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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乖乖仔在線閱讀 - 第85章

第85章

    “什么?”任以恣就跟聽不懂漢語一樣,吃驚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滿臉的感嘆號,“你是說你爸綁架你?”

    溫寺儒平靜的點頭:“是的,準確來說,他只是為了鍛煉我的膽量,讓人配合著演了一出大戲,只要我通過考核,就能入選他的繼承人的位置?!?/br>
    任以恣有點聽不懂:“什么意思?”

    溫寺儒繼續(xù)解釋:“我爸有很多小孩,全國各地都有,他會用極端手段挑選他滿意的繼承人。

    比如說他會瘋狂到仿照fbi訓練特.警的方法,把自己親生骨rou放入一個極其陌生的境地,讓他從危險中逃出來。但這也是我后來才知道的事情。

    當年我被人綁架,根本不知道是我爸在考核我。”

    溫寺儒至今還記得那種在陌生境地的恐懼感,那時他大約七八歲,被人綁手綁腳的放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后備箱中,那里陰暗又潮濕。

    正好那時處于全年最熱的時候,他熱的渾身都濕透了,車在不停的劇烈顛簸著,他被晃得整個人都暈乎想死,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

    任以恣驚奇道:“我去,那你后來怎么樣了?”

    “偷了一把刀子,然后劃開手臂上的繩子,又因為用力過猛,劃得手上都是血。

    趁‘綁匪們’停車休息,我搖開車窗逃走,在荒郊野嶺過了幾天,憑著記憶回到家。”溫寺儒回憶道,“我后來才知道,要是我不逃走,那些人也不會把我怎么樣,只是做樣子嚇唬我,鍛煉心理素質。

    但如果我不逃走,就不會入選我爸繼承人的名單?!?/br>
    溫寺儒當年逃回去的時候還奇怪,怎么總是頻繁的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原來都是他們家的飛機在跟著他,以防萬一。

    他平靜的闡述著心底的秘密,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那種面對恐懼和無數(shù)驚險的時刻,被他云清風淡的帶了過去

    任以恣拉起溫寺儒的手,把長袖撈上去,注視著那充滿線條肌rou感的手臂上,若隱若現(xiàn)的陳年疤痕,滿眼心痛:“原來你這手臂上的疤是這么來的。”

    任以恣又想起之前的事情:“你那幽閉恐懼癥也是這樣來的吧?”

    溫寺儒垂眸:“恩,所以我一直厭惡溫宗遠這樣來挑選人,剛才我接電話,聽說他又在考核人,就想起了以前我躺在后備箱絕望的時候......”

    【作者有話說】

    這個故事如果是睡前小甜餅,全程撒糖的那種,那么小說停在這里已經(jīng)很圓滿了。

    但我文案上“狗血”和“破鏡重圓”這兩個tag不是白打的(露出不明微笑)

    ◇ 第50章 恣愛

    他說著眼里泛起淚,委屈可憐的就像個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那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如被雨打濕的黑蝴蝶。

    “所以,剛才我那樣,真的很可怕很嚇人嗎?”溫寺儒帶著哭腔問任以恣。

    任以恣慌忙摟著他,拼命解釋:“沒有沒有,我隨口說的,你別放心上......額,光線問題,對,絕對是光線問題,我離你又遠,看不清楚。”

    他的心因為溫寺儒那樣,痛的都要碎了。

    他捧著溫寺儒的手,輕輕的吻著,又去吻溫寺儒臉上的淚,像是在安撫當年的小小的溫寺儒。

    任以恣這下終于能理解,溫寺儒的行為和表情為什么偶爾會表現(xiàn)得比較極端,童年時期經(jīng)歷過這樣極端又可怕的事情,受到了難以磨滅的創(chuàng)傷,真的會記一輩子。

    好在溫寺儒是個懂事理,明是非的人,沒有因為這個童年創(chuàng)傷長歪,依舊在絕大部分時候保持著對人溫和儒雅的性子。

    任以恣覺得他們兩這幾天在奶奶家,靈魂與靈魂間更加的貼近了,完全將自己心底里最難以啟齒的事情,互相告訴了對方,已經(jīng)到了愛人之間的最高境界——琴瑟和鳴。

    得此一人,別無他求。

    任以恣今晚對溫寺儒喊了“老公”這個詞,他一向覺得這個詞羞恥,但他為了哄溫寺儒能開心點,也是豁出去了。

    任以恣慵懶的抬起惺忪的眼皮,靠意志支撐著自己,摸著溫寺儒的臉,極其溫柔的說:“乖仔,以后不要再想從前不開心的事情了,現(xiàn)在和未來你有我呢,我一直都在?!?/br>
    溫寺儒被他那篤定的眼神給燙到了心口,轉而一笑,緊緊的抱住了任以恣。

    任以恣今晚入睡很快。

    而溫寺儒卻抱著任以恣,一夜無眠,直到天亮。

    -

    第二天,任以恣和溫寺儒幫奶奶干活,準備新年的吃食到了晚上才歇息。

    任以恣洗完澡,按慣例去奶奶房間,跟老太太聊聊天嘮嘮嗑。

    奶奶雖然年歲大了,但口齒邏輯還是很清楚,也很時尚又前衛(wèi),有一部手機上網(wǎng)沖浪,網(wǎng)絡上很多流行的梗也都知道,任以恣跟奶奶說話,總是很放松。

    奶奶就算嘮叨任以恣也很享受:“阿恣,你回來過年,但也要記得寫作業(yè),最后半年了?!?/br>
    任以恣點頭:“知道了,奶奶?!?/br>
    奶奶欣慰的點頭,她忽然一個定睛,看了一下任以恣的胸口,伸手隔著衣服摸了摸:“那個女人,她還來找你嗎?”

    “沒了,她終于安分了,”任以恣有點心虛,他白玉佛給了溫寺儒,現(xiàn)在胸口空蕩蕩的。

    而且奶奶把白玉佛看得很重要,可以跟命根子并列,每次回來都要摸了摸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