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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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才5歲,但花子已經(jīng)兩年沒見過rou了。自從父母去世,在各個親戚家輾轉(zhuǎn),她的主食就變成了廉價的土豆、不知名的野菜。 某一次。 她沒克制住,接受了親戚的孩子投喂的雞蛋,被大人語重心長地指責(zé)了,還拽著她的手,要求她看空空的米缸,站著看了一個通宵。 于是她再也不敢“貪吃”。 花子:大米,rou…… 她的肚子叫得更響了?;ㄗ悠D難地抵御住了誘惑,掩飾著落寞,不安地望向兩位刀劍付喪神:“我、我啃葉子就好?!?/br> 三日月宗近:…… 加州清光:…… #這種習(xí)以為常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兩把刀都沉默了。 實際上,本丸的食物也不充裕。如果有審神者提供靈力,田地、河流等自然資源的產(chǎn)出會非常穩(wěn)定,畢竟天氣是審神者調(diào)控的。 逃離時政后,詭異的氣候影響了栽種。傷患多,勞力不夠——種種因素下,本丸目前實施的是「按人頭分配食物」的計劃。 加州清光沒有搶占山姥切的份額。 他端走了成品,把自己的一部分原料劃給了山姥切國廣。所以,花子吃的是他的口糧,穿的新衣服是用他的內(nèi)番服改的。 他才不會告訴花子這些。 加州清光不需要人類的寵愛! 他倚著門框,硬邦邦地開口:“放心吃吧,本丸不缺食物,養(yǎng)你綽綽有余。而且,不是讓你白吃的,你要拿靈力作交換。” 原來是靠勞動換?。?/br> 花子松了口氣。 她試探著握住勺子,見沒人反對或辱罵她,才慢吞吞地吃了一小口?;ㄗ記]敢立刻咽下去,而是謹(jǐn)慎地瞥了下兩個“大善人”。 三日月宗近笑盈盈地回視她。全程冷漠臉的加州清光則垂著腦袋,盯著地板。 ……她真的要繼續(xù)吃了噢! 吃一口,瞥一下。 花子忐忑地享受著美食。直到加州清光突然不盯地板了,走到她的前方,端走了她的粥,她才有了巨石落地般的安心感。 花子滿臉寫著“我明白的”。 花子還沒有資格吃太多。 加州清光:###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應(yīng)該少食多餐,一次性吃太多會腸胃不適……少年抿唇,放棄了解釋。反正他不準(zhǔn)備跟人類打好關(guān)系。 ——冰冷的!交易!罷了! “啊哈哈哈……” 三日月宗近的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抬頭,注視著青年那洞察了一切后的爽朗表情,不由得羞惱。加州清光驀地起身:“我先把粥放回廚房?!?/br> ……等這個人類餓了再熱一熱。 花子猜不到加州清光的一系列心理活動。她只知道,自己吃完了東西,該付出勞動了。 ——去治療一把刀劍。 加州清光偵查了一番,確認(rèn)附近沒有別的付喪神,才領(lǐng)著花子趕往山姥切國廣的住所。本丸很大,他腿又長,走一步,堪比花子的五步。 加州清光掙扎了一會兒。 他暗沉的紅眸倒映著跑得微微氣喘的幼崽,俊秀的五官間全是冰冷。少年半蹲下身子,紅圍巾襯著蒼白的肌膚:“上來?!?/br> 花子:“……加州殿?!?/br> 這種感動的口吻就免了吧。 加州清光仿佛被燙到,指尖彎了彎,眉毛也皺了起來。他一言不發(fā)地背著花子,健步如飛:這只是防止花子暴露的必要做法。 #絕不夾帶任何私人情感!# 人類幼崽的身體,輕得不可思議。長發(fā)撫過他的手指,觸感如同沙礫。 ……好瘦,都沒多少rou。 花子很乖。 不亂動,緊緊貼著他。胳膊的擺放拘謹(jǐn)?shù)乜紤]著他的感受,每個細(xì)節(jié)都透露著「是沒人愛的孩子」。 他百感交集,眸光晦澀。 抵達(dá)目的地。 他如釋重負(fù),迫不及待地放下花子。 “到了?!?/br> “里面的人,拜托你了?!?/br> ……糟糕,表現(xiàn)得過于友善了。不管是語調(diào),還是用詞,都沒注意。加州清光的臉上劃過一絲懊惱。幸好花子年幼,沒察覺到異樣。 花子點頭:“嗯嗯?!?/br> 花子推開了房間門。 門內(nèi)的家具積了些灰塵,床鋪上沒有人。反倒是木制地板的角落,蜷縮著一團(tuán)白布?;ㄗ用榈搅?,布的下方有一只腳。 不過,最明顯的。 是這塊白布的中央,在血液的反復(fù)浸染之下,化作了濃烈的、愈來愈深的紅褐色。鼻翼嗅到了鐵銹味,源自白布下的人。 花子放出了靈力。 靈力的收放、注入,都是最基本的cao作。在三日月宗近的教導(dǎo)下,她掌握了七七八八,剩下的細(xì)微之處,就全靠熟練度了。 ——“咚!” 白布下的人猛地撞到了墻壁上。 花子:……! 她躊躇片刻,往前踏了幾步。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新的,滲入白布中的血液。顯然是這位付喪神的傷口崩裂了,她不能放著不管。 是她嚇到了他。 明明退無可退了,山姥切國廣卻仍是不停地縮著,將白布向下扯,想要躲避陌生的來客。等花子站到他的身旁,他反而不再動彈,宛若一只僵死的蟬。 花子回憶著他的名字。 “山姥切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