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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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瑯就這般在寒風中等了大約一個時辰,就在他忍不住吸鼻涕的時候,墻內(nèi)傳來了女孩們的歡聲笑語,其中那道如鶯啼燕語的聲音,秦瑯瞬間就捕捉到了。 渾身的冷意和僵硬都在這一刻被驅(qū)散了,秦瑯在門口翹首以盼。 剛美美泡完溫泉,同小姐妹聊著閑話,寧姝還沒踏出門檻,打眼就瞧見了站在寒風里緊張兮兮的少年。 不止寧姝,秦家姐妹也看見了這個二哥哥,皆笑嘻嘻地開始打趣她。 “呦,不知道還以為二哥哥放了眼睛在姝兒身上,真是到哪都能找著?!?/br> “瞧二哥哥應(yīng)當在風里站了許久了,定然一顆心都涼成渣子了,姝兒還不過去暖暖!” 秦家?guī)讉€姑娘都是玩熟了的,嘴上功夫也是了得,直將寧姝說得沒轍。 掐了一下秦珠腰上的軟rou,寧姝嗔道:“就你厲害,我就等著你以后遇著了良人消遣你了!” 秦珠倒是不以為然,雖寧姝說去。 “盡管我去,本姑娘可不怕!” 一群姑娘嘻嘻哈哈了一陣,看出了秦瑯明顯是有事找過來的,也就不在人家小兩口之間礙事了,乘著牛車先行了一步。 “你有事要說?” 將秦家姑娘送走,寧姝轉(zhuǎn)過頭,語態(tài)沉靜。 許是剛泡完溫泉,少女雙頰紅潤,像擦了胭脂,眸色水潤清亮,若潺潺溪流。 鬢發(fā)也帶著些未干的水汽,襯得人越發(fā)濕漉漉了。 秦瑯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跳得差點忘了正事。 “有的?!?/br> “舅舅定婚期的事情,并非出自我手,你千萬別誤會,我還是那個意思,你若是不愿,我便、我便……” 想起那個不想提及的詞,秦瑯像是嗓子眼里卡了東西,愣是說不出來。 “便什么?告訴陛下咱們的婚事是假的,然后我家去觸陛下的霉頭退親?” 寧姝承認,她是有幾分惡趣味在的,總會被秦瑯這小模樣挑起來,忍不住逗弄一番。 然后,寧姝不出意料地看見秦瑯又慌又喪氣的小模樣,引得她壓根憋不住笑,垂眸輕笑出聲。 秦瑯察覺到寧姝笑了,愈發(fā)不知所措了。 她被自己氣笑了嗎? 此時的秦瑯根本不敢說話,就怕說錯什么惹人不高興。 幾息過后,寧姝笑夠了,殘留笑意的面上飛快地掠過一抹極淡的羞澀。 “我知道不是你……” 一句話將少年安撫了下來,正待秦瑯剛想說什么,寧姝下一句話就將他震住了。 “因為這是我干的?!?/br> 大方承認了自己的行徑,寧姝不管少年驚愕又帶著幾分呆滯的反應(yīng),繼續(xù)嘀咕道:“三月初二是個好時節(jié),不算冷,也不會很熱,那日過后便是上巳節(jié),等睡醒了正好可以去曲水踏春,豈不美哉?” 寧姝鼓著勇氣含著笑說完這些,就看見少年的眼眸越來越亮,像是燃起了一堆熊熊烈火,讓人不敢直視…… 寧姝藏于心底的羞臊一瞬間全都冒了出來,一股腦往主人面頰上涌。 寧姝雖看不見自己,但察覺到了自己臉上鋪天蓋地的熱意,忍不住想要低下頭,不想被秦瑯看到她這一刻的弱勢。 陰影罩在她頭頂上方,寧姝感受到欺身而來的熱意,心頭緊張,下意識就要往后退一步,但身子剛動,就被少年捏住了手腕。 “你答應(yīng)了?” 秦瑯雖反應(yīng)慢了半拍,但并不傻,即刻聽出了少女話中的意思,心中的欣喜差點沖破胸膛這層堤岸。 見人要逃,他伸手便制住了,帶著薄繭的指腹隔著衣料捏在了少女觸之纖弱的腕骨上,讓人掙脫不開。 想來是太過激動,少年氣息不穩(wěn),但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吐了出來,像是一張遮天的網(wǎng),密密地將寧姝網(wǎng)在了里頭。 有些喘不過氣,寧姝呼吸急促了起來,像是身前的空氣被奪走了。 少年的問話輕柔又鄭重,卻讓寧姝心跳如鼓,緊張得手心開始出汗。 心里有一個小人在教導(dǎo)她要大方磊落,應(yīng)該像個百鳥之王一樣驕傲,但她此刻就是有些不成氣候。 腕骨上,與少年指腹相觸的地方,盡管未真正肌膚相觸,但仍有一股不容忽視的酥麻感在亂竄,讓寧姝心神大亂。 她不愿露出羞怯的情態(tài),便強撐著氣勢,仰著臉,盡力想擺出一副驕矜的模樣。 “算你過關(guān)了,本姑娘今生就湊合一下了!” 梗著脖子,寧姝將這番變相承認的話吐了出來,卻不敢看秦瑯的雙眸。 她知道,聽到這番話的秦瑯一定會很激動,但她沒想到會這么激動,她只覺身子一凌空,周圍蕭瑟景致便開始旋轉(zhuǎn)起來,耳邊還回響著少年人暢快肆意的大笑聲。 秦瑯竟將她抱起來轉(zhuǎn)了圈圈。 一方面受不了天旋地轉(zhuǎn)的沖擊感,另一方面也受不了溫泉山莊的婆子和自家丫頭的看熱鬧眼光,寧姝臊得在他身上拍個不停。 “別發(fā)癲了,這還是在外面,快放我下來!” 秦瑯根本不在意少女那點小雞撲棱翅膀的力道,只聽到她惱了,趕緊將人放下來。 冬風得凜冽好似一點都沒侵入到兩人之間,只一抬眼低眸的瞬間,便有無限春意而生。 忽地,想是還沒鬧夠,秦瑯執(zhí)起了少女那藏在厚厚衣袖下的纖手,拇指摩挲在其細嫩柔滑的手背上,一舉一動都讓人心顫。 于少女手背上落下一個溫柔纏綿的吻,秦瑯一雙鳳眸含情,眨也不眨地凝著眼前的少女,眼角眉梢都是春風得意的暢快。 “那就多謝寧大姑娘今生愿意湊合了。” 如暖陽下的涓涓溪流,幽幽山谷間最肆意的風,天寒地凍中的一抹斜陽,少年的鮮活讓寧姝動心不已。 她沒有說話,但唇邊的笑意卻是怎么都壓不住,也逗起了少年的情思。 許是顧及著有外人在場,他就算萬分悸動,也只是一吻落在了寧姝的額頭上。 雖舉止克制了許多,但那股力道,隔著老遠,婆子們都聽到了聲兒。 細碎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寧姝氣得背過身去,就要乘車回去。 秦瑯又扯住了她。 “這樣偉大的時刻,我們慶祝一下吧!” 寧姝一愣,下意識便問道:“如何慶祝?” 一手扯著身邊的姑娘,一邊吹起了口哨。 不遠處,烏曜聽到主人的呼喚,撒著蹄子便歡快地奔了過來。 秦瑯拍了拍烏曜,還沒等寧姝反應(yīng)過來,便將她腰一掐,將寧姝舉上了馬背。 “哎!” 剛驚呼一聲,秦瑯緊跟著翻身而上,跨上了馬背,將面上驚愕還未褪去的寧姝攬入懷中。 “你這是要弄哪樣!” 側(cè)坐于馬背上,寧姝有些摸不透這廝的意思,不曉得又在發(fā)什么癲。 “為了紀念這一時刻,我們?nèi)ヅ荞R吧!” 話音剛落,秦瑯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來,一股腦罩在了寧姝身上。 今日出來泡溫泉,寧姝本就穿著厚厚的襖裙,又披了厚絨的斗篷,如今又被秦瑯這身大氅上了身,寧姝只覺要成一團粽子了,連剛要出口的“凍著了怎么辦”也收了回來。 “怎么跟野驢似的!” 少年不理會寧姝的罵罵咧咧,雙腿一夾馬腹,烏曜便如一支離弦的箭,嗖得一下躥了出去。 冬風將一切話語都湮滅殆盡,只剩下少年時而的朗笑聲。 馬背上顛簸,加上灌入口的寒風,寧姝毫不客氣地將人往秦瑯懷里縮,一雙胳膊也緊緊抱著對方窄瘦的腰身…… “我們這是要去哪?” 破碎的聲音夾雜在冬風里,但還是被秦瑯捕捉到了。 他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攬著少女的背,疾行的駿馬讓兩人不時磕磕碰碰,曖昧叢生。 “不知道,隨烏曜去哪,我們只管暢快……” 被秦瑯這廝一副任天地遨游的姿態(tài)氣了一下,寧姝偷襲了一下他的腰,引得少年輕哼了一聲,只低頭瞧了一眼,便驀地朝她吻了下來…… 這里四下無人,心上人又逗弄招惹,秦瑯再不能克制了,也縱了自己的性子。 那張唇瓣嫣紅鮮妍,像是春日里最妍麗嬌嫩的花朵,他早就覬覦了。 雖是第二次,但水缸中的那一次,他委實看不清這等美景,現(xiàn)在卻是不同了。 天寒地凍中,兩張唇瓣異常的溫暖,親密無間地摩挲在一塊,好似本就一體。 馬背顛簸,偶爾會讓兩張唇出現(xiàn)短暫地分離,但很快就被秦瑯再次擒住,放在唇舌間輾轉(zhuǎn)細品。 大地回春一般,溫熱的氣流在這片小天地間流竄,漸漸催生出泠泠水意,水流在石縫間流淌,發(fā)出輕靈又源源不斷的聲響。 就在一次短暫的分離后,眼看著少年的唇舌又要欺上來,寧姝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你、你老實交代,以前到底有沒有沾過別的姑娘,怎得這技法如此嫻熟?” 上一回寧姝其實就想問了,但奈何情勢不對,就沒有機會,這次的一吻又讓寧姝想起了這茬,她瞅準了時機。 同寧姝一般,秦瑯也是一副氣息不穩(wěn)的模樣,訴求被阻,又聽到這一句質(zhì)問,他本能地愣了一下,緊接著是愉悅。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寧大姑娘在夸贊我?” “少廢話,快回答……” 寧姝怒,寧姝一手擰住了秦瑯的耳朵,態(tài)度十足地兇悍,若是被旁人看到,怕是多少得一句河?xùn)|獅了。 秦瑯哎了兩聲,卻也不惱,只指天誓地拿著長公主和國公爺發(fā)誓,寧姝這才放過了他。 “那就姑且相信你了?!?/br> 然這頭她放過了秦瑯,秦瑯卻沒有放過她。 手一松開,那道炙熱得讓人心尖發(fā)顫的吻再度落下,讓寧姝重新跌回情思纏繞的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