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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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言交疊長腿往后一靠, 不由得回憶這幾天柏林的變化。 自從在簽售會上見到塞西爾以后, 隊友們這幾天沒少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問一句,那個練習(xí)生這陣子又跟你聯(lián)系了? 柏林對他們這種明知故問的發(fā)問感到無言, 表示你們不是能聽到百公里內(nèi)想聽的聲音嘛, 有沒有打過電話你們能不清楚, 就是發(fā)了幾條文字聊了幾句, 他訓(xùn)練也很忙的。 啊對,柏林當(dāng)時還嘆了口氣,抓抓頭發(fā)說塞西爾是翹課來的,回去之后大概會有一陣子被嚴(yán)哥盯上,整天加練是必然的了。 在聽到柏林說塞西爾翹了嚴(yán)哥的訓(xùn)練之后,鄔珩堯沒有掩飾自己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對于狼人來說,嚴(yán)哥那一套俯臥撐制度沒什么作用,輕輕松松,甚至還要放一條黃浦江的水。但他知道對人類來說還是很有震懾性的,同期的練習(xí)生每次被嚴(yán)哥收拾完都鬼哭狼嚎,肌rou酸痛的齜牙咧嘴。 于是他抱著期待順口問了柏林一句,他最近是不是根本沒精力跟你聯(lián)系了。 以嚴(yán)哥的魔鬼訓(xùn)練方式,一旦被抓住翹他的課,勢必要迎來一段時間的“單獨特訓(xùn)”,塞西爾多半連睡覺的時間都沒多少。 沒想到柏林“啊”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說那倒沒有。 大概是鄔珩堯滿臉問號的表情太明顯,柏林邊樂邊告訴他,塞西爾說嚴(yán)哥好像是被他給累到了,怎么加訓(xùn)都消耗不完塞西爾的能量,反而把多少不再那么年輕的嚴(yán)哥給熬出了黑眼圈,從昨天開始每天保溫杯里泡枸杞。 鄔珩堯:“…………” 他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來著? 這小子果然跟普通的人類不一樣。:) 見證過無數(shù)個很狂的刺頭練習(xí)生被嚴(yán)哥整的沒脾氣,鄔珩堯?qū)τ谌鳡柮姘c冷靜的面皮下那種潛在的難搞,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 從認識柏林那天起,鄔珩堯從來沒見過柏林像現(xiàn)在這樣,基本每天都會抽出點時間跟某個人聯(lián)系。 哪怕只是發(fā)幾條微信文字,鄔珩堯依然感受到了久違的不爽,和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以前一直跟你一起曬太陽的狼崽,轉(zhuǎn)頭開始跟別的族群的□□好交流了,嚴(yán)重壓榨了鄔珩堯跟柏林原本的相處時間。 鄔珩堯:這樣不行。 話雖如此,作為一頭不常思考的狼,鄔珩堯有心想要阻止這種情況繼續(xù)發(fā)生,又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好。 他之所以寸步難行,感到棘手,是因為他好像無法說服柏林不跟塞西爾聯(lián)系。 狼群之間產(chǎn)生摩擦,解決的方式簡單粗暴,根本不用細想,打一架就完了。不管誰對誰錯,哪怕根本沒有理由,想揍就揍,揍完就神清氣爽了。但是柏林不一樣,鄔珩堯壓根不想跟他打架,也不可能跟他打架,他想的是,是……總之,他倒是挺想揍塞西爾一頓的。 但是跟一個人類打架的話,揍也揍不爽,一拳頭下去,脆弱的人類就直接一命嗚呼了,那樣會造成巨大的麻煩。 打也不能打,滿腦袋只長肌rou不長腦細胞的鄔珩堯陷入了苦惱中。 柏林有自己的想法,鄔珩堯很清楚他看上去超級好說話,脾氣也好,實際上他想做的事一定會做,他不想做的事誰也勉強不了。 這幾天鄔珩堯難得努力利用了一下互聯(lián)網(wǎng),試著搜尋了一下,唯一的辦法好像就只能是靠“制造矛盾”。通過語言的藝術(shù)加工,對話之間的一定引導(dǎo),來阻止他們之間交集的加深。 然而作為一頭野蠻生長的狼,不擅長搞這些天書一樣的套路,鄔珩堯表示有看沒懂,看完只覺得人類恐怖如斯,以后要對看似弱小的人類提高一點警惕心,除此之外沒了。 他不得不說,韓宇哲看上去是他們幾個里面,最有可能掌握“人心”這門技術(shù)的人了。 “你再盯著我看,”韓宇哲終于受不了的緩緩抬眼,殺人的目光陰惻惻地跟鄔珩堯?qū)ι?,森然開口,“就死定了?!?/br> 落進韓宇哲漆黑幽深到濃稠的瞳孔里,正常人早被他周身散發(fā)的冰寒死亡氣息嚇退了,鄔珩堯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絲毫不受威脅地反而湊近了些:“喂,韓宇哲。” 他鬼鬼祟祟地掃了一眼柏林,確認柏林沒有注意這邊,壓低嗓音跟韓宇哲咬耳朵:“你也看塞西爾那小子不順眼,對吧?” 韓宇哲在鄔珩堯靠近的那一刻面無表情地偏頭,略顯嫌棄地躲了一下,聽完平靜地斜睨著鄔珩堯,淡聲道:“你想做什么。” “我做不了什么,我沒你聰明。”鄔珩堯?qū)⒅腹?jié)捏的咔咔作響,蠢蠢欲動,“我不想看這個塞西爾老纏著柏林。你有什么辦法,能讓柏林對他失去興趣嗎?” 鄔珩堯神經(jīng)大條,說話的時候全憑直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韓宇哲微微瞇起眼,撐著腦袋似笑非笑:“你覺得……” 他慢悠悠說完了后半句,咬字明顯加重在某個詞上,“是柏林對他有興趣,是嗎?” 不是塞西爾單方面纏著柏林,而是柏林也愿意在趕工作很累的時候,依然抽時間回復(fù)他的消息。 鄔珩堯完全沒意識到這一點,他說出來的時候完全是順口,聽韓宇哲這么一強調(diào),先是下意識地反駁“怎么可能”——隨后又?jǐn)Q眉思考,不確定地想,好像他確實是有點這么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