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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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兩眼一黑,這是什么破屋偏鋒連夜雨? 哪來又一個任務二呀! 第2章 溫涼的手指撫上驚蟄的耳垂,而后便是攏上耳朵的大掌。 一瞬間,驚蟄的耳邊好似有轟鳴聲起,好似江水倒涌,可仔細聽來,卻不過是渾身的血脈都在那一瞬嗡鳴,驚蟄不爭氣地紅了臉。 “這位,這位侍衛(wèi)大哥……” 驚蟄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哆嗦了,這奇怪的觸碰令人毛骨悚然,他很想撒腿就跑。 要不是這門嚴絲合縫,連個鉆的地方都沒有! 驚蟄咽了咽喉嚨,哆哆嗦嗦地轉過來,直面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你,你沒事吧?” 侍衛(wèi)冷冷地看著驚蟄:“你為何會覺得……我有事?” ……真的沒事嗎? 手指還在他的耳朵上呢! 但侍衛(wèi)看著驚蟄的眼神,就仿佛他是死人。 如果是別的時候,驚蟄肯定是會心生擔憂。他畢竟只是個內侍,如果得罪了這些行走皇宮的侍衛(wèi),出入就麻煩了。 可現(xiàn)在侍衛(wèi)這么冷漠,驚蟄卻欣喜得差點要掉下淚來。 冷淡好啊,越冷漠越好! 驚蟄語氣顯然高興了起來:“無事無事,侍衛(wèi)大哥,小的方才只是和其他宮人起了爭執(zhí),為了躲避他們,才不得不躲進這里,驚擾到侍衛(wèi)大哥,小的現(xiàn)在就離去?!?/br> 他口齒清晰地說完這一段,用渴望的眼神看了眼那條還橫在肩頭的胳膊。 侍衛(wèi)緩緩收回了動作,驚蟄眼里浮現(xiàn)高興,正想速速離去,卻聽得侍衛(wèi)冷淡的聲音:“你是哪里伺候的?” 驚蟄很不想說。 比起承歡宮那幾個,這侍衛(wèi)一看就不是常人,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出身,難免多事。 可驚蟄更清楚,說謊更會惹來麻煩,只得道:“小的是北房行走。” 侍衛(wèi)的眼神凌厲,驚蟄在他的注視下,總覺得不太自在。他繼續(xù)硬著頭皮說道:“若是,若是小的有什么做得不好,還請大哥明示,或是責罰?!?/br> 他提了提手中的盒子,“小的還得趕著去給幾位主子送些吃食?!?/br> 侍衛(wèi)并沒有回答驚蟄的話,而是略抬手,就從驚蟄的腰間取走了那枚腰牌。 驚蟄不擔心。 那腰牌肯定是真的。 侍衛(wèi)看完后,也沒留著,隨手拋給了驚蟄。驚蟄接住后,試探著說道:“那小的,小的這就走了?” 侍衛(wèi)已經(jīng)轉身朝著小殿走去,“你跟我進來?!?/br> 驚蟄無奈嘆了口氣。 就知道沒這么容易…… 片刻后,他一齊站在了小殿內。 這處小殿,驚蟄從來都沒來過。當然,不只是這小殿,包括奉先殿附近這片宮宇,驚蟄也甚少踏足。 甫一進殿,那凌亂的模樣,卻叫人大吃一驚。 這是奉先殿附屬的小殿,就算供奉的不是什么要緊人物,可是那些牌位供果,總不能滾落一地。 這是何等褻瀆? 侍衛(wèi):“你將這里收拾了?!?/br> 對驚蟄來說,收拾反倒是最輕松的事。麻煩的,是這個侍衛(wèi)一看就來頭不小,再加上這亂糟糟的小殿…… 不過,這侍衛(wèi)似乎不受那兩個奇怪巴福的影響,這顯然是不幸中的萬幸。不然現(xiàn)在,驚蟄縱然是跳墻也得爬著出去。 他是真被那幾個追上來的宮人弄得頭痛。 背對著殿門口的驚蟄并未看到,倚靠在墻壁上的男人,正瞳孔幽暗地盯著他。 小殿沒有灰塵,顯然是時刻有人灑掃。 驚蟄要做的,不過是將供臺的凌亂收拾好。他將供果重新擺回盤子里,又將摔倒的蠟臺一個個放回原位,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好幾個牌位也都正面摔下。 驚蟄皺了皺眉,將其他都理順后,這才將就著擦了擦手,去扶那些牌位。 只是當驚蟄看清楚牌位上的名字時,這動作不由得僵住。 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先皇后的靈位。先皇后,也就是慈圣太后,是現(xiàn)在的皇帝,景元帝的生母。 可既有人稱之為先皇后,那也是因為,這位皇后并未活到景元帝登基的那天。 早在景元帝年幼時,先皇后就去世,先帝重新立了后。景元帝登基后,尊生母為慈圣太后,封住了慈寧宮,繼后,也就是現(xiàn)在的皇太后只能屈尊壽康宮。 壽康宮在慈寧宮的左側,雖也是新起殿宇,很是舒適,可到底比不上慈寧宮正統(tǒng),寬敞,如同正殿之外的偏殿,總讓人膈應。 景元帝此舉,自然惹來非議。 初登基時,朝臣多次反對景元帝的做法,最是激烈者,指著景元帝的鼻子怒斥不孝。 自古孝道治國,景元帝被繼后撫養(yǎng)了十幾年,如此行徑,自是荒唐。 文武百官會反對,也是正常。 可不正常的是,景元帝砍了他們的腦袋。然后一個個擺在了臺階上供人瞻仰。 每次上朝都彌漫著那種腐爛的血腥,直到皇太后出面和景元帝談了一次,這才得以讓那些個腦袋和身體“回家團聚”。 景元帝的狠辣,可見一斑。 宮內常死人,尤以乾明宮為要。伺候皇帝是個要腦袋的活,在前朝或許是上頭嚇唬新來的宮人,落在景元帝身上,卻是切切實實。 “你識字?” 驚蟄被這句話猛地拉回了現(xiàn)實,臉色微白,忙將牌位都擺好,然后才轉過身來,謹慎地說道:“只是略懂幾個,上不了臺面?!?/br> 宮人多數(shù)不識字,這并非宮規(guī),卻也是默認的潛規(guī)則。 驚蟄入宮前,家中父母將他當做珍寶,打小就好生教著,自也是開了蒙,讀了好幾年的學。 侍衛(wèi)不知將驚蟄的話聽進去幾分。 不過片刻,他朝著驚蟄大步走來,聽著身后腳步聲,驚蟄下意識轉頭,兩只溫涼的大手已撫上側臉,動作帶著幾分古怪粗魯?shù)纳鷿?/br> 驚蟄被男人的動作驚僵在當下,反應過來,已然抬手扯住侍衛(wèi)的胳膊,急聲說道:“侍衛(wèi)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難道是那什么皮膚饑渴癥? 驚蟄做慣了粗活力氣不小,可是幾經(jīng)拉扯下,卻根本沒辦法將侍衛(wèi)扯開,反倒這緊密的接觸,讓他的瞳孔越發(fā)漆黑晦澀,如同彌漫的死氣。 他徑直扯開了驚蟄的衣襟,手掌摸了進去。 皮膚冷不丁接觸到外物,雞皮疙瘩接連竄了起來,驚蟄嚇得頭皮發(fā)麻:“你清醒一點……不是,你冷靜,別亂摸,你會后悔……” 滋啦—— 他的還沒說完,就被侍衛(wèi)接下來的動作驚得咬到舌頭,發(fā)出可憐的嗚咽聲。 完蛋。 驚蟄好想死。 這該死的巴福,當真生了效。就算是這冷情冷性的侍衛(wèi)大哥,也倒霉著了道。 更慘的是,這侍衛(wèi)不知是吃了什么長大的,硬得要死,驚蟄根本推不動。 嘩啦聲起,又是噼里啪啦。 驚蟄被掐住脖頸狠狠地推在供臺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供果滾落了一地,染上了塵埃。 …… 驚蟄腦袋嗡嗡的,身體軟得像條蛇的同時,也很想死。 說實話,侍衛(wèi)的動作不粗魯,也沒有任何yin邪過分的觸碰。 他只是反復,又反反復復地,摩挲。 從脖頸,到側腰。 從哆嗦的腰腹,再到微凹的脊椎。 反復,又再反復。 溫涼的手掌,都染上了熾熱的溫度。 硬生生摩擦得刺痛,紅腫了起來。 窸窸窣窣的摩擦聲起,驚蟄壓不住身體本能的顫抖,一陣又一陣的雞皮疙瘩,就像是被叼住后脖頸的獵物。 那種無力掙扎的感覺太過恐懼,以至于身后人猛地一僵,又下意識退開時,驚蟄膝蓋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他死死地抓著供臺,手指近乎摳出血痕。在反應過來一切已經(jīng)結束時,驚蟄哆嗦著手扯著破碎的衣服,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沒了意識。 他躲躲藏藏活到現(xiàn)在,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遇到這種事,在某種驚恐的情緒里,又伴隨著無法遏制的羞恥憤怒。 他連手指都在顫,卻死命咬著唇。 不然,他怕是會在這失控得大喊大叫。這不是……不是那個侍衛(wèi)的錯……是那個愚不可及的,荒唐的巴福導致。 至少……他的秘密并沒有暴露,真的鬧起來,對他才危險。 他拼命吞咽著喉嚨的腫塊。 驚蟄用力呼吸了幾次,勉強冷靜下來,這才低聲:“還請快走罷,這里我會收拾。等晚些時候再離開,不會和您扯上關系?!?/br> 僵硬到死寂的沉默后,沙沙的腳步聲摩擦著地面,那侍衛(wèi)出門去了。 驚蟄強撐著的冷靜也只能到這時,他的呼吸急促得很,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