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他眼底掠過一絲厭倦。十二年過去,還有那么多人惦記著tatu,分明是個恐怖的黑色組織,偏偏還是有很多人冒著生命危險都想巴結(jié),所以人類這種生物真的很貪婪。 去銀家之前,他戴上了人皮面具,喬裝成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他知道銀家要找他做什么,無非是為了銀涼的事。因為他當(dāng)時見死不救,導(dǎo)致銀涼失憶、癡傻,從醫(yī)生的口中得知,那是不可逆的,但銀老爺子不信邪。 第099章 頂端金融分析師 就這么一個孫子,總歸想為他做點什么。恰好tatu這個盡干些傷天害理的事,卻又對外號稱可治愈各種疑難雜癥組織重出江湖了。所以銀褚便想著聯(lián)系組織里的人幫忙治病,這是第二次了,因為第一次利益引誘被拒,這次直接武力威脅了。 他并不太樂意和銀家打交道,且不說沈荼死后,組織很多業(yè)務(wù)都停了,尤其是醫(yī)療研究,所以治不了,而且就算真能治,他也不想治。銀涼那種人傻了挺好的,沒傻容易沒命。 地點是銀褚定的,沈一柯只帶了兩個隨從去赴約。 銀褚很直接地把那兩個籌碼擺在談判桌旁。 沈一柯笑了笑,偽著略顯蒼老的聲音回道:“銀老先生,不是tatu不想治,的確是沒什么靈丹妙藥能治貴公子的病?!?/br> 沈一柯話一說完,其中一個籌碼的脖子上,便架了一把泛著白光的刀。 “我覺得tatu先生應(yīng)該是忘了,說不定多找找,就找到了呢?”銀褚道。 沈一柯看那把刀上已經(jīng)沾上了血,頓時失去了再談下去的興致。 “哦,我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有,我打個電話給那邊確認(rèn)一下?!彼麥\笑著說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電話接通后,他直接將手機(jī)屏幕微微抬著,豎在銀褚眼前。 “曾爺爺!”畫面里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喊道。 銀老爺子臉色瞬間變了,一改先前的淡然自若,皺緊眉道:“你以為你還能出得去?” “那就要看你在不在意ta…們了……”沈一柯嘴角勾起一抹笑,即便是帶著人皮面具也讓人心生寒意。 他話語剛落,畫面里又出現(xiàn)銀涼和祁鹿嬈的畫面。 “爺爺!”銀涼和祁鹿嬈齊聲喊道。 銀老爺子眉頭凝得更緊了。 三人手腳都被捆綁著,身后就是海,看起來像是在游輪上。 “銀老先生考慮好了嗎?雖然是三換五,你應(yīng)該不虧吧,當(dāng)然你要是覺得虧的話,我不介意再找兩個?!?/br> 沈一柯話語剛落,銀褚便道:“不用了??磥磉€是我低估了tatu?!?/br> “無妨,不止你低估了?!鄙蛞豢绿┤蛔匀舻馈?/br> 外界都只覺得tatu是個“治病”的暗黑組織,他們的重點都在“治病”上,鮮少有人知道暗黑才是它的本質(zhì),尤其是上任領(lǐng)導(dǎo)人在的時候。 沈一柯帶著那兩個籌碼離開了這座隱蔽的小山莊后,便讓那邊放人了。 所以在這個圈子里混,沒有足夠的實力,怎么能隨便把軟肋露出來? “先生,對不起,麻煩你了?!眲偛挪弊颖粍澠破さ那嗄暾f道。 沈一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一個二十出頭、戴著半框眼鏡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旁側(cè)另一個矮他半個頭、性格唯唯諾諾的男生年紀(jì)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 也不知道是誰帶到組織里來的,看這細(xì)皮嫩rou的樣子多半是醫(yī)療研究所的,沈荼死后,研究所就已經(jīng)沒再做過人體實驗了,所以這兩個人大概率招攬過來的天才醫(yī)生。 還好沈荼死了,不然這又是兩個劊子手。 “以后小心點?!鄙蛞豢虏粠б唤z感情地回道。 沈一柯半途就下車了,自己另外攔了輛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周漾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寶貝兒,完事了嗎?” 聽這調(diào)調(diào),沈一柯便知道喝酒了。 有點后悔,早知道就跟著他去了,這邊找個人假裝一下tatu家主就好了,反正都是戴著假皮。 “嗯,我馬上來接你?!鄙蛞豢聹芈暬氐?。 司機(jī)聽著與樣貌不符的音色,不免投來震驚的神色。 電話掛斷后,司機(jī)才大著膽子問:“先生你今年貴庚???” 沈一柯沒應(yīng)他,他也就自討沒趣地沒再說話。 出現(xiàn)在帝國公館的沈一柯已經(jīng)卸下了所有偽裝,找到了周漾所在的包廂。 包廂外站著兩個人,看工牌是弛源的員工,看來楊弛善的確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一柯掏出了弛源特有的貴賓門卡,門口兩人見狀對視一眼,便讓開了道。 門開,沈一柯便看到楊弛善正在灌周漾酒,而他旁邊坐的就是他的小女兒楊可薇,這場談判大概就是想撮合楊可薇和周漾吧。 弛源是做房地產(chǎn)的,周漾看上了一塊地皮,想開發(fā)成景點,不過那塊地皮被楊弛善截胡了,說是要蓋海景房,但后來又說周漾要是喜歡,可以轉(zhuǎn)給他,所以現(xiàn)在就在談這事。 “不用楊總,該是什么價,我們就什么價?!焙鹊枚槎榈闹苎礂畛谏贫似鹆司票?,也跟著端起了酒杯。 幾人似乎談得很投入,直到沈一柯走到周漾身后奪過酒杯,才知道包廂里進(jìn)人了。 “寶……沈一柯,你來了——”周漾看沈一柯來了,心下終于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