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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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溫潤的觸感,不知是什么,珍重地落在她頭頂。讓人覺得他說的話好像也一樣鄭重可信,如同真理。 “而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她或許會在秋天結(jié)苞,或許要獨自熬過寒冬,或許十年二十年才會開花。但花開那一天,必是舉世驚艷,殺壓從前冷眼嘲笑過她的任何一朵庸脂俗粉。 許銘基閉著眼,唇輕輕地偷偷地貼著她柔軟的發(fā)絲,嗅著她的發(fā)香,無比確信地想道。 第9章 薄依知覺得許銘基是會安慰人的。 吹了會風,酒意沒散,心里積壓了一段時間的郁氣卻排了不少。 她舒舒服服窩在許銘基懷里,就像是被柔軟的羽絨被擁著,內(nèi)心糾結(jié)一吐為快后,暖呼呼的居然有點困了。 許銘基無奈地摟著在自己外套里顯得小小一只的女孩,低下頭,想問她要不要回去。 正在這時,他們聽到清晰的說話聲。 是何飄飄和她的前男友。正激烈地爭辯著,邊說邊快速朝他們這邊靠近。 薄依知猛地一清醒,和許銘基對視一眼,許銘基當機立斷帶著她鉆進旁邊空著的包廂。 門剛關(guān)上,那兩人的身影就轉(zhuǎn)了過來,靠在剛才薄依知和許銘基靠的欄桿上。 薄依知心還砰砰跳著。剛才一閃而過聽到了零星內(nèi)容,她就知道是極為私密的情侶間的事,何飄飄應該不想被人聽到。許銘基大概也是這種感覺,才和她一起躲了進來。可是現(xiàn)在情況變得更加尷尬了。 如果這時候出去,外面兩個人怕是都面子掛不住,搞不好感情修復僅剩的一丁點希望就要破碎了。 薄依知只能祈禱外面的兩個人快走。 更祈禱他們不要進來。 進來后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個包廂,而是個單人練歌房,只有大概兩平米見方的一點點大,門上還有玻璃,他們兩個必須擠在門邊極為狹小的角落里才能不被外面人發(fā)現(xiàn)。 薄依知整個人貼在許銘基懷里,一動不敢動。幸好周圍包廂的歌聲震耳欲聾,他們在這里都聽不到外面何飄飄他們說什么,何飄飄他們就更不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但就在這樣朦朧而嘈雜的背景音里,薄依知還是聽到自己貼著的胸口—— 撲通,撲通,撲通…… 男人的心臟在有力沉穩(wěn)的跳動,只是節(jié)奏有些急,搞得她也緊張起來。 薄依知扭動了一下,想把臉換個方向。 “嗯?” 枕著的胸腔震動了一下,震得她側(cè)臉微麻。模糊的光線下,薄依知抬頭對上男人垂頭問詢的目光。她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臉很近,她一抬頭額頭就能觸碰到他下巴的近。不過周圍很黑,黑暗和酒精向來是讓人感覺放松、安全和麻痹的兩大神器。所以薄依知只是遲鈍地這么意識到了,卻沒覺得哪里不妥,也沒想做出什么行為來調(diào)整當下的處境。 只有許銘基的喉結(jié),很小心翼翼地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滾動了一下。 他覺得這里好熱。薄依知像個小暖爐窩在他懷里……或者是酒精的作用?這里空間太小了? 不止他一個人這么覺得。 “有點熱?!北∫乐獎恿藙樱p聲說。 剛在外面吹了好一陣冷風,到了室內(nèi)當然會覺得熱。 許銘基探頭看了外面一眼,見何飄飄和男人激烈得顧不上注意這邊,飛速脫掉披在薄依知肩頭的外套,丟到腳邊的臺子上。又抬手到胸前解了一顆襯衫的扣子。 薄依知還嫌不夠,把自己原本穿的兔耳朵小外套也脫了,跟許銘基的外套堆在一起。 許銘基……許銘基覺得更熱了。 薄依知今天原本是去相親的。 為表尊重,兔子耳朵外套里面,她摒棄了舒適的t恤休閑褲,少見地穿了條連衣裙。 白色柔軟的小裙子,方領(lǐng),低調(diào)的泡泡袖,優(yōu)雅中透著可愛,很適合她,主體還是甜美的,在別有用心的人眼里,另藏著一丁點純美的誘惑。 天鵝似的脖頸,白皙細膩的后背鎖骨,亮晃晃地暴露在幽暗的光線下,也暴露在許銘基不斷晦暗的眼底。 今天西餐廳的空調(diào)開得比較低,不然她這么漂亮的樣子不就給那個相親對象看去了?想到那雙猥瑣的眼睛可能在她身上落下的打量,許銘基恨不得把那個紅酒杯砸碎在他腦袋上。 她剛才還提到姑姑讓她去見另一個相親對象,好像是個比她還小三歲的男孩子。年輕男孩子肯定更喜歡她這樣可愛的風格吧?她還會穿這一身去見對方嗎? 只是想一想,許銘基就覺得心口燒得慌,想把她按進心窩里填滿它。只有糯米團子一樣軟軟甜甜的她,才能緩解這種嫉妒又惶恐的痛苦。 許銘基垂眸看他的糯米團子,手順著自己的心意,不經(jīng)意般悄然用力。 沒有衣物遮擋的肩顯得過于薄了。他的手在她后背輕輕一壓,她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樣白白軟軟地貼進他懷里,如同糖做的一般輕而易舉化進了他胸膛里。 她濕潤又甜蜜的呼吸鉆進他剛解開扣子的領(lǐng)口,撓在他胸前的皮膚上。 許銘基的喉結(jié)滾動得更頻繁了一些。他有些克制地抬起眼看向門外,怕再盯著那片瑩白,他會忍不住俯下身咬她一口。 大概會像雪一樣入口即化……不,更多的是會像豆腐一樣滑軟吧??伤莸囊话压穷^,咬起來大概也沒抱起來那么軟的,應該像是含了一塊溫涼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