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白月光哪有不瘋的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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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在這里剛好,再進一步,就是彼此糾纏到面目全非的臉。 封離面上的最后一絲柔和都隱去,他掐住姜真的下巴,強迫著她直視自己的眼睛,用力之大將姜真細白的皮膚又勒出一道新的紅痕。 “姜真,是你說的?!?/br> 封離冷淡地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是你說愿意嫁我,你說過會永遠陪我……就算你回人間,人間有你的容身之地嗎?你問問姜庭那小子,他把不把你當(dāng)jiejie!” 姜真的面色微微發(fā)白。 封離只能闔上眼睛,遮掩眼里那奔涌的血色,免得嚇到眼前的人,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瘦削的指骨按著姜真的后頸,伸手輕輕撫摸她落下的長發(fā)。 他感受到姜真的身體在他的怒火下微微發(fā)抖,明明那么柔軟的她,卻像隔了層冰冷堅壁,無比抗拒著他的靠近。 他的睫毛顫了顫,眼里迸發(fā)一股令人悚然的情緒,俊美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脖子上的青筋卻清晰可見。 他……千方百計想要把她留在身邊,她卻一心想著回人間。 人間有什么好的?他明明除了天后之位什么都能給她,如今卻又不明白到底用什么才能留住她。 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涌上來。 他驀地回想起在人間的日子,姜真身邊的那個男人,是如何用那種俯視螻蟻的眼神看著他,告訴他配不上她的。 那個眼神刻在他心上、刻在他眼底,到現(xiàn)在都無法忘懷,讓他覺得不安。 她是南燕唯一的公主,想娶她的人比比皆是,寺而弍二午九以四7,而封家落敗后,他甚至送不起她一支普通的簪子。 她總是說沒關(guān)系,她不喜歡那些精致的珠翠、綾羅絲綢,也不喜歡寶石耳環(huán)、名貴的胭脂水粉,她只喜歡他,喜歡他折的櫻花,喜歡他做的花環(huán)。 好像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在她眼里都還是一樣的。 她會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告訴他,她愛他,會用溫軟的指尖撫摸他的額頭,給他唱南燕的民歌,她唱歌的聲音很好聽,像啾啾的小燕,啄他的耳朵。 封離垂下眼,伸手去撫摸她輪廓精致的面龐,指尖順著臉龐往下,像是撫摸一件珍貴到不敢觸碰的瑰寶。 她那么好…… 舉世無雙的美玉,應(yīng)該養(yǎng)在錦繡堆里,精心收藏,她配得上最好的靈泉、最美的胭脂、最漂亮的華服。 讓她回人間,即使舉國之力,也無法供養(yǎng)這樣的天材地寶,只能讓她在泥壤里枯萎。 可封離也很清楚,姜真不在乎。 她愛一個人,便是全心全意地付出,絲毫不在乎能得到什么回報,就像愛他一樣。 如果任由她回到凡間,她也許會被一個正直溫和的男人打動,那個男人不必多富有,也不必執(zhí)掌權(quán)勢,只要她喜歡,就會就這樣甘愿和那個人度過平靜無聊的余,生下孩子,一起老去,死后同xue。 她會親吻別的人,對那個人笑,和那個人組成一個家。 封離的腦海里光是閃現(xiàn)一點這樣的可能,就已經(jīng)嫉妒得快要發(fā)瘋了。 他絕對不可能讓這一幕成真。 絕對,不可能。 姜真就算和別人死在一處,他也要把她的骨頭挖出來和自己一起燒了。 他眨了眨眼,平靜下來,手指沿著她的腰線從上到下地細致?lián)崦艘槐?,指尖突然停頓在姜真的小腹上。 封離說:“我們要個孩子吧?!?/br> 姜真有片刻的呼吸是停止的,蒼白的臉上居然升起些潮紅,突然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封離臉上,嘴唇顫抖:“你瘋了?!?/br> 她深吸了一口氣:“滾!” 這一巴掌雖然看著響亮,但對封離來說沒什么威力,他面無表情地伸手碰了碰臉上的紅痕,在這里已經(jīng)耽誤太長時間了,再不出現(xiàn)在瑤池大筵,怕是會引起其他神仙的議論。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封離沒生氣,平靜道:“等我回來” 姜真指著門口,直到封離的身影消失,才捂住了胸口,大聲地咳嗽起來。 沒入瑤池時的那些積水,仿佛現(xiàn)在才一起發(fā)作,讓她咳得連胸口都隱隱作痛起來。 不知道封離是如何這么快就找到她的,就算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離開天命閣,怎么會這么確定她在瑤池? 還有,在她沒入瑤池時,明明有個聲音在說話,那聲音絕不是稚嫩的天道發(fā)出來的,也不是封離,那會是誰—— 瑤池里難不成還有其他人? 她站起來,試圖從封離剛剛離開的門口出去,她一推門,外頭果然站了兩個侍女,神色不明地打量著她。 這兩個侍女是呈鳳宮的人,自然不可能對她客氣,其中一個冷淡說道:“帝君說了,不能出去?!?/br> 另一個侍女笑嘻嘻地說道:“你出去做什么,想去瑤池大筵出風(fēng)頭?我看你是存心想將破壞好好的慶典,看不得我們公主與帝君恩愛呢?!?/br> 姜真氣極反笑,什么也沒說,后退一步將門關(guān)上,重新坐回了床上。 她毫無辦法,就算是仙界一個不起眼的侍女,至少也是個花神級別,在被特意叮囑的情況下,怎么也不會讓她一個凡人溜出去,難怪封離沒有再強硬給她戴上玉鐲,看來是篤定她逃不掉。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稚嫩聲音從她身邊冒了出來:“咳、咳咳,還好還好,總算出來了,封離這臭小子也太兇了,我憋氣憋得好辛苦?!?/br> 姜真心下一緊,不可置信地環(huán)顧,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是我啊?!蹦莻€稚嫩的聲音反客為主地叫喚:“看什么呢?我在你手上?!?/br> 姜真聞言,將自己的手抬起,上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幾個點狀的紅印子,因為太小,她剛剛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連封離都沒有注意到。 “你怎么會在我身上,你不是天道嗎?”姜真那拿指甲蓋戳了戳那幾個紅點,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像胎記一樣融在它手上了,怎么弄都弄不掉。 “還有,你不是說要困著我嗎,我又是怎么出來的。” “那家伙把你強行拖出去了,還好我聰明,乘機附在你身上,也被帶了出來?!?/br> “啊,外面的空氣好清新啊?!?/br> 那家伙不客氣地說道。 “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聽我的。” 第10章 天道 在一陣良久的沉默后。 天道先沉不住氣開口:“干嘛,你怎么不說話?” 姜真冷笑:“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天道迷迷糊糊道:“你不是想回凡間嗎?你不聽我的,還有誰能有這個實力幫你回去?” “所以呢?” “你,你聽我的?!碧斓烙行]底氣:“到時候我自然會送你回去?!?/br> 姜真戳了戳浮在她面前的光點:“你是天道,讓我回去難道不就是一眨眼的事情……還是說,現(xiàn)在的你根本沒辦法幫我呢?” 連她一個凡人都留不住,還要借助她的身體才能離開瑤池,與其讓她相信這小光點能幫她,不如相信封離突然變性愿意放她走了。 天道被她戳穿,聲音惱火:“要不是你,我怎么會弱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看它又開始說那套天命如此的車轱轆話,姜真冷淡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天道晃晃悠悠的,聲音有些委屈:“因為天命崩塌,我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男主也不聽我的,只有你能看到我。你得幫我讓故事重新走上正軌,我才能取回我的力量,幫你回去?!?/br> 姜真笑起來:“那我現(xiàn)在自盡?” “好啊好啊。”天道激動地點點頭,看著姜真的表情不對勁,敏銳地話鋒一轉(zhuǎn):“不是,你想想看啊,這個故事的重點不是你死沒死,而是男女主要在一起!” 姜真頷首。 天道得到了她的肯定,愈發(fā)志得意滿:“所以,你只要幫我撮合封離和方佳伶在一起就好了,他們倆在一起,我就能取回我的力量,也可以幫你回家了?!?/br> 姜真沉默了片刻,說道:“可是方佳伶在哪里?在故事里,她還有幾百年才出場,那時候我骨頭都長毛了。” 天道說道:“事在人為嘛,你去找不就好了?!?/br> “你說得輕松?!苯嬉婚_始就沒把它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想聽聽它能說什么。 天道也許是力量盡失,連神智也和幼童一樣直來直去不假思索,有種格外天真的意味。 聽完它的話,姜真將它彈到一邊去,開始重新思考起怎么才能出去。 天道一個小小的光點,被她彈到墻上,又努力把自己摳出來,聲音里帶著哭腔:“你什么意思!姜真!我和你好聲好氣地商量……” 姜真站起來,平靜道:“行了,你既然讓我?guī)湍悖湍贸鳇c用處來,你有辦法讓我出去嗎?” 天道還哽咽著,聞言飛出去,在門縫里晃了晃,聲音突然變得囂張起來:“兩個花神而已,還不是簡簡單單?!?/br> 它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兩下沉悶的倒地聲,姜真一怔,打開門,剛剛還頤指氣使的兩位侍女已經(jīng)倒在了門口。 姜真摸了摸她們的手腕,脈絡(luò)跳動均勻有力,只是昏過去了。 天道飛到她腦袋上,扒著她的頭發(fā):“怎么樣,我們倆同心協(xié)力,很快就能拯救這個故事。” 它得意了半天,見姜真沒應(yīng)聲,低下頭去。 姜真臉上表情奇怪:“我突然想到,你出了問題,為什么不去找尊君,反而要找我合作?!?/br> 尊君是瑤池主人,和天道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一體雙生,天道出了這樣的問題,尊君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你說持清?”天道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他才不會理我呢?!?/br> 持清……是尊君的姓名? 姜真一驚,這名字和她想象大相徑庭,尊君這樣刻薄強勢的性格,居然有這么個仙風(fēng)道骨的名字,真是名不可貌相。 從它含糊其詞的解釋中,姜真很難理清它和尊君之間的具體關(guān)系,索性不管了,這也不是她一個凡人能管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倒在地面上的侍女走出去,還好呈鳳宮的其他人都跟著去伺候唐姝和封離了,華美奢麗的寢宮里沒有其他仙神。 姜真還是第一次來呈鳳宮,離開時隨意掃了一眼四周,突然愣住了。 她看清楚了呈鳳宮內(nèi)的擺設(shè)。 熟悉的八尺寬的沉香木床上,掛著寶羅帳,帳上繡著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蓮花,殿中熏著一個刻花玉爐,里面飄出些裊裊余煙。 這分明是葛陽宮里的擺設(shè)。 掛著的寶羅帳上的花形刺繡,是母親給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刻花玉爐,是弟弟送給她的禮物,都是獨一無二,天下僅此一份的東西。 唐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將自己的寢宮布置得和她在人間時的宮殿一模一樣?! 姜真胃里泛出些難以言喻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