。 這大客車,不咋地。 他又嫉妒的環(huán)視一周,這些人怎么睡得這么好,真是越想越氣,真是恨不能打人。 這一路,田甜睡得極好,她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年紀,能吃能睡的,雖說昨晚睡得挺早,但是起的也早啊。小姑娘一大早就起來了,這一路愣是睡到了縣城。 田甜一覺醒來,就看天已經(jīng)亮起來了,太陽還沒升起,但是早起的喧囂聲,路上騎著自行車不斷路過的行人人潮涌動,這會兒正是上班的時間呢。 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醒了,貼在窗戶上往外看。 現(xiàn)成的早晨,炊煙裊裊,車流涌動。 “好多人……” 大家發(fā)出震驚的驚呼聲。 這樣多的人,他們在廟會都沒見過呢。 關麗娜:“這里就是縣城了,臨海市是靠海的城市,其中海洋縣冰洋縣都是靠海的,我們魚石島村隸屬于海洋縣,這里就是了。海洋縣包括好幾個小道,主要經(jīng)濟支柱還是海產(chǎn)?!?/br> 關麗娜介紹著,有的人認真聽了,有的人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