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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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了十分簡潔的說法。 “審神者就是,喚醒我們,管理并引導(dǎo)我們的人?!彼肓讼?,繼續(xù)道,“山姥切……被兩任審神者否定、拋棄,才會那么消沉?!?/br> 加州清光:“他將你誤認(rèn)為新來的審神者,是一件好事。你愿意鼓勵他的話,說不定可以讓他振作起來,恢復(fù)精神?!?/br> “他不敢跟你對視,大概是害怕在你的臉上看到‘失望’或者‘厭惡’吧……每一把刀,都想得到主人的愛護(hù)的?!?/br> 怪怪的,有種在自白的錯覺。 加州清光謹(jǐn)慎地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花子正專注地消化著新的知識,沒有聯(lián)系到他的身上,不禁松了口氣,又產(chǎn)生了微妙的落寞。 他總結(jié)道:“這是善意的謊言。” …… 這段交流,花子有獨(dú)特的理解。 喚醒、管理、引導(dǎo)……她所了解的,符合這些詞匯的參照物,就是父母和親戚們了。關(guān)于父母的記憶,已經(jīng)漸漸模糊。 但每次去回憶,都能通過越來越淡薄的場景,汲取到深刻的安全感,支撐著她生活。 而親戚們…… 花子揣摩到了刀劍們的心情。 她恍然大悟。 扮演審神者,就是像母親一樣,去培育山姥切先生吧?賦予他“愛”,賦予他抵御陰霾的底氣。 她勤勤懇懇地執(zhí)行新任務(wù)。 督促山姥切國廣吃飯,歸還了洗完且曬干的白布……少年仍舊寡言,麻木的程度卻一天天地減輕,碧綠的眼眸內(nèi)晃蕩著斑駁的碎芒。 花子(欣慰):qaq 她照例跟著加州清光,走去山姥切國廣的住所。無意間瞥到路邊的一株野花,腦海里閃過的一絲靈光,促使她拉了拉加州清光的衣角。 加州清光低頭:“怎么了?” “我見過一種植物,在稚嫩的花苞期會朝著太陽,成熟之后就有了固定的,屬于自己的方向。總覺得,非常適合現(xiàn)在的山姥切先生?!?/br> “……” 加州清光沒吭聲。 他預(yù)感到了女孩的下文。 “我會做手工噢!加州殿,我們做一個向日葵模樣的玩偶送給山姥切先生怎么樣?如果收到禮物,他會不會開心一點(diǎn)呢?” “……” 不怎么樣。 不會開心。 充斥著愛意的禮物什么的…… 加州清光編造了一堆否決這個主意的借口,最終敗在該死的良心與花子的盛滿期盼的神情下:“……要哪些材料?事先聲明,或許會找不齊?!?/br> 明知道本丸的資源比較稀缺,還答應(yīng)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他到底在干嘛。 加州清光一邊懊惱,一邊記。 幸好,材料都特別常見。 他把花子送到山姥切國廣的房間,就開始尋找材料。針線、金黃的布料、棉花……加州清光檢查了一遍:全部齊了。 該去端午餐了。 他拎著小型工具包,踏入廚房。櫥柜上空蕩蕩的——由于食物緊張,壓切長谷部做完飯,都是按人頭數(shù)分好的。奇怪…… 加州清光猛地意識到一個可能性。 糟糕。 長谷部難道去探望山姥切了??。?/br> 第9章 第9章 盾牌般的冷漠驟然破碎。 加州清光不假思索地提著工具包,往山姥切國廣的房間跑。急速掠過的風(fēng)撩動他的黑發(fā),劃過他茫然的眉眼。 外套獵獵作響,長靴踏過房檐。壓抑的天色與昨日沒什么不同,荒涼的景象也跟從前一樣,卻怎么都看不順眼。心臟處彌漫著,越來越?jīng)坝康那榫w—— 慌亂、無措。 撕碎了多日的掩飾。 ……那個人。 花子,會死嗎? 他回憶起了上一任審神者的結(jié)局。 鋒利的刀刃刺穿了他的胸膛,又毫不猶豫地拔出。血液汩汩,像是蜿蜒的溪流。習(xí)慣了“加害者”這個身份的男人,不敢置信地望著四周的付喪神。 最終,視線定格在了“兇手”的臉上。 “壓切……長谷部……!” 花子會變成這樣嗎? 以這孩子的性格,是不會咬牙切齒地、滿懷憎恨地呼喚某個人的名字吧。她只會、只會…… 加州清光跳下房檐,踩著走廊。 在那場傾盆大雨里,花子輕輕地勾著他的小拇指,亦步亦趨地在他的身后走著。腳步聲一下一下地,在昏暗的雨幕內(nèi)回響,傳入他的耳膜。 他沒有回頭。 卻躲不過清澈的嗓音。 “花子非常高興能跟您相遇?!?/br> …… 他當(dāng)時(shí)特別慶幸,此刻的水汽如此濃郁,到處都是噼里啪啦的拍打聲。于是他可以理所當(dāng)然地,如同忽略廊道下的,被砸彎的小草一般,忽略掉女孩的話語。 他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 臨近冬季了。 這場雨卻一點(diǎn)都不冷啊。 …… 兩種畫面漸漸交錯。那天的雨幕,被濃烈的血液浸染。只是想象,就令加州清光感到刺痛。 “花子?!?/br> 拜托了,等等他——! 花子一絲不茍地幫山姥切國廣梳理了燦金色的短發(fā),便坐到另一個角落,自顧自地拿細(xì)繩翻著玩。 她察覺得到,山姥切國廣的順從之下的僵硬、不安,仿佛失去了四肢的貓貓,凄凄慘慘地趴在地上,除了任由她戳弄之外,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