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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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濃藤四郎躊躇著安慰道:“有大將在。一期哥,大將會保護(hù)五虎退的?!?/br> “……保護(hù)?!?/br> 一期一振不由得苦笑。 信濃的“大將”,本身就是五虎退畏懼的物種。而且,他不太理解信濃對花子懷抱著的盲目依賴——“6歲的孩子,自己都保護(hù)不好。怎么去保護(hù)別人?” 信濃藤四郎啞然。 會議室的氛圍越發(fā)壓抑。 一期一振呼了口氣,意識到情緒的失控。他的目光轉(zhuǎn)到弟弟身上,喑啞地說:“抱歉,信濃。我剛才過于嚴(yán)厲了,嚇到你了吧?!?/br> “沒關(guān)系,一期哥。” 本丸的刀劍們一夜無眠。 松田陣平同樣沒睡好。他掛念著廢棄樓房里的兩個孩子,翻來覆去的。打火機(jī)明明滅滅,卻沒點煙,只是消磨著時間。 天色漸亮。 松田陣平盯著鏡子內(nèi)的黑眼圈。 他無語片刻,索性翻出墨鏡,坦蕩地戴著墨鏡去上班,掩蓋了有些萎靡的精神狀態(tài)。 “陣平?!睅退楸O(jiān)控的警察在門口攔截他,好奇地問,“昨天的兩個孩子回家了嗎?他們是不是養(yǎng)了一只小老虎?要去處理嗎?” 謝邀,根本沒上過樓。 松田含糊道:“沒回家。不是老虎?!?/br> “沒回家?!” 熱心同事皺起了眉:“陣平。那棟樓只是暫時廢棄。我昨晚順手查了查,有新的開發(fā)商承包了重建工作,馬上就要施工了?!?/br> “他們不會還躲在里面吧?” 松田陣平:…… 墨鏡下的瞳孔驀地睜大。 “我現(xiàn)在趕過去!”他想了想,再次拜托道,“麻煩你查一查人煙稀少,又可以休息的區(qū)域?!?/br> “我們是警察,不是托兒所所長?!蓖峦虏弁辏J(rèn)命地回答,“知道了,我會盡快給你地址。這該死的責(zé)任感,真妨礙我摸魚?!?/br> 松田陣平忍俊不禁。 他拍了拍同事的肩膀,便踏了出去。 電話沒有響。 他考慮到衣服的換洗問題,中途改道,在商店買了幾套新的玩偶服,才繼續(xù)往廢棄樓房走。 靠近之后,他望見了“小熊”:擋在大人們的前方,被拽掉了頭套,努力地蹦噠了好幾下,試圖把頭套從大人手里拿回來。 硬了,拳頭硬了。 他提著袋子,大步流星。 松田陣平隱約捕捉到雙方的交談聲?;ㄗ右唤z不茍地道了歉,鎮(zhèn)定地請求大人先不要上樓,將頭套還給她,她會帶著哥哥離開。 但開發(fā)商的人故意舉高了頭套—— 松田陣平輕易地推測出了這群人的心路歷程:剛被攔下時,煩躁地拔掉了“小熊”的頭套??吹绞莻€可愛的小孩子,就自認(rèn)為“和藹”地逗弄了起來。 花子的睫毛微顫。 她按捺著恐懼,沒有哭鼻子。只是琥珀色的眸子里晃蕩著細(xì)碎的水光,像是夜幕內(nèi)的雨。 她不再蹦噠,壓著語氣不露怯。 “還給花子好嗎?” ——“夠了!” 松田陣平利落地?fù)尰仡^套,輕輕地扣在了她的腦袋上,隔離了開發(fā)商的人,憋著怒火:“你去把哥哥帶下來。我?guī)湍銈冋伊诵碌淖∷??!?/br> 有人護(hù)著,“小熊”的嗓音反而悶悶的。 “松田先生……謝謝你?!?/br> 她乖乖地上了樓。 進(jìn)房間前,花子悄悄摘掉頭套,揉了揉臉,調(diào)整了糟糕的情緒。她的眼眶紅紅的,讓狐之助不自覺地磨了磨爪子:“下次別阻止我了。雖然我不擅長打架,但嚇跑他們是可以的。” “因為,本來就是我們在添麻煩?!?/br> 狐之助:……唉。 它注視著花子重新戴好“小熊”的套子,跟無事發(fā)生似地,啪嗒啪嗒地踩著地板,停在五虎退身旁。 “退退?!?/br> 她軟軟地喊了一聲。 依舊是古怪的、自創(chuàng)的調(diào)子。 五虎退死死地掐住衣袖,埋在胳膊里的面容上寫滿了復(fù)雜難辨的思緒。他陷入了混亂:憑刀劍付喪神的感知,他聽到了樓下的動靜、明白有陌生的人群。 他的心臟仿佛停滯了。 腳動不了。 咽喉失去了作用。 他急促喘息著,抖得小老虎都炸毛了。直到一句又一句的“請先不要過去”,穿過鋼筋水泥,一圈圈地潛入“深海”,鉆入他的耳膜。 然后,是壯年男性的斥責(zé)聲。 很可怕。 特別特別可怕。 但是……那道單薄的屏障擋下了一切。 五虎退的指尖動了動。 就算掩飾過了,他仍是辨認(rèn)出了審神者的殘留的驚懼,如同不斷抖落的雪。 透過縫隙,他瞥到伸出來的熊掌。 “退退?!?/br> 花子不確定這位飽經(jīng)折磨的刀劍付喪神會不會信任自己。她的話語輕飄飄的,毫無攻擊性:“有危險的人要來了。小熊帶你逃跑好不好?” “我們一起逃走?!?/br> “……” 發(fā)不出聲音。 五虎退酸澀極了。他滿腹的不解,想質(zhì)問“為什么要做到這種地步”——他是一振,除了遭受折磨之外,沒有任何價值的刀。 張嘴的剎那,他才發(fā)覺。 他甚至不清楚她的名字。 …… 成功握住了退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