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縱立刻坐進后排。

    子夜看了會兒她動作，很安靜地繞到?另一頭上?車。

    一路北上?，今天素材滿滿，陳縱從圖庫里隨意挑了幾十張圖，隨意配了今天逛展覽時的注解，就是一份干貨滿滿plog九宮格，還能留些素材下次營業(yè)。

    譚天明小號特別?關(guān)注了陳縱。那頭plog一放送，這?頭譚天明當場接收信號，等紅綠燈時隨意刷了刷，詫異出聲： “怎么沒有長衫？”

    陳縱扯謊道，“太帥氣，以至忘了拍?！?/br>
    譚天明恨其不爭，為她懊惱不已，“你這?算怎么回?事？我特意給你提供素材?！?/br>
    陳縱嘿嘿笑，“留點遺憾，下次，下次。”

    子夜一直沒講話。

    過會兒譚天明道，“meimei精神?挺好，今天逛一天也沒見累。昨晚睡得?挺好的吧？”

    陳縱講，“特別?好！哥家里特好睡，好多?年沒有一覺到?天亮了。”

    “下次過來玩，先到?天明哥家里party，免費喝酒好過蘭桂坊，喝完也不愁出洋相，直接去你哥家里睡覺……”譚天明盛情相邀，想想又說，“可惜你哥睡得?不是很好。平時帶人去他朋友地方作講解，滔滔不絕。今天鮮見的精神?不好，話又少，臉色也差。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陳縱道，“我哪知道。不得?問他自己嘛?！?/br>
    子夜百口莫辯，也實在懶得?解釋。你說我困，我就真的困給你看；你說我話少，我就真的免開金口，索性一路保持緘默直到?目的地。

    晚上?兩人還得?回?家應(yīng)付老人，將陳縱送到?口岸便駕車折返。出關(guān)時恰好趕上?地鐵進站。車廂空蕩蕩沒什么人，她隨意揀了個位置坐下，打開手機相冊，將幾張女友視角脖子以下的子夜翻看了一遍，轉(zhuǎn)入一個名為【重要】的相冊文件夾，以免哪次手滑給發(fā)送了出去。

    地鐵剛剛駛進站，忽然收到?一條特別?關(guān)注提醒。

    @陳子夜微博轉(zhuǎn)發(fā)了您的微博。

    她點開查看，轉(zhuǎn)發(fā)的是最?新一條plog，很簡略講各幅圖諸多?趣處，感謝推薦，歡迎大家來玩之?類的官腔。陳縱也不甘示弱，立刻在評論回?復(fù)一句老婆粉發(fā)言對他進行絕地反擊：“老公轉(zhuǎn)發(fā)我了[愛心][愛心]！謝謝老公[比心]?！?/br>
    發(fā)評之?后，陳縱從頭到?腳的舒坦。到?家舒舒服服洗個澡，敷個面膜，再點開陳子夜評論區(qū)，發(fā)現(xiàn)她那條評論被網(wǎng)友們哈哈哈了幾千條。都在說，我老公和我老婆合體?！就喜歡看老公局促的樣子！老公這?會兒腳趾已經(jīng)抓出了第二條維多?利亞港！

    雖然知道陳子夜一個月也未見得?登錄微博一次，發(fā)完那條博文，再上?線可能就以月計了。但?陳縱睡前仍五分鐘刷一次評論區(qū)，想看看網(wǎng)友們對他兩人合體?又有什么好笑的說法，卻?在最?新評論里發(fā)現(xiàn)一條網(wǎng)友回?復(fù)。

    [陳老師，啊啊啊啊快去看看《山上?雪》。這?本?書抄襲您的《借月》。]

    號好像是新注冊的，權(quán)重很低，陳縱再刷了一下，評論就已經(jīng)被管理員刪除，找不見了。

    第18章 陳縱18

    中學同學白小婷都在網(wǎng)上看到她上節(jié)目， 說明節(jié)目似乎真的出圈了。

    她最好奇的點在于：“子夜和你一起上節(jié)目，是必然還是巧合？還是一起商量好的？”

    陳縱這么答：“一半一半吧?！?/br>
    白?小婷接著發(fā)表自己的節(jié)目感言：“子夜是真的好啊， 常常替你講話，一兩句便能扭轉(zhuǎn)乾坤。小的時?候，隱隱約約就能感覺到他見地獨到、非同凡響。后來年紀大了回想相處細節(jié)，仍常常覺得，他小小年紀，感悟力驚人到可怕?！?/br>
    陳縱笑道，“你認識他之后沒多久， 就被選去當空姐了，還能記得這?么多事？”

    白?小婷道， “所以青春疼痛文?學老說‘總有?些?人驚艷了時?光’呢？因為不驚艷的記不住啊。那?會?兒，我為什么天天給你送吃的拉攏你，不就為了叫你幫我追他？還為了制造機會?， 勞心勞力跑了一個?星期， 腿都快給我跑斷了， 才跟丁成杰找來那?輛大卡車，把我們四個?一道載去深圳，尋到人帶我們過關(guān)去找他爸爸。我這?輩子就發(fā)了這?么一回瘋。”

    陳縱嘲笑道，“放屁。你小時?候光在我面?前都追了不下十個?男的?！?/br>
    “那?些?我連名字都記不住了， 而且一個?個?如今肥頭大耳跟頭豬似的， ”歲月不饒人，蒼天繞過誰？白?小婷更感慨子夜的可貴，“真奇怪，雖然很快就放棄了， 但也?就陳子夜，他從?前講的每一句我?guī)缀醵加浀谩！?/br>
    陳縱又問， “那?你又是怎么突然就放棄他的？”

    “因為我走不進他的世界。他有?時?光是站在那?里，甚至不用多說一句話，我都知?道沒戲。我就覺得好遠好遠，走過去可能會?耗光我一輩子力氣。我是個?凡人，沒有?那?種旺盛的生命力，” 白?小婷繼而又講，“但他待你極好，和別人完全不同?。只要有?你在，他好像能自動調(diào)頻，將自己調(diào)整到和你一個?頻道。他好像能特意為你構(gòu)筑一套世界觀，好與你彼此兼容。有?一年暑假，我記得那?天太陽特別大。我來找你玩，看到你和他一人一個?雪糕，在芭蕉樹下嘻嘻哈哈笑成一團。我就跟我自己說，‘你走不過去，沒用的?！瘡?那?天起，我很坦然地放棄了?！?/br>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回事？”陳縱納罕。

    “有?，真的有?。你們之間有?一條紐帶，那?是子夜人為制造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白?小婷很認真很篤定地講，“陳縱，你悟性比我高，書讀的又多。你仔細想想，答應(yīng)我，你一定要去認真找一找?！?/br>
    陳縱頓了頓，說，好。

    白?小婷女兒過來問數(shù)學題。她耐心解答了兩句，方才又回來同?她繼續(xù)講。

    “你小子是真的敢！為了扳倒一個?騙子，自己被網(wǎng)暴了幾個?禮拜！讀到那?些?評論，我都怕你心理出問題。幸好現(xiàn)在口碑反轉(zhuǎn)了……不然我天天刷你消息，都快刷得抑郁了。”

    陳縱笑死了，“你膽子也?大，一般在網(wǎng)上看到‘陳縱’兩個?字，我都不敢點進去細看?，F(xiàn)在罵我的人還很多嗎？”

    “最近是沒什么。但人紅是非多，有?些?扒皮帖，成天造謠，看得實在很氣人?！?/br>
    陳縱問，“講什么的？”

    “說你勾搭八十歲美國老頭子，被她女兒寫?郵件群發(fā)到學校，告他破格錄取系外學生是因為兩人有?私情?，鬧到人盡皆知?，結(jié)果兩個?人都被迫停學停職接受調(diào)查。你在節(jié)目上謊稱休學回國參加節(jié)目，其實是被停課了……哈哈哈，我看到笑都笑死了。寫?得逼真得要死，我看到竟還認真想了想，你這?個?顏控，品味這?么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口了?！保ǖ?，方言：很挑剔）

    ……

    掛了電話，陳縱按照白?小婷的描述搜索相關(guān)帖子，結(jié)果真的搜到一篇，回評數(shù)閱讀量竟然還不小，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小婷看到那?篇。

    帖子始于【縱觀寰宇】的一條磕糖貼——第四期結(jié)尾，潘鴻宇到底和陳縱說了什么。

    在一眾或甜蜜或澀情?的評論里，一條“本校友來解答眾人”分外顯眼。這?位校友說，潘鴻宇也?在美國讀研，不可能沒有?在美國華人圈里聽說過這?樣一條關(guān)于usc最新的新聞。所以他作為知?情?群眾，最有?可能對陳縱講的是和停課有?關(guān)的話題，或者一兩句“你真的喜歡老頭子？”之類的調(diào)侃，否則陳縱不可能躲他躲成這?樣。

    基于本條評論，非粉或者陳縱黑嗅到味道，立刻新開帖子扒皮。

    陸續(xù)有?人通過和在美國念書的朋友打聽，證實陳縱因緋聞停課確有?其事。

    [……別看托導(dǎo)一輩子奧斯卡拿到手軟多風光，家庭生活就實在一言難盡……托導(dǎo)女兒autumn女士也?是個?奇葩，五十歲了沒干正事，瞎投資，被她爸停幾次信用卡。后頭見老頭子和女學生關(guān)系好，主?要也?看到托導(dǎo)快入土了的歲數(shù)，生怕因為爸爸搞黃昏戀，搞到她到手遺產(chǎn)飛一半，大犯疑心病，一封舉報信群發(fā)給在校所有?員工，舉報托導(dǎo)和華裔女學生交往過密，半夜還在辦公?室討論 “作業(yè)” 。還指女學生undergrad根本就不是本專業(yè)，更沒有?拿得出手的業(yè)內(nèi)推薦信，完全不具備被本校錄取的資質(zhì)。去別的學校，也?會?被建議從?本科補起。偏偏就被托導(dǎo)破格錄成自己的master，其實就是因為裙帶關(guān)系在幫她徇私。這?么大丑聞，校董都驚動了，結(jié)果就是兩人都被迫停課。女學生（陳）留學簽證又快到期，跟領(lǐng)館提供不了新的，就只好先回國，等學校調(diào)查通知?……]

    下頭還有?人更新中文?證據(jù)。

    [陳縱本科畢業(yè)后，連考三年北電導(dǎo)演系研究生，接連三年落榜。托導(dǎo)女兒說法也?不是沒有?依據(jù)，平白?無故的，為什么北電不要的人一個?外國大導(dǎo)演要？]

    帖子關(guān)注度還在持續(xù)增長，很多新帖都回復(fù)說，“微博來的！”微博有?人指路。

    陳縱刷了會?兒帖子，不多時?又刷出一條名為“陳縱回國擔編劇，在編劇組自恃國外科班出身耍大牌”的高贊回帖。帖子沒有?什么文?字，僅有?十余條微信截圖，除了陳縱，其他人名字和頭像都打了馬賽克。前頭十條，都是陳縱和黃主?編在群里對罵扯皮，倒數(shù)第二、三條是q|q聊天。

    陳縱講：[這?不節(jié)目播出，我漲了點粉嘛。人怕出名豬怕壯，她把握我一手黑料，為了我的偶像包袱，現(xiàn)在她是大爺，我是孫子。]

    陳縱還講：[呵呵，還巨巨呢，一個?北電的，一個?usc的，被一個?買了五百塊微信編劇大師課入行的玩弄于股掌之中。]

    倒數(shù)第一條，是黃主?編第一人稱的道歉截圖。

    [前幾天老板跟我聊了三個?多小時?。我想了好幾天，覺得你就保留你的大框架就行。我態(tài)度不好，給你道歉。]

    最高贊網(wǎng)友評論。

    “她多大背景？老板三個?小時?勸主?編，主?編不要面?子親自給她道歉？”

    “我就呵呵了，一個?不知?哪兒來的usc肄業(yè)生，看不起從?業(yè)五年的編?。课⑿刨I課入行怎么了，不比她靠爬老頭子床上位來得光鮮？”

    ……

    陳縱木著張臉讀完回帖，笑了兩聲。自嘲地想：我這?輩子拿得都是個?什么人設(shè)啊。

    癱進沙發(fā)，按開電視，想來點滅霸、黑衣人之類的反派bgm漲漲自己威風。結(jié)果電視也?有?它自己的想法，在上一期結(jié)尾卡頓了一會?兒，直接播放今天節(jié)目組新放出的下一期花絮。

    現(xiàn)下流量出在陳縱身上，片段也?是陳縱相關(guān)。

    禮拜六，amber約幾位嘉賓一齊去劇院看她的芭蕾舞劇《借月》。她飾演的角色是走在月光下的“你”，另一位外國籍高挑女演員則反串藏身于黑暗處的“我”。

    演出結(jié)束，演員返場謝幕，觀眾反復(fù)鼓掌致謝。外籍女演員“我”趁此機會?，忽然跳下臺，徑直走到陳縱面?前，同?她握手，用生疏中文?向她問好，“陳導(dǎo)你好，我是selina。”

    陳縱仍沉浸于情?緒濃烈飽滿的舞劇演出，眼眶通紅，一時?沒回過神。

    selina自我介紹， “我就讀于同?校表演系。去年六月，你指導(dǎo)學生舞臺劇《借月》排練，我跟朋友來旁聽，一次都沒落下。這?個?劇目太過經(jīng)典，在表演專業(yè)地位越來越重?，這?兩年幾乎列入必修。但對專業(yè)需求也?高。所有?學生都知?道，‘我’這?個?角色極難極難，對演員情?感濃度、自我投入要求極高，哪怕世界各地最有?名氣的專業(yè)演員，也?頻發(fā)抑郁，演出結(jié)束常需要心理疏導(dǎo)。今年初我被選入了莎士比亞劇團——”

    陳縱漸漸回憶起她來，微微笑著，講，“恭喜?！?/br>
    selina也?笑了，接著說， “——面?試時?被問到對‘我’的看法，幾乎驚呆幾位劇團皇家演員。我沒有?說的是，兩年前，在usc租來那?間無窗的排練教室里，我聽到過最好最好的，關(guān)于‘我’這?個?身份的深入剖析。你把‘我’的心理寫?成幾十頁小傳，一行行講給學生演員聽。當初你的演員沒有?聽懂，我卻聽了進去，偷偷寫?郵件告訴你，如果可以，請?zhí)鎿Q掉你找來的‘我’，讓我來飾演‘我’。但你拒絕了我?！?/br>
    陳縱笑道，“我記得那?封郵件。我想了好多天，都找不到托詞，去辭退一個?每天被我罵到流淚，卻沒有?要求任何精神損失費的演員?！?/br>
    selina接著在她身前鞠一鞠躬，“我叫selina mitlyng，是莎士比亞劇團的一名演員，現(xiàn)在跟隨劇團在此地巡演。偶然從?amber處聽說你，特意叫她邀請你來觀看，成全我多年前的一個?愿望。不知?道我的‘我’，有?沒有?符合你的預(yù)期？”

    第19章 陳縱19

    selina在花絮的出現(xiàn)?， 讓她短暫地回到了那個簡單純粹的，她可?以主宰一切的舞臺。從前二十五年的人生好像只是一場鋪墊， 二十五歲踏足這個行?業(yè)的某一天起，也許是因天分覺醒而?導(dǎo)致的視物方式的轉(zhuǎn)變，她看待世界的視角也陡然劇變。而?她對人?性有了?最低預(yù)期，所以再多拙劣的背叛、骯臟的污水，都不至于使她亂了?方寸。陳縱甚至會覺得，這樣的世道才是合理的——人性本就是如此，她漸漸學會不再怕它， 而?是用它。

    但?與?此同時，陳縱心里仍有一片凈土留給?劇作與舞臺。她會誓死捍衛(wèi)這片方寸地。

    未來這一個禮拜， 第?二次口碑劇變，也在陳縱的預(yù)期之內(nèi)。

    節(jié)目組每天放送三分鐘下一集花絮，和觀眾玩猜謎語。中午定時拋出， 二十四小時內(nèi)必有上百條熱帖激情討論。人們應(yīng)該陸續(xù)發(fā)現(xiàn)?， 陳縱實在不禁深挖。一鏟子下去， 要么是寶貝，要么是臭泥巴。歲數(shù)不大?，一身?的瓜。年紀輕輕，轟轟烈烈， 挺能折騰。

    每天打?開電視， 約等于就是她的單推花絮。陳縱不必上網(wǎng)也知道，鎂光燈終于盡數(shù)聚焦到了?她身?上。網(wǎng)友也不盡然在罵她，尤其經(jīng)?過一番洗白，再度否認對她的喜愛約等于是在否認自己的眼光， 等同于打?臉。網(wǎng)友們對一些所謂“真相”是難以接受的，往往會挖空心思來為她洗白。

    “一切以調(diào)查結(jié)果為準”——陳縱幾乎都能想象到她們的辯護詞。

    禮拜四花絮直接丟出重磅炸彈——

    十人?組齊聚公寓， 一日夜聊，不知說起什?么。

    周正歧沉默很久，忽然極其震驚地問了?句，“陳縱，你不會就是*吧？”

    陳縱反問了?一句，“為什?么？”

    周正歧立刻站起身?，滿屋子轉(zhuǎn)了?兩圈，又欣喜、又難以置信地再次宣布，“你就是！”

    陳縱沒有立刻回答，也沒有否認。

    鏡頭給?了?滿屋子人?震驚臉大?特寫，除了?潘鴻宇。他轉(zhuǎn)臉去看陳縱表情，兩人?臉上一點諱莫如深的笑容都是雷同的。立刻有機智網(wǎng)友在彈幕大?膽猜測——“指路第?一期開頭三分鐘，我賭十根黃瓜陳縱就是東西為橫！”

    緊接著，許瑞一句發(fā)問幾乎揭曉謎底——“*應(yīng)該賣了?不少錢吧？”

    彈幕齊齊整整飄過幾行?字：“版權(quán)！”

    陳縱講，“還好，剛好夠?qū)W費和日常開銷。”

    周正歧開玩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小富婆！求包養(yǎng)！”

    眾人?起哄聲和笑鬧聲里，節(jié)目組別有用心地將張雅驄這句話也剪進花絮：“不錯啊，可?以賺點零花錢?！?/br>
    這句酸溜溜的話一出口，彈幕頃刻被“你管六七位數(shù)叫零花錢？”刷屏，幾乎要蓋過先前揭露關(guān)鍵詞而?刷屏的“東西為橫！”的風頭。

    ……

    其實截止目前為止，由于節(jié)目組在第?一期片頭《借月》和《山上雪》擺書的位置過分劇透，又有官方小號下場點名東西為橫是十位嘉賓之一。起初由于張雅驄的氣質(zhì)，正聲雅音的cp熱度，以及絕大?部分男嘉賓的過于追捧，起初風向?qū)实氖菑堁膨?。?后來直接來了?個東西為橫鐵粉潘鴻宇對陳縱窮追猛打?，就有愛扒墳網(wǎng)友一語道破天機：“東西為橫，南北為縱！”但?介于那會兒她名氣太臭，帖子有理有據(jù)，卻沒有反響。直到陳縱口碑回春，此貼才漸漸被人?挖出來。陳縱就是《山上雪》作者東西為橫，這個猜測先在縱觀寰宇的磕糖圈子里小范圍傳開，又在另外幾個女女cp圈子里散播……漸漸在已經(jīng)?成為不是秘密的秘密。今天這個題目主動被節(jié)目組提出，答案自然呼之欲出。

    與?此同時，陳縱抽空又去搜了?一下#山上雪抄襲#的帖子。有是有，卻仍然零零散散，無組織無紀律，不具備什?么規(guī)模起色。好容易有一篇破五十回復(fù)，全在說“我看的時候既視感也很強”，卻又都是伸手黨“調(diào)色盤怎么還沒有人?做出來”。終于有個勤快的肯動手，二十四小時前回帖“你們等我！”二十四小時候才做出兩章調(diào)色盤以供對比，還膽敢問：“我這個格式對的嗎？”別說網(wǎng)友“褲看這”，陳縱也能被這一屆網(wǎng)友的效率氣吐血。

    轉(zhuǎn)頭打?開筆記本電腦，片刻功夫就做了?三頁調(diào)色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