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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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長好,”溫寺儒立刻叫得清甜,“那哥你為什么留級了?” 任以恣被溫寺儒叫得神清氣爽,很是受用這種示弱般的叫法,他一個高興,也沒覺得跟溫寺儒說他家的事情有什么不好,索性一股腦倒出:“因為家里奶奶的事情,我讀了兩次初三。哎,你別用這種恍然大悟的眼神看著我,我初中時吃小時候的老本,成績還可以,我考了兩次都考到瀚墨了好吧?雖然每次都是指標(biāo)生。 別問我現(xiàn)在為什么這么拉胯了,問就是數(shù)學(xué)物理這種不是人學(xué)的東西......” 任以恣又怕溫寺儒以為自己罵他不是人,趕緊一個調(diào)整:“我不是說你是畜生啊,數(shù)學(xué)就是神才學(xué)的懂東西,神明啊,你知道嗎?沒錯,儒仔你就是神!” 他越說越激動,瞳眸里閃著比月輝還璀璨的亮光,那些在外人面前的桀驁,張揚與冷銳,通通在溫寺儒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溫寺儒注視著他,耐心的聽任以恣一通無厘頭的胡言亂語,被他的話給逗樂了。 下意識抬手摸了摸任以恣的頭,溫柔如春風(fēng)拂面的說:“哥哥,你說話,真可愛。” 手的溫?zé)醾鬟f了過來,頭頂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任以恣似如雷電擊中一般,他嘴比腦子快的忽然:“別摸我頭?!?/br> 溫寺儒不知所措的定在了那里,手在那里收回去不是放那里也不是的僵在了空中。 任以恣極其不喜歡別人像摸狗一樣揉自己的頭,覺得有失男人的尊嚴(yán),除了女朋友可以動之外,其他人動他真的只想掀翻那人,再用鞋反復(fù)碾踩著他的手。 要是秦?fù)P在場,肯定會覺得這是在摸老虎的胡須。 但任以恣看著溫寺儒那輕顫的羽睫下,那委屈又受傷的無辜眼神,下意識以為他這種五大三粗的市井糙爺們嚇到了嬌貴的小少爺,任以恣頓時莫名想打自己嘴巴子一巴掌。 溫寺儒又不是別人,他幫了自己這么多,又對自己那么溫柔那么好,要是他要自己扮演狗,在宿舍里跪著叫幾聲,都沒有問題。 任以恣胡亂的想著,驚慌失措的去挽回自己的話:“不是......我的意思是......哎,我坦白說,我是不喜歡別人碰我的頭,但是儒仔你,隨便碰啊,剛才我是兇了一點,對不起啊......” 他邊說邊拉起溫寺儒的手,重新來摸自己的頭,在那里胡亂的rua著,都rua成了鳥窩。 溫寺儒被牽著手,被迫摸了摸那與任以恣性格不符極其柔軟的發(fā)絲,邊笑邊說:“好了,好了,哥,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br> 任以恣聽到他這話,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他準(zhǔn)備站起來回上鋪,但胃忽然就像是被人擰了一下,開始陣陣的發(fā)痛起來。 他立刻的捂起肚子,后牙槽被咬得咔咔生響,額頭暴起了青筋。 溫寺儒沒有見過他這樣,連忙問:“哥,你哪里不舒服?” 第21章 喝粥 任以恣緩緩的又坐回了溫寺儒的床上,他虛聲說:“沒事,胃痛,老毛病了。” 溫寺儒讓他寬衣躺到自己的床上,拿溫水給他喝:“什么沒事,你有藥嗎?” “沒有藥,就是慢慢熬著,忍幾下它......就不痛了?!?/br> “從今天起,別熬了,是病就得去看?,F(xiàn)在校醫(yī)室門關(guān)了,我?guī)闳メt(yī)院?”溫寺儒臉上難得對任以恣出現(xiàn)了嚴(yán)肅的神情,他試圖把任以恣扶起來。 任以恣此刻不想花錢,也不想麻煩溫寺儒。 他兩眼一閉,被子一拉,裝聾作啞的說:“現(xiàn)在這個點,我好困啊,就別去醫(yī)院了,下次去,下次......” 溫寺儒看著他這幅樣子,此刻很想動用武力,把他直接扛去醫(yī)院得了,可又擔(dān)心弄痛了人...... 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去找宿管阿姨,拿了一些小米粥,沒想到阿姨也有胃方面的問題,她越看溫寺儒越覺得他逗人愛。 “同學(xué),阿姨這里也有些胃藥,你看要不要?” 溫寺儒乖巧接過:“謝謝阿姨?!?/br> 阿姨滿眼含笑的看著溫寺儒走回宿舍,欣慰慈愛的說:“真是個關(guān)愛同學(xué)的乖孩子?!?/br> 任以恣看著溫寺儒手里的粥,勉強笑問:“哪里搞來的?現(xiàn)在外賣都沒有了吧?” “阿姨那里?!睖厮氯灏阉銎饋肀г趹牙锖戎唷?/br> 任以恣從未在他人懷里這樣脆弱的被抱著,不是很習(xí)慣,他不好意思的動了動,想要自己拿碗吃粥,可是全身被胃折磨的實在無力氣。 只好作罷,溫寺儒身上雨后寺廟的香氣環(huán)繞著他,很是沁人心脾,因為藥物作用加上令人舒適的香氣,他眼皮打起了架,很快就在溫寺儒懷里睡著了。 溫寺儒把他放回床上,坐在旁邊,垂眸注視著自己床上的人,眼瞳深沉。 過了一會兒,他伸手撫平任以恣頭上剛才玩鬧時翹起的呆毛,又輕輕捏了捏那高挺立體的鼻子。 月光柔和了任以恣棱角分明的臉,不再咄咄逼人鋒芒畢露。 最后他的拇指撫’摸上那紅潤的嘴唇。 跟它的主人的性格大相徑庭,比想象中柔軟許多,誘著人去吻。 任以恣在睡夢中不舒服的輕蹙眉頭,他抿了抿嘴唇,卻正好把溫寺儒的手指帶進去。 手機貿(mào)然貼著大腿根震動起來,溫寺儒如夢初醒,眼里恢復(fù)平靜,他抽’出手指,拉出晶瑩的津液,與任以恣的嘴相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