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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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去看看?!?/br> 裴戍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道:“本君若是不讓你回去,你便不回去嗎?” 必然是不可能的,她總是表面上答應下來,然后自己?找路子。 “這?次打算怎么做,跳窗戶還是跳墻?” 裴戍冷哼一聲:“本君送你回去。” 宋初姀驚訝抬頭?,下一秒,卻被男人抱起?,將她置于大?腿之?上。 “這?次回去之?后,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崔忱是什么東西。還有你那個小郎君,以后不要在本君面前提起?,聽到?jīng)]有?” 他說完,掌心在她后頸處蹭了蹭,將人壓向自己?。 炙熱的吻從她額頭?移到唇角,卻沒有逗留,很快移到她頸邊。 他這?次的吻不像以前帶著nongnong的欲.望,更像是故意在她身上落下印記,專挑顯眼的地方親。 宋初姀指尖搭在他肩頭?,微微揚頭?,任由他動作。 冰冷的面具貼到溫熱的肌膚,宋初姀被涼得瑟縮一下,指尖下劃,探進他腰間摸索。 裴戍動作一頓,沒有阻止,握著她細腰的力氣越發(fā)大?。 宋初姀廢了好大?的力氣摸到了他腰間,原本想去找他身上有沒有熟悉的傷疤,卻發(fā)現(xiàn)他腰間傷疤太多,根本就摸不出來。 身前一痛,宋初姀低頭?,對上男人看向她的眸子。 裴戍壓下躁動,將她衣服攏好:“本君送你過去?!?/br> 說完,他將人打橫抱起?,出了寢殿。 即將子時,屋外寂靜,一輛馬車駛出皇宮,飛快向九華巷駛?cè)ァ?/br> 待到崔府門前,宋初姀焦急下馬車,卻被裴戍抓了回去。 裴戍將她斗篷摘下,露出她脖頸上的星星點點,意味不明道:“最后一次了?!?/br> 宋初姀長睫微動,不明白他口中的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心卻已經(jīng)飛了出去。 見此,男人扯了扯嘴角,松開她。 宋初姀立即下了馬車,頭?也?未回地進了崔府。 等到人消失不見,裴戍低聲道:“走吧?!?/br> 小太監(jiān)愣住,低聲道:“不等等女郎嗎?” “她今日?出不來了?!迸崾ひ舻统?,冷笑道:“正好讓她死了對崔忱的心?!?/br> —— 滿月當空,崔府空蕩蕩,宋初姀行在期間,只覺滿目荒涼。 世?家頹敗之?勢來勢洶洶,她突然想到上一次讓她有這?種感?覺的地方,是已經(jīng)被抄家的宋家。 那時整個宋宅被翻了個底朝天,院中的百年松樹被攔腰斬斷,處處透著死氣,如今的崔府與之?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她來到崔厭院前推門而入,與站在院中的崔忱對上視線。 似乎并沒有料到她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崔忱眸中情緒翻滾,低聲道:“卿卿?!?/br> 他們已經(jīng)許久未見,崔忱扯出一個笑容,卻在看到她脖頸上的紅痕時表情微滯。 “崔厭呢?”宋初姀有些急。 “他在睡覺?!?/br> “睡覺?不是病了嗎?” 宋初姀皺眉,就要進去看,卻被崔忱一把抓住了手腕。 崔忱皺眉:“厭兒并未生病,何人告訴你他生病了?” 宋初姀偏頭?看他,似有不解。 崔忱想到白日?崔縈說的那些話,角色倏然變得難看。 仿佛是為了證實?他的猜測,一直跟在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突然出現(xiàn),看了一眼崔忱,對宋初姀道:“夫人終于回來了,老夫人請您去一趟?!?/br> 宋初姀一愣,神色轉(zhuǎn)淡,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好好看看崔忱是什么東西。 她突然明白,新君為什么會對她說這?句話了。 步入老夫人院中時,宋初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崔縈。 一段日?子不見,她憔悴了許多,明明是十?六歲的少女,眼中卻失了光彩。 崔縈看到她,微微垂眸,心虛地沒有與她對視。 “翹翹。”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對她招手,笑得溫和?慈愛:“快過來讓祖母看看?!?/br> 宋初姀站在一丈開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佯裝慈愛的老夫人。 見她不動,老夫人臉上笑意收斂,催促道:“七郎,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將翹翹帶過來?” 崔忱眼中劃過痛苦,上前擋在宋初姀身前,低聲道:“祖母!” 老夫人瞪他一眼,動作緩慢起?身,拉住宋初姀的手,不動聲色掃了一眼她脖頸處的紅痕。 松垮的皮膚帶著層層褶皺,覆上來的時候粗糙又帶著幾分?溫熱,很不舒服。 宋初姀嘲諷地牽了牽唇角,靜靜等她接下來的話。 “幾日?不見,翹翹還胖了些,想必新君待你不錯?!?/br> 老夫人笑意不達眼底,不停在她手上揉搓:“祖母都聽說了,如今新君后宮空置,只有你一個女子,想必翹翹十?分?得君上的心?!?/br> 這?話真是越說越荒唐,崔忱低呵道:“祖母,別說了!”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老夫人冷冷看了崔忱一眼,從一旁的嬤嬤手中接過一張宣紙,道:“翹翹,這?是祖母為你準備好的和?離書?!?/br> 宣紙攤開,白紙之?上墨筆書寫著和?離書三個大?字,很是醒目。 “自從翹翹入崔府,祖母一直將你當作崔家的孩子。七郎生性風流,是個拘不住的性子,你們成親多年也?無所出,想來與七郎確實?不合適。” 老夫人將和?離書放到宋初姀手上,笑道:“你與七郎和?離之?后,也?依舊是我們崔家人。雖然宋家不在了,但是以后有祖母護著你。新君雖然看重你,但也?不能不清不楚地呆在宮里。你這?幾日?先留在家中,之?后祖母將你風風光光送過去?!?/br>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話。 宋初姀將手抽出,轉(zhuǎn)身就走。 老夫人淡聲道:“七郎,還不將翹翹帶回屋,夜深露重,小心生病?!?/br> 崔忱閉眸,轉(zhuǎn)身跟上宋初姀的腳步。 崔府的下人已經(jīng)跑了許多,府內(nèi)小路上懸掛的燈籠熄著,只能靠月光才能依稀辨別腳下的路。 宋初姀走得緩慢,崔忱就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走走停停。 他們中間一直隔著三尺的距離,不近也?不遠,伸手就可以碰到。 宋初姀停下腳步,站在池塘邊上看著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池水。 “卿卿。” 崔忱聲音沙啞,隱忍道:“對不起?,今日?之?事,我事先不知道。” 宋初姀回頭?,就著月光下打量這?個面色蒼白男人。 常年服用千金散抽干了他的精氣,眼下泛起?淡淡的青黑,他身上的大?氅比她還要厚,可露出來的手腕卻依舊不見血色。 她依稀記得,許多年前的崔七郎雖然風流,卻不像如今這?般風一吹就倒。 宋初姀收回目光,緩緩道:“崔忱,你若當真覺得對不起?,就應該帶我出去?!?/br> 崔忱微微一僵,藏在袖中的手瞬間緊握成拳。 是,他不是不能帶她離開,但是他沒有這?么做。那些抱歉的話說出來實?在是虛偽。 宋初姀卻不在意,理?解道:“舍一人討好新君,從而為家族博機會,若我是你,我也?會這?么選?!?/br> 他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當場怔在原地。 宋初姀又道:“我知道你并非貪生怕死之?人,崔忱,經(jīng)這?么一遭,我欠你的能還了嗎?” 我知你并非貪生怕死之?輩。 光這?一句話,便讓崔忱覺得頭?暈目眩。他以為在她眼中,自己?會是貪生怕死的宵小之?徒。 他聲音更啞,垂首道:“你不欠我什么,從來都不欠?!?/br> “欠的?!?/br> 宋初姀偏頭?,咬唇道:“你為救我才服的千金散,是我欠你的,但是卻不欠崔家什么?!?/br> 話音落下,周遭寂靜。 崔忱久久沒有開口,許久才輕笑道:“卿卿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知道的不久?!彼纬鯅彌]有正面回應。 外面?zhèn)鱽泶蚋暎L吹在身上,宋初姀覺得有些冷,于是轉(zhuǎn)身離開。 崔忱這?次沒有再?跟上,而是坐在假山的石塊上,仰頭?望著月亮。 只是月亮好似在與他作對,很快就藏到了云里。 —— 宋初姀坐在崔厭床頭?,掌心在他額頭?上貼了貼,見并未發(fā)熱,終于放下心。 或許是看在崔厭是崔忱的血脈,老夫人也?沒有喪心病狂地讓他真生病,只是捏了個由頭?將她騙回來。 天蒙蒙亮時,崔厭醒了。 他看到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阿母,嘴一咧就要哭,卻在宋初姀一個眼神的示意下憋了回去。 “阿母...”崔厭聲音帶著興奮:“阿母以后能不能別離開厭兒?!?/br> 宋初姀為他將被子蓋好,冷冰冰道:“我不是你親娘,你親娘才不會離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