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咚”一聲,明路被突然甩開,跌落在地。 傅靖琛抬步繼續(xù)上樓,并丟下一句無情的:“送他出去。” 沒有走遠的大叔重新走了進來,抬頭看了眼階梯,對著跌落的明路嘆了口氣。 大叔知道兩人的內(nèi)情,傅靖琛也不是天生的冷淡,他身邊這么多年沒人,除了潔身自好以外,最大的原因,莫過于這個明家的小少爺了。 大叔出聲規(guī)勸:“明少爺,我是局外人,但跟著傅總也很久了,有些話想再囑咐你一遍,他當初是真心實意對你的,傅總從不玩弄情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的脾性,但你辜負了他的心意,你本來該是蘭寧許多人羨慕的對象,你們明家本來也能更上一層樓,可從你跟小秦總混在一起的那瞬間,你就已經(jīng)出局了。” 明路一言不發(fā)。 大叔繼續(xù)打消他的念頭:“你不用再有什么奢望,傅總是個決絕的人,他否定過的東西,就不會回頭,你信我……” 大叔擲地有聲:“別再把心思放在傅總身上了,你現(xiàn)在連那個癡情三四年的小明星都不如,換個人折騰吧,請?!?/br> 明路攥緊拳頭,薄弱的身板隨時能倒下去,他撐著地板起身,搖搖晃晃的,但沒有一個人扶他。 - 傅靖琛站在陽臺上抽煙。 他手里有一沓文件,正低頭沉思著,門外傳來動靜,大叔走進來說:“人已經(jīng)走了?!?/br> 傅靖琛沒有回話,他是個工作狂,這兩年已經(jīng)好多了,從前是不分晝夜,別的富家子弟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傅靖琛徹夜不歸睡在公司里,他行程滿檔,國內(nèi)國外沒停過地跑,都勸他休息,但他誰的也不聽。 “明少爺他……”大叔躍躍欲試,這件事一直都沒人敢在傅靖琛的面前提,那是這個精明的男人唯一一次的慘敗。 大叔的話也是剛剛出口,就被傅靖琛的目光打斷了,傅靖琛臉上是漠不關心,連這個名字聽起來都會有幾分煩躁,可他很快就投入進了工作里,調(diào)節(jié)情緒是他的拿手好戲。 傅靖琛另一手掐著煙,文件是最新的項目策劃,要求他過目的,他這兩天沒有去公司,著急的文件都送到了家里,有身邊這個大叔安排著,他很放心。 傅靖琛此刻的專注也是對明路眼淚的一種辜負和諷刺,人家豆大的淚珠都掉了,感人肺腑的委屈和道歉吐了一大堆,也還是沒有激起這個男人的半分波瀾,看著這樣的傅靖琛,大叔有時候也會感慨,明路怎么敢來招惹這么一個人。 虧得傅靖琛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理性得可怕,他完全有掀翻明家的能力,讓明路跪著來求他,但他沒那么做,很多人誤會傅靖琛對明路還有舊情,所以不舍得懲罰他,傷害他,但深知傅靖琛秉性和行為做派的大叔卻想說,那是一種諷刺。 大吵大鬧可不像是傅靖琛能做出來的事,冷漠地接受這個結果,比大張旗鼓地報復更讓人覺得他沒有情,明路這樣的戲耍都激不起他的費心,盡管是小小的處罰都沒有,那像是傅靖琛的世界里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個人,有他無他的生活都和從前一模一樣。 這豈不是讓人感到更加殘忍無情。 傅靖琛凝神盯著文件問:“趙一鳴有沒有來過?” 大叔恍然回神道:“有,今天下午來了一趟,你不在,我讓他明天過來?!?/br> 大叔說完又道:“對了,今天上午,彥總也過來了?!?/br> 傅靖琛丟下文件,在一邊的沙發(fā)坐下,“說什么?” 大叔搖搖頭:“沒說,只問了我你是不是去了蘭財,這點我瞞不住點頭了?!?/br> “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傅靖琛搓了搓脖子,“就等著他來呢?!?/br> 大叔皺眉:“不過先生,我其實不太明白,你去蘭財當老師這個行為……為的是什么?” 傅靖琛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不過這件事跟在身邊的人都摸不清楚套路,且就這件事還讓那個深居簡出的男人親自來跑了這么一趟,就是為了親口確定傅靖琛去了蘭財,這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傅靖琛短短的時間里吸了兩根煙,他從前有很嚴重的煙癮,只不過他的自控能力大于對某件事的上癮程度,真正決心戒煙的時候,很快就見了成效,現(xiàn)在在外人面前基本也是不抽煙的,連續(xù)這兩根,也是因為遇到了煩心事。 那個人的出現(xiàn)讓傅靖琛的大腦瞬間清醒,他目光里的勢在必得不得以遮掩,窗臺的月色被收進眼底,他目光反射出冷意,沉沉地道:“為了爭取一個—— “原不屬于我的人?!?/br> - 秦良剛剛掛掉電話。 客廳里的人影急得團團轉(zhuǎn),坐在他對面的趙望軒慢條斯理地說:“要是明路去都沒用,你這可就真是廢了。” 秦良眼刀殺過去:“不需要在這時候補個刀了吧?” 趙望軒笑了一聲,坐直身體說:“說真的,你其實不用擔心什么,你是他表弟,他不會對你做什么,以后別晃到他面前去就行了。” “哪有這么簡單,”秦良滿臉煩躁,“這關系千絲萬縷的,我不惹到他沒什么,可也不能讓他心里再記我一筆,我萬一被針對是小,我爸要是知道我惹了傅靖琛,非把我弄死不可,他本來就對我不滿意,再加上段爻這件事,我還有命活?” “那你當年……”趙望軒臉色認真:“為什么要睡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