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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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寧姝看清秦瑯說得是什么,她惱得抬腿揣了秦瑯一腳,只不過那一腳委實疲軟無力,不僅只能給秦瑯撓癢癢,還引得他又從匣子里摸了一個出來。 寧姝氣結(jié),想逃,但又被拽了回來。 春雨還在繼續(xù),亦有磅礴之意。 …… 不出意外,寧姝第二日沒能成功起來,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索性長公主不是個愛立規(guī)矩的,沒什么晨昏定醒,要不然寧姝就要受累了。 可饒是公婆如此和善,寧姝夜里還是要受累些,尤其是有了那羊腸之后,某些人愈發(fā)不知節(jié)制了。 貌似除了自己的小日子那幾日,難能有不要的時候。 但也許是自己習(xí)慣了,又或許是秦瑯這廝進(jìn)步了,寧姝覺得似乎也過得去。 陛下給的婚假一晃眼便過去了,秦瑯也不能一直黏在她身邊了,上職的第一天,寧姝還尚在被窩里,感受到那副guntang的身軀不在,她便懶懶地睜開眼,看見了小心翼翼穿衣裳的秦瑯。 本還想問問他怎么起這么個大早,然下一刻想起秦瑯昨夜因為第二日要上職而多折騰了一次,便又閉上了眼不管了。 終于可以清凈些了。 衣衫悉悉索索的聲音消失,寧姝隱約間察覺到紗帳被撩開,陰影投在她面上,額上傳來溫?zé)岬挠|感。 本以為秦瑯這廝親親額頭便結(jié)束了,然額上溫?zé)嵘⑷?,唇上又迎來了輕啄。 時間太久,寧姝耐不住嚶嚀了一聲,人才撤開。 屋門一開一合,寧姝終于可以徹底清凈了。 三月下旬的一日,天家放了春榜,秦家大郎,如今也是寧姝的兄長了,中了會試頭名,是為會元。 殿試也是不出意料地被點為狀元。 為此,全家人又聚在一起慶賀了一次。 席間,秦瑯因吃了許多羊rou,夜里被寧姝勒令上上下下洗了個遍,尤其是將嘴里的羊rou味清理干凈了才準(zhǔn)許他上床來。 “還生氣呢?” 因著昨夜的床笫之間寧姝被他折騰得出了一回丑,秦瑯已經(jīng)一天沒得到搭理了,泡腳的差事也丟了,此刻他急得抓耳撓腮,正窮盡一切哄著。 寧姝背對著他,心里憋著昨夜的氣,一聲也不吭,更是不理他。 被子被裹得死緊,秦瑯心虛,也不敢強(qiáng)來,只連人帶被抱著,在寧姝身后小心翼翼的,頗有種做小伏低的姿態(tài)。 好話說了一籮筐,但仍得不到寧姝的半點回眸,秦瑯心里跟油煎得一樣。 “阿蠻若是心里憋悶?zāi)憔土R我兩句,不行你打我兩下也行啊,就是千萬別不理我?!?/br> “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 不看他,只聽著這語氣,寧姝便知道秦瑯是何種表情了。 定然是眉間擰出了一個疙瘩,一臉苦瓜相。 寧姝心里其實更多的是羞,因為昨夜自己的出丑,順勢就怨上了這個罪魁禍?zhǔn)住?/br> 但也沒有一樁不快記個天荒地老的,尤其還是這種床笫之間的荒唐事。 寧姝打算給他一個臺階下,也給自己一個。 “真的讓你做什么你都答應(yīng)?” 終于等來了回音,秦瑯高興地又湊近了些,但被寧姝推開了。 “那好,我要騎大馬?!?/br> 憶起小時候,爹爹在家?guī)е桶⒌埽闶沁@般哄她和阿弟玩。 爹爹總是會扮作大馬,用他那寬厚的背馱著還只是孩提的她和阿弟,在床上馱著她和阿弟跑上好幾圈。 尤其是小時候她和阿弟想要娘親時,爹爹便用這個法子哄人。 如今她和阿弟都長大了,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再玩過這個游戲了,但一時間寧姝倒是有些懷念。 正巧這里有個心甘情愿送上門的,寧姝不玩白不玩。 語氣帶著幾許歡快,寧姝將要求提了。 但半晌過去,身后都沒動靜,寧姝詫異地轉(zhuǎn)過身去,看見的是少年錯愕又復(fù)雜的一張臉。 “怎么,你不愿意?” 見人猶豫,寧姝沉下臉,就要將那臺階收回。 秦瑯最會察言觀色,見人神色變了,連忙開口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確認(rèn),你真要騎、騎大馬?” 就跟這幾個字燙嘴一般,秦瑯說得吞吞吐吐的。 寧姝只覺得他臉色古怪,卻不知他心里頭在想什么。 許是覺得自己幼稚可笑吧。 寧姝這樣想著,毫不猶豫地點頭答道:“自然,你就說你給不給騎吧!” 面對著寧姝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tài),秦瑯不知何故露出了羞澀的神情,耳后也是爬滿了紅暈。 寧姝剛要張口嗔他臉紅什么,就見人三兩下將自己脫了個干凈,甚至連一條褻褲都沒給自己留下,整個人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她跟前。 “來吧?!?/br> 少年似乎有些害羞,但又十分鄭重地催促她。 寧姝難以形容此刻心里的想法,明明氣得要命,但溢出來的卻是難以抑制的笑。 人要尊重自己的情緒,該哭的時候就哭,該笑的時候就笑,千萬別在想笑的時候還拉著臉。 就如同此刻的寧姝,當(dāng)真是一刻也忍不了了。 “哈哈哈~” “你簡直不知羞恥!” 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寧姝也要鉆空子將這話罵出來,才能宣泄她心底那一絲惱怒。 赤條條的、未著寸縷的少年,本來還滿心羞澀地躺在那,一聽寧姝這反應(yīng),便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 但他仍舊那么不知羞恥,連一件衣裳都不穿上,就那么撲到哈哈大笑的寧姝身上,欲制住她。 “我都拉下臉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知道自己鬧了笑話,秦瑯臉皮子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想要捏寧姝的臉。 寧姝將腦袋埋到被窩里,又是嘿嘿笑了好半天。 “你先將衣裳穿好?!?/br> 寧姝笑夠了,催促道,她可見不得秦瑯這副坦蕩模樣。 秦瑯哼了一聲,老老實實地穿上了褻褲,就沒有后來了。 但好歹也是有衣裳的,寧姝一雙含笑的眼眸便放心落在了他身上。 “你小時候國公爺難道沒當(dāng)馬馱過你?你成天腦子里盡是些什么污七八糟的,真是丟人顯眼!” 聽了這話,秦瑯恍然大悟,神色也更尷尬了。 “那你不早說清楚,害我以為、以為……” 說到這里,秦瑯話語頓住了,面上由浮現(xiàn)出了羞赧。 寧姝也不去揭穿他污糟的小心思,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秦瑯道:“你到底當(dāng)不當(dāng)?” 少年神色別扭了一陣,點頭應(yīng)了。 好在這張床夠大,寧姝高高興興地騎著轉(zhuǎn)了好幾圈,甚至還抄起了秦瑯的腰帶當(dāng)起了馬鞭,趁機(jī)抽了好幾下。 秦瑯竟沒有翻身教訓(xùn)她,反而是默默受了。 寧姝本還意外這廝怎么這么冷靜了,然自己玩累了,才說了一聲不玩了,寧姝立馬被掀翻在了床上,與秦瑯位置直接發(fā)生了一個顛倒。 “你玩夠了,這下該輪到我了吧?!?/br> 那臨時穿上的褻褲被一溜煙扯了下去,接著就是寧姝身上的一切。 這一夜,匣子里又少了兩個羊腸,寧姝也過得甚是有滋有味。 …… 又是一年浴佛節(jié),慈恩寺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寧姝也過得比去年舒心了。 因為去歲那個招她厭的人已經(jīng)改頭換面,再不敢氣她了。 寧姝從那里淘回來幾壇子產(chǎn)自揚(yáng)州的桃花飲,高高興興回去了。 揚(yáng)州每逢春日桃花開的時候便會釀造此酒,甘甜清冽,帶著揚(yáng)州靈溪特有的山泉水和桃花香氣,最是獨(dú)特。 寧姝在揚(yáng)州長大,年年都要喝上幾壇,去歲還沒來得及喝就到了盛京,自此再沒喝過。 因而今日瞧見了那揚(yáng)州口音的老翁在賣自個從老家運(yùn)來的酒,光是氣味,寧姝便信準(zhǔn)了。 飯后忍不住閑飲了幾杯,直至酩酊大醉。 秦瑯去了父親那里一趟,便沒有看住人,發(fā)現(xiàn)后已是無力回天。 看著剛好被鶯聲喝燕語勸著洗漱完正在床上打滾的少女,秦瑯笑了好半晌。 自己火速去浴房沖了個澡,中衣尚且還未系好,就爬上了床。 粗使婆子麻利地將屋內(nèi)收拾了一下,便規(guī)矩地關(guān)門出去了。 紗帳落下,這一小片天地間又只剩下兩人。 秦瑯看著雙眼迷離的少女,笑嘻嘻地湊過去將人抱住道:“阿蠻還認(rèn)得我嗎?” 寧姝腦子暈暈的,身子也有些不受控制,但還是白了他一眼。 “你當(dāng)我瞎了,問這么蠢的問題……” 秦瑯將少女這一副嬌嗔的模樣收入眼底,一挑眉,笑了,逮著人狠狠親了一口。 “倒還算清醒?!?/br> 寧姝嫌棄地在他胸前蹭了蹭,目光忽地落在了少年偶爾滾動的喉結(ji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