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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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平就去了一趟超市,把所有該買的都買了,買了整整一后備箱。同時又聯系了搬家公司,把她家里的床和沙發(fā)都搬了過來。 做完這一套之后就已經很晚了,李婉平把中午剩的那些菜端去廚房熱了熱,但也沒吃多少,算是把晚飯應付過去。 晚上周垣給李婉平發(fā)了條微信,讓她今天晚上不必過來學習了,說是有應酬。李婉平剛好今天也不太想去,就回了周垣一個“好”的表情包。 李婉平其實挺想給蔣柏政打個電話,也不為別的,就單純覺得今天這事兒有點不地道。但她抱著手機躺在床上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算了。打過去能說什么?無非就是道歉而已,但這事兒講道理也不能完全怪她,理論上周垣也有一小部分責任。 你說你吃人家的東西也就算了,當然,李婉平也承認是她先邀請的周垣,但周垣明明知道是怎么個情況,還要舞到正主面前去隔應人,這原本就很不禮貌。 李婉平想來想去,想到最后也沒有打這個電話,這事兒也就算是這么稀里糊涂地翻篇了。 之后的幾天,蔣柏政沒再來找李婉平。李婉平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她本也無心與蔣柏政走的太近,從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周垣依舊會按時教李婉平看文件,不過大多時候都是李婉平自己“悟”,周垣打太極的水平高,云里霧里把李婉平唬得一愣一愣的。 明明周垣什么都沒教,李婉平還以為他教了很多。 月底的時候,周垣帶著李婉平去實地參觀了一個項目。 蔣柏政就是在這個時候給李婉平打了個電話。 電話的忙音響了很久才被李婉平接起。 蔣柏政先一波官方客套,“李董,忙嗎?” 電話那邊很嘈雜,像是在室外。 蔣柏政頓了下,又道:“你在外面?” 李婉平怕蔣柏政聽不清,抬高了些聲音說是,“我在工地,蔣總你有什么事嗎?” 蔣柏政微微有些意外,“你在工地做什么?” 李婉平實話實話,“看工程,周總說要讓我學著實地考察?!?/br> 蔣柏政頓時有些意外。 他沒搞清楚周垣這是唱的哪一出。 在蔣柏政看來,周垣應該也不希望李婉平能掌握實權。既然如此,周垣為什么還要讓李婉平去工地考察?這不是在培養(yǎng)李婉平嗎? 蔣柏政默了片刻,“周總跟你在一起嗎?” 李婉平沒多想,直接道:“周總也在,你找他嗎?” 蔣柏政直接否,“不是,我就隨便問問。” 他緊接著岔開了話題,“李董,我記得你上次說過要請我吃飯,還算數嗎?” 李婉平在電話那頭微微默了片刻。 算數是算數…… 蔣柏政半真半假開著玩笑,“不會只有我一個人把話當真了吧?” 李婉平連忙道:“不,那不能……” 這事兒如果蔣柏政不提就算是掀過去了,但他提了,李婉平說什么也不可能拒絕。 李婉平思量著,“要不忙過這段時間,我再請蔣總吃飯?!?/br> 蔣柏政一口答應,“好,那我等著李董電話?!?/br> 李婉平應下。 這時一直站在李婉平身邊沒吭聲的周垣忽然漫不經心掃了她一眼。 他的語調不高不低,卻不太友善,“上班時間不準接私人電話,下面的員工都在頂著高溫等李董去指導工作,李董注意一下自己的影響?!?/br> 李婉平連忙點頭,小聲跟蔣柏政道別,然后匆匆將電話掛斷,“對不起,周總,我這就把手機關機?!?/br> 周垣沒吭聲,直接邁步離開。 第10章 李婉平緊隨在周垣身后。 工地上的工頭給李婉平和周垣一人一個安全帽,帽子并不是很干凈,上面沾了些灰塵。 李婉平微微有些抗拒,她不著痕跡看了眼身邊的周垣,但周垣已經把安全帽帶上了。 周垣感受到李婉平的視線,回視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工地的條件就這樣,即便安全帽是新的,放在倉庫里也會沾上灰塵。” 李婉平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連忙也將安全帽帶在了頭上。 周垣繼而跟著工頭往工地上走,李婉平跟在后面。 工地的路并不好走,到處都是沙石磚塊,李婉平走了幾步差點就崴了腳。 走在前面的周垣腳步一頓,回頭掃了一眼李婉平的鞋,頓時就火了,“誰讓你穿高跟鞋?讓你來工地看工程,不是讓你來走秀!你是不是沒有腦子?” 李婉平自知理虧,連忙道歉,“對不起……” 周垣斥道:“回車上等著吧?!?/br> 但李婉平怎么可能回車上等著,她來都來了,如果不學點東西,豈不是白跑一趟。 李婉平頓時一咬牙,將兩只高跟鞋都脫了下來,光著腳踩在地上,“走吧,我沒關系?!?/br> 周垣愣了愣,他著實沒想到李婉平會這么做。 周垣甚至一時之間都想不出詞來形容李婉平的愚蠢,他生生被李婉平給氣笑了,“你覺得,我們是在拍電視劇嗎?” 李婉平一怔。 周垣道:“是不是電視劇上都有這樣的橋段,女主因為穿了高跟鞋不方便走路,就把鞋子脫了,光著腳走?” 李婉平默了片刻。 她的確是這么想的,因為現實生活中她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所以,當她遇到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腦海里看過的電視劇里的情節(jié)。 周垣側身讓出一條路,“來,往前走?!?/br> 李婉平沒明白周垣什么意思,還真就抬起腳準備光著腳往前邁步。但她的腳抬起來還沒來得及落地,就被周垣拉住胳膊往后倒退了一個踉蹌。 周垣都快被李婉平氣得沒脾氣了,他伸手指了指工地上的沙石土塊,厲了聲:“這是什么地方?工地。工地上有什么你知道嗎?釘子、石子、玻璃碎片。你光著腳一路走過去,腳還要嗎?” 李婉平頓時嚇得腳一縮,臉色都白了。 周垣徹底沒了耐心,“回車上等著?!?/br> 李婉平被周垣訓斥地低下了頭,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工頭看得有些于心不忍,就勸了句,“李董,您先回車上吧,周總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br> 李婉平咬住嘴唇點了點頭,然后將安全帽摘下來遞還給工頭,穿上鞋轉身走了。 工頭看著李婉平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周總,您何必發(fā)這么大的火。不管怎么說,李董就是個剛大學畢業(yè)的小姑娘,她不懂這些也很正常。” 周垣皺眉聽著,卻沒有吭聲。 李婉平紅著眼眶回到車上,她知道她沒有資格哭,因為的確是她的錯,但還是有一兩滴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李婉平趕緊用手背將眼淚抹掉,咬緊了嘴唇,強迫自己將心情平復下來。 她停車的位置就離工地不遠,從車窗看出去,也能看到工地上的情況。 周垣已經跟著工頭走進了樓里,工頭走在前面,另外又來了三個人圍著周垣講解著什么。 周垣聽得很認真,不時回復幾句,大抵是問了問題,他問完,又有人再跟他講解。 李婉平不覺就看出了神,不管李婉平愿不愿意承認,但周垣專注工作的樣子,真的非常有魅力。 李婉平在車上等了周垣一個多小時,天熱,車上有空調不覺得怎樣,但在工地上站了一個多小時的周垣已經是汗流浹背。 周垣回到車上的時候,李婉平趕緊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 周垣也沒客氣,接過礦泉水直接灌了一大口。 李婉平支吾著,“周總,你別生氣了,今天的確是我不對。” 周垣聞言掃了李婉平一眼,她的眼角有被擦過的痕跡,大抵是在工地上刮臟了手,李婉平也沒注意,手背擦過眼角,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灰。 周垣的眼眸在陽光下格外好看,像蓄滿一汪水,清澈而深邃。他的語氣淡淡的,但明顯放輕了些,“哭了。” 李婉平嘴硬說沒有。 周垣從紙巾盒里抽了張紙遞給李婉平,“眼角?!?/br> 李婉平一愣,下意識伸手翻下帶鏡子的遮陽板去看。果不其然在她的眼角有兩道淺淺的灰,把她的臉襯得臟兮兮的。 李婉平趕緊用紙巾擦了擦,有些尷尬。 周垣道:“剛才我的語氣重了。” 李婉平那剛平復下去的情緒又稍微有些反彈,但她的錯就是她的錯,她必須得認。 李婉平搖了搖頭,很誠懇地道:“周總沒做錯什么,我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br> 周垣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他摸出煙盒點了一根,濃烈的霧氣頃刻間在車廂內彌漫,將他吞噬虛化。 周垣繼而將車窗全部落下,煙霧隨之散去,“今天考察的內容我會讓何銳整理出來,然后發(fā)送給你。” 李婉平頓時有些喜出望外,她還以為,她今天真的是白跑了一趟。 李婉平對著周垣連連道:“謝謝周總!周總辛苦了!” 周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隔著車窗向外面撣了撣煙灰,看著不遠處正在拔地而起的大樓,對李婉平道:“這項工程大約能在明年年底竣工,到時候,李董可以親自來參加竣工儀式。” 李婉平有些不敢置信,“我可以參加嗎?” 周垣笑,“你是董事長,為什么不能參加?” 李婉平的笑容有些靦腆,“我什么也沒做,總覺得有些名不副實。” 周垣扭頭看了李婉平一眼,“你出錢了。這項工程是李氏集團出資建造的,而李氏集團是你的企業(yè),怎么會名不副實?” 李婉平便不說話了。 周垣問她:“怎么?” 李婉平誠實地道:“自從爸爸去世,李氏集團還能夠順利發(fā)展著,都是因為有周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