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姝色/表哥惡我 第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校都喜歡聲名狼藉的他、全校都以為我喜歡omega、二哥他超努力、玫瑰情詩、我在狗血文里當(dāng)熱血事業(yè)狂[競技]、今日不宜離婚、可是他長得美啊、你清醒一點、我作精,別湊合了、這個戀愛不好談
“不原諒我就下次再來,你總會原諒的……” 秦瑯先是泄氣, 然又嘀嘀咕咕說了句, 聲音不算小, 正好寧姝能聽得到。 “不必了,我原諒你了, 你別再有下次了?!?/br> 生怕這家伙哪天又假扮秦玨,寧姝可不是每一次都能分清刻意假扮過后的秦瑯的。 “你原諒我了,那你是愿意……” “打?。 ?/br> 也虧得寧姝反應(yīng)快,看出了這廝的在想什么,當(dāng)即喝止了。 “我可什么都沒說,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愿意,再過些日子我就回?fù)P州了,你也別白費力氣了,大家好聚好散……” 少年的臉色在寧姝悠然的勸慰下漸漸沉了下來,再不見一絲笑顏。 “為何總是拒絕我,是因為先前所說的門第嗎?” 寧姝見他又問起,立即順勢道:“對,我爹爹說了,我性子不好,若是嫁了高門,受委屈了他沒法護(hù)著我,我覺得甚是有理,怎么,你難道能說你不是國公爺?shù)膬鹤???/br> 寧姝緊緊掐住這一點,信心滿滿。 秦瑯是長平長公主和國公爺?shù)挠鬃樱徽撈渌?,這身份已是極貴,壓根不符合寧姝和父親的要求,這是不爭的事實。 “話不能這么說,你換個思路想想?!?/br> 以為這一句話就能噎住秦瑯,倒是她失算了。 寧姝不語,看著他還能說出什么鬼話來。 被識破了身份,秦瑯自不再維持著兄長端方那一套,自然而然地翹起了二郎腿,侃侃而談道:“你覺得國公府勢大,怕受了委屈,可你在我家這段時間也能看見,我娘很喜歡你,我爹也是相當(dāng)明事理,若是日后真起了什么齟齬,被打的那個人肯定是我,你怕甚?” 寧姝一愣,竟一時也覺得這話有理。 國公府雖煊赫,但主事的國公爺和長公主都是公平明事理的通透人,自不會放任秦瑯這廝禍害人。 但…… 她又不是只看重這個。 “那又怎樣,這只是其中最簡單的要求罷了,天下符合我的郎君多的是,關(guān)鍵是這第二條,你是萬萬不行的?!?/br> “還有什么,你且說出來……” 秦瑯才不會信這個邪,神色倔強。 “你脾氣不好,我不喜歡。” 秦瑯神色一僵,倒是無法否認(rèn)。 “那我改改……” 氣氛很安靜,安靜到寧姝都要以為秦瑯要認(rèn)栽了,就聽到這聲囁喏。 寧姝詫異地看過去,入眼是少年小心翼翼的模樣,甚至還因為緊張扣起了面前的石桌,不曉得指甲是什么感覺。 寧姝有些頭疼。 比起現(xiàn)在,她寧愿秦瑯還是以前的那個秦瑯,雖然會時不時的針對她,尋她的晦氣,但總歸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也能應(yīng)付,不像現(xiàn)在…… 看著對面幾乎可以用眼巴巴望著來形容的秦瑯,寧姝覺著比之前可以說棘手了百倍。 “你聽我說,你現(xiàn)在只是覺得我這樣的新鮮,因為估計以前怕是沒有如我一般和你對著干的女子,所以你覺得不一樣,待到日后你遇到了下一個,你就不會這樣稀罕我了!” 絞盡腦汁想了這個說辭,寧姝苦口婆心勸著,然看著秦瑯的反應(yīng),好似沒什么大用。 “胡扯!” 秦瑯先是怒喝了一聲,也不小心翼翼了,一雙鳳目死死盯著寧姝,咬牙切齒道:“爺就是稀罕你,也只稀罕你,再沒有別人了!” 說這一句的時候,由于情緒高漲,秦瑯聲音不小,想來也是讓亭子外頭的兩個丫頭聽找了,寧姝不經(jīng)意看見鶯聲合燕語兩肩不停地顫著,想來正在偷笑。 寧姝生了些窘迫,惱怒地瞪了對面那幾欲怒發(fā)沖冠的秦瑯,拿扇子擋了擋臉,語氣不好。 “你喊什么,丟死人了!” 見寧姝又惱了,還斥責(zé)他,秦瑯訕訕地縮回身子,梗著脖子道:“爺說得都是真心話,有什么丟臉的……” 雖嘴上說得倔強,然秦瑯卻不敢再繼續(xù)了。 深吸了一口氣,寧姝不想跟他掰扯了,便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覍嵲捀嬖V你吧,秦二郎,我并不喜歡你,你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以后收收你那狗脾氣,找個好姑娘娶了,過些安生日子,自然而然地就記不得我了。” 寧姝從未想過能和秦瑯有什么交際,更別說是同他做夫妻,不僅從未想過,也不敢想。 若是他們二人做了夫妻,寧姝都能猜到日后是何等的雞飛狗跳了。 哪怕秦瑯這廝現(xiàn)在真的對她有幾分新鮮勁,但相愛的夫妻都有走到相看兩厭的,何況她和秦瑯這樣的。 寧姝才不會幼稚地去答應(yīng)他,也不會拿自己的婚事當(dāng)兒戲。 將話說完,寧姝自覺說得很清楚了,起身就要走。 這時,因為聽了寧姝這一番話而安靜了許久的秦瑯終于有了動靜。 “你不喜歡我,可我卻很喜歡你……” 少年語調(diào)落寞,但夾雜著說不出的堅定,讓寧姝踏出的腳步一頓,壓根不敢回應(yīng)。 “少說些渾話?!?/br> 抿了抿唇,寧姝留下這么一句,背影匆匆。 “爺不會放棄的,你等著瞧吧。” 彼時寧姝尚未走遠(yuǎn),聽到背后傳來這么一句,腦袋都覺得比平日沉了幾分。 執(zhí)拗地讓人頭疼! 鶯聲和燕語聽了全場,不知作何評價,滿面復(fù)雜地跟著自家姑娘匆匆離去。 只不過,瞧著姑娘這背影,倒是像逃命一般。 接下來幾日,許是將秦瑯那日最后的話聽進(jìn)了心里,寧姝索性向長公主說自己不去學(xué)堂了。 本就是為了尋個樂趣,順帶才是聽些學(xué),況且離回?fù)P州也不過十來日了,也不在乎缺不缺這幾日了。 長公主笑盈盈地將寧姝的丫頭目送而去,轉(zhuǎn)臉卻是忍不住地嘆氣。 寧家丫頭這番行徑,長公主焉能猜不出是為何,自然是為了避著自家那個臭小子! 縱使心里急得像蜂子,但也什么也做不了。 小兒子不受人家喜歡,她也不能讓人家姑娘對他另眼相看,這種事,除非自己爭取,旁人幫不了什么。 想起每天一頭熱的小兒子,長公主暗暗嘆一聲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寧姝不再去學(xué)堂的事,秦瑯卻是不知的。 第一日沒在學(xué)堂上瞧見寧姝,秦瑯滿心熱忱先是被潑了一盆涼水,緊接著又以為是寧姝病了,不由得向離他最近的五meimei秦瓔打聽消息道:“五meimei,你寧jiejie今日怎么沒來學(xué)堂,是病了嗎?” 雖然一向覺得寧家丫頭那體魄不容易生病,然此時此刻秦瑯想不出別的原因讓寧姝為何不來學(xué)堂。 秦瓔正隨著夫子的聲音誦著文章,聽到又是二哥哥喊她,秦瓔下意識以為又是要傳紙條,但想起今日寧jiejie沒來,秦瓔答道:“寧jiejie沒病,她是快回?fù)P州了,所以剩下的日子打算都不來了?!?/br> “不來了?” 秦瑯臉色驀地沉了下來。 學(xué)堂幾乎可以說是他目前唯一能接近寧姝的機(jī)會了,可現(xiàn)在寧姝連學(xué)堂都不來了,這屬實讓秦瑯很喪氣。 他也不能堂而皇之地進(jìn)三嬸的棠梨院,難不成還去裝大哥? 這使不得,也行不通了。 秦瑯愁眉苦臉了一上午,秦瓔時不時看著,心里幾乎已經(jīng)有八九分的猜測了。 二哥哥怕不是喜歡寧jiejie! 但寧jiejie瞧著倒是不怎么歡喜二哥哥。 但一切未曾揭曉,秦瓔也只能將這事憋在心里,獨自樂呵。 秦瑯垂頭喪氣地回了濯英院,想對策都想到了飯桌上,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樣,夫妻兩人看著神色各異。 秦玨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在弟弟無意識間一筷子夾到他剛夾上的菜時,便瞧上一眼道:“要不要給你招個魂?” 然后一筷子將菜搶過來吃了,也不管弟弟什么臉色。 秦瑯也因此醒過神來,看著空空如也的筷頭,面上帶著幾分尷尬。 “不用,我好得很?!?/br> 秦瑯佯裝無事,意興闌珊地扒著飯,像是被吸走了魂。 秦進(jìn)看著,重重地哼了一聲道:“還好得很,我看也是丟了魂了!” 長公主怕這父子兩在飯桌上再斗起嘴,在桌下悄悄掐了一下丈夫的腿。 秦進(jìn)體魄強健,自不會怕妻子擰的那一下,但還是多少要尊重一下妻子的,遂暫時閉上了嘴。 第65章 上門 “二郎若是心情不佳, 那就多出去走走,比如去你舅舅那里打幾日馬球,再不然去同你那些朋友出去看看山水……” “不行,我不能去。” 長公主話還沒說完, 就被小兒子打斷了, 瞧著嚴(yán)肅又堅定, 讓人說不出反駁的話。 “怎么?” 長公主下意識問了一句。 都是一家子,秦瑯向來耿直不藏事, 也不憋著, 張口就道:“離她回?fù)P州本就沒剩下幾日,娘還讓我出去, 娘還想不想讓我娶著媳婦了?” 長公主呆了一瞬,滿面詫異道:“你還沒放棄啊?” 瞧著小兒子這幾日也算安生, 還以為是被寧丫頭拒了后冷靜了下來, 準(zhǔn)備放棄呢。 沒成想居然是正憋著股勁呢! 還沒張口, 就聽到身邊丈夫大喝道:“好!不愧是我的兒子, 有你爹我當(dāng)年幾分神采, 瞧上了就去追, 不試試怎么知道最后不會是你的,爹支持你!” 剛剛還因為秦瑯喪著臉陰陽怪氣的秦進(jìn), 察覺出了兒子的意圖,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