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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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行與?她十指相扣,低聲道:“嫁人之后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她是為了報復(fù)崔忱才和他在一起,等到嫁人那?日?,她是不?是又變成?了與?他素不?相識的建康貴女? 宋初姀看著他,不?說話,只一味地湊上去親他。 裴戍巋然不?動,掐了掐她的臉:“宋翹翹,你?——” “裴戍,我好冷啊?!?/br> 她出聲,將自己貼向他。 兩?人身前的系帶都已經(jīng)開了,宋初姀雜亂無章的吻落在男人耳后和喉結(jié),想用這種方法阻止他說下去。 裴戍無聲扯了扯嘴角,將人提到自己身前,動作比之前粗魯了幾分 ....... 宋初姀回到九華巷時已是月上中天,她悄悄走進宋府大門,四處張望了一番,見沒人悄悄松了口氣。 腳步放輕,她正準(zhǔn)備回自己院子?,卻聽身后傳來一道蒼老又熟悉的聲音:“鬼鬼祟祟做什么去?” 她嚇得一抖,回頭一看,臉色發(fā)白?。 祖母冷聲道:“酉時出門,亥時才回來,做什么去了?” 宋初姀心一沉,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措辭:“我與?崔七郎一同?去閑逛,一時忘了時辰,這才回來晚了。” “翹翹!”站在祖母身邊的兄長對?她搖了搖頭,臉色有?些難看。 “你?還說謊!”祖母猛地將拐杖戳在地上,怒道:“崔家那?個郎君晚上在風(fēng)月樓里玩樂胡鬧,難不?成?你?跟著他在風(fēng)月樓嗎?” 宋初姀猛地抬頭,薄唇抖了抖。 宋三郎低聲道:“翹翹,今夜風(fēng)月樓有?兩?個紈绔子?為了一個花娘起了爭執(zhí),鬧出了人命,崔忱正好撞見,被一同?帶去了大理寺受審?!?/br> 原來是這樣?...... 宋初姀咬唇,低頭不?說話。 “還不?說你?去了哪里?”祖母怒氣更?甚。 “我一時貪玩,忘記了時辰。” 祖母冷哼一聲,也不?知信沒信,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待在祠堂好好反省幾日?,明日?施粥也不?用去了。九華巷的貴女,還從來沒有?因為貪玩誤事?的先例!” 宋初姀緩緩垂下頭。 城南的粥棚幾日?未曾來人,裴戍下值時繞路過來,看著落滿灰塵的粥棚才得知,小菩薩已經(jīng)幾日?未曾來了。 他今日?過來是要送剛剛打磨好的木鐲,卻沒有?見到想見的人。 正想要走,卻聽到一旁有?人在低語。 “已經(jīng)幾日?沒人來施粥了,宋家那?個女郎可是病了?” “對?外說是病了,只是我家中有?人在宋府當(dāng)值,聽說是受了責(zé)罰,已經(jīng)在祠堂跪了好幾日??!?/br> 裴戍腳步一頓,在原地站了許久。 宋家的先祖是當(dāng)初一起跟著南夏開國之君打天下的功臣,因此宋家祠堂極大,卻格外陰冷。 晚秋時節(jié),祠堂陰風(fēng)陣陣,吹在身上冰冷刺骨。 宋初姀跪在墊子?上,望著面前的牌位發(fā)呆。 祠堂的大門被打開,她沒回頭,以為是送飯的奴仆,啞聲道:“放到門口就好了?!?/br> 大門又被關(guān)上,只是進來的人卻沒有?出去。 宋初姀皺眉,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提起抱進懷里。 裴戍摸上她的手,一片冰涼。 “你?怎么在這里?” 宋初姀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裴戍淡聲道:“你?們府中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不?了我。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一言不?發(fā)去掀她裙擺。 宋初姀沒動,看向自己膝蓋處,那?里一片淤青,怪不?得那?么疼。 裴戍將藥膏倒在掌心,覆蓋在她的膝蓋處,輕輕揉動。 他動作輕柔,神情專注,宋初姀看著他的側(cè)臉,一時出了神。 “宋翹翹?!彼蝗婚_口:“你?要不?要和我回東都?” ———— 以前的記憶一股腦的冒了出來,宋初姀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裴戍。 她記性不?太好,自從宋家出事?之后,她就選擇性遺忘了很多事?,甚至忘了裴戍曾說自己就是東都人。 她看著屈身為她揉腳踝的男人,突然想起那?位周將軍好像與?她閑聊時提過一嘴,他們也是東都人。 東都...... 她對?這里不?是很熟悉,卻忍不?住問:“君上在東都時,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做裴戍的人?” 裴戍動作一頓,握著她腳踝的手微微用力。 宋初姀吃痛,想要往回縮,卻被男人死死攥在手里。 “不?認(rèn)識?!?/br> 裴戍開口,語氣平靜道:“東都那?么多人,不?是每個人本君都要認(rèn)識?!?/br> 他看向宋初姀:“這位裴戍是誰,你?的情郎嗎?” 第41章 情郎兩個字被他沙啞的聲音念出來?格外奇怪, 宋初姀張了張唇,不自在地偏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說話??!?/br> 裴戍出聲, 攝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神?色意味不明。 他越是逼問,宋初姀就越是抿唇, 直到將下唇咬得微微發(fā)白,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見她不說話?,裴戍手指更加用力,很快在她腳踝處留下幾道指印。 紅色的印記落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扎眼?。 裴戍瞥了一眼?,粗糲的指腹漫不經(jīng)心在上?面摩挲起來?。 冰涼的腳腕被?男人攥得微微發(fā)熱, 細(xì)微的癢意傳來?,很是磨人。 宋初姀不舒服地動了動腿, 身上?湖綠色的裙擺輕輕滑動, 晃花了男人的眼?。 “嬌氣?。” 裴戍突然開口?, 手下動作卻?輕了些。 他力氣?本就大,若是不想將人弄疼就要強行控制力道,可就算再小心, 還是會將痕跡留在她皮膚上?。 裴戍看著?她腳踝上?的紅印子,突然想到乞巧節(jié)那晚他畫下的一朵朵梅花。 周遭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 殿門?突然被?敲響。 小太監(jiān)的聲音傳進來?,似乎是怕驚擾殿中人, 格外小聲喚道:“君上??” 裴戍停了動作, 卻?沒出聲。 小太監(jiān)將耳朵貼到殿門?上?,沒聽到什么羞人的聲音, 這才大著?膽子道:“晏大人求見?!?/br> 如今這個時候,能讓晏無歲來?回?跑的也只有世家的事情,不能不去。 裴戍看向宋初姀,卻?見她注意力全都放在被?他攥在手里?的腳踝上?。 眉梢微揚,裴戍站起,捏著?女子下頜狠狠落下一吻。 他動作突然,宋初姀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男人侵占了呼吸。 “等本君回?來??!?/br> 裴戍松開懷中人,剛要轉(zhuǎn)身,卻?被?身后人拉住了袖子。 他回?頭,卻?見坐在床上?的女子臉色漲紅,云鬢微散,正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心中微動,去抓她的手。 宋初姀呼吸急促,語氣?有些快:“君上?是要處理世家的事情嗎?” 裴戍動作微頓,掌心將她指尖裹起,目光漫不經(jīng)心落在她紅唇:“你想說什么,為?崔家求情?” 宋初姀搖了搖頭,松開他的袖子,低聲道:“冤有頭債有主,只是想問君上?,若是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會不會被?連坐?” 她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后漸漸只剩下氣?音。 裴戍神?色稍好?,捏了捏她玉指,道:“不會?!?/br> 聞言宋初姀松了口?氣?,還想要說什么,卻?聽裴戍開口?:“不會是不會,但你若是敢為?崔忱求情,本君第一個殺他?!?/br> 宋初姀噤聲,將手縮進袖子里?不說話?了。 她剛剛確實想為?崔忱說些好?話?,崔忱這個人風(fēng)流成性放蕩不羈,但是卻?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救過她。 她想到自從染千金散之后便如同廢人的崔忱,心中難受得厲害。 看她神?色就知道自己說中了,裴戍磨了磨后槽牙,轉(zhuǎn)身就走。 宋初姀注意力沒放在他身上?,也不知他生氣?了,還在想著?千金散的事情出神?。 —— 九華巷口?門?可羅雀,長年滾過車輪的青石板寂靜下來?,偶有行人踏過,石磚微微翻起,一派頹然之色。 崔忱踏進崔府大門?,府中小廝立即上?前拍走他身上?的灰塵。 崔縈急匆匆跑過來?,焦急道:“七哥你終于回?來?了,盧郎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