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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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什么二小姐,她你還不知道嗎?受氣包一個,你只跟她說賀先生說的,保準(zhǔn)她屁話不敢說?!?/br> “你知道什么?。∧阕蛱鞗]來今早又不在,可沒瞧見,她多厲害。” “喲,又換了新招數(shù)了?我都替她累了,費盡心思想融入這兒,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賀歡眠冷不丁地倚在門邊問。 說得最過分那幫廚胡兵被一嚇,把手里的盤子都摔了。 這一個盤子能頂他一個月工資。 想到這,胡兵第一反應(yīng)便是推卸責(zé)任:“二小姐,你怎么突然從人后面鉆出來,嚇得我把盤子都摔了?!?/br> 這胡兵敢這么說,是有底氣的。 因為他就曾看見過,賀歡眠對一個罵她野丫頭的阿姨,氣得眼睛都紅了,卻拿她一點辦法沒有。 那阿姨還只是個普通阿姨,他表舅可是管家。 想到這,胡兵腰桿子更硬了。 眼睛撇著賀歡眠,一副吃定她不敢聲張,渾然不懼的模樣。 廚房的其他人互相使了個眼色。 一個再怎么也是主家小姐,一個是在后廚橫著走慣了的人。 兩廂權(quán)衡,誰也不敢得罪。 面對得意洋洋的胡兵,賀歡眠視他為空氣,連眼神都懶得給。 徑直進(jìn)了廚房,打開冰箱,翻看著食物,盤算能做什么。 她的表現(xiàn)放在胡兵眼里,無疑就是她怕了。 便更想將摔壞的盤子算她頭上。 計上心頭,不顧旁人拉扯,胡兵走上前啪地將冰箱門給她關(guān)了。 在賀歡眠面無表情看過來時,還雙手環(huán)胸陰不陰陽不陽地說著。 “二小姐還不知道吧,賀先生可說了,錯過飯點呀,沒吃的?!?/br> 賀歡眠很是納罕地瞅了他兩眼。 “我發(fā)現(xiàn)哈,同樣是打工的,你的覺悟就要比別人高?!?/br> 有同在廚房的人撇撇嘴,顯然對這話很是不以為意。 胡兵倒是接受良好,嘴一挑,剛要借此機會說,大家各退一步。 她認(rèn)了這盤子,他就當(dāng)沒看見。 卻聽賀歡眠慢悠悠道:“其他人打工那是為了錢,你格外不一樣?!?/br> “你打個工,自豪感整出來了不說,連好好的人都不做了,非上趕著當(dāng)賀家忠犬,誰能有你這覺悟啊?” “噗——” 有早看不慣胡兵的人噴笑出來。 賀歡眠的一番話,真真說到大家心坎上了。 本來嘛,大家都只是來賀家做點活,養(yǎng)家糊口的,干完就走。 他們有本事有經(jīng)驗,離了賀家,在外照樣吃得開。 就胡兵非要把廚房弄得跟御膳房似的,各種烏煙瘴氣,他們還煩呢。 胡兵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臉也青了:“你罵誰是狗!” 賀歡眠對這種無意義撕逼沒什么興趣。 想了想,就叫人去叫賀宗平。 既然干吵沒意義,那把賀宗平叫來氣一氣。 這意義不一下就出來了嗎? 胡兵沒想到她張口就讓人去喊賀宗平,一時驚疑不定。 情況不太對?。?/br> 她不是最怕惹賀宗平生氣嘛? 怎么現(xiàn)在這模樣,倒像是就怕他氣輕了似的。 那人不敢做主,便跑去叫管家。 管家剛得了穆麗蓉囑咐,一定要讓賀宗平好好靜養(yǎng)。 因此他一聽,賀歡眠這小祖宗又要找賀宗平,頓時急了。 此時他正在招待賀緒林幼兒園的幾個同學(xué)。 這些孩子雖然年齡小,但能在一年學(xué)費就幾十萬的幼兒園讀的,哪個身份能簡單了? 自然也怠慢不得。 管家兩廂為難,自然也氣拖累他的蠢侄子氣得要死。 他已經(jīng)見識過小煞星的本事了,要她真鬧騰起來,今天好歹送走個。 最好的結(jié)果是送走那蠢貨,中中間間的是送走他,最次的就是賀宗平被氣出個好歹,他們仨一塊走。 就在管家心焦不已時,賀漪揉著肚子走下樓道:“你幫我看看廚房有什么吃的嗎?隨便給我拿點上來。” 管家正愁沒理由去廚房,當(dāng)下便應(yīng)了去了。 賀緒林聽到賀漪的聲音,高興不已:“漪漪姐,快來看我的鴨崽?!?/br> 在賀漪來之前,賀緒林正美滋滋地跟幾個玩伴炫耀著他養(yǎng)的小鴨崽。 他特別心機地找了跟他之前情況類似,同樣想養(yǎng)小鴨崽,卻找不到合適人選的人。 果然,他們看他養(yǎng)上了,各個都羨慕得不行,圍著他嘰嘰喳喳地討論給小鴨崽取什么名。 經(jīng)過昨天的事,賀漪聽到鴨就頭疼,她本來準(zhǔn)備找個理由拒了的。 但看到賀緒林這些伙伴時,聯(lián)想到他們身份,腳步不由頓住。 “好?。 ?/br> 她只要陪這些小孩隨便玩一玩。 到時候這些孩子回家,跟家長一說起今天陪他們玩的人是她賀漪。 她就相當(dāng)于直接在那些顯貴人家面前掛上了名。 以后再見,哪怕是隨便打聲招呼呢,也無形給她刷了層金,別人也能高看她一眼。 賀漪想到這,陪小孩玩的不耐,頓時煙消云散。 她沖他們溫溫柔柔地笑著:“jiejie也很喜歡小鴨……” “你是養(yǎng)豆豆的jiejie嗎?” 一個孩子打斷她的話。 豆豆? 賀漪正想著豆豆是誰? 就聽賀緒林道:“不是她是眠眠姐,你有沒有認(rèn)真聽我說話?。俊?/br> “哦哦哦!眠眠姐!” 聽到她不是養(yǎng)豆豆的jiejie,幾個小孩頓時把她丟到一邊,理也不理。 賀漪:“……” 跟賀漪同樣待遇的是,賀緒林今天炫耀的重點,他的死對頭封子桁。 看到大家都因為鴨崽圍著賀緒林轉(zhuǎn),封子桁可不痛快了。 大大地哼了一聲。 “我也想養(yǎng),但是我每天要上課會忘記給它喂水。” “就是你!上次餓死了我的鴨,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養(yǎng)了。” “你也渴死了圓圓方方球球??!我還沒說你呢!怪你怪你怪你!” 沒人注意到封子桁的“哼戲”,小屁孩們因為鴨崽,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別吵了?!?/br> 賀漪又從中笑瞇瞇地想勸架,但壓根沒人要聽她說話。 五六個孩子,比五六個菜市場的鴨子加起來還要吵。 賀漪一手捂著要炸的耳朵,一手捂著餓疼的胃,滿臉生無可戀。 有鴨崽有什么了不起? 被晾在一旁,無人搭理的封子桁氣鼓鼓地給他舅舅打電話。 電話一通,好家伙,兩頭一塊開始炸耳朵。 一邊是震耳欲聾通宵派對音樂。 一邊是吵吵嚷嚷的鴨。 兩邊同時說:“我有電話!” 音樂聲停了,但鴨聲依舊。 對比起來,封子桁顯得十分沒有牌面,他更不高興了。 “我要鴨!我要鴨!我要鴨!” 郁楚宴以為聽錯了,染著微醺的的眼眉斂起:“什么?” “你胡說!方方是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