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自行車可以走直線了！還能鉆縫，完全不會倒！”

    等熟悉之后，再轉(zhuǎn)變?yōu)?，完成一次障礙，咔嗒一下，給一次獎勵。

    為此，雁行給pvc安排了一個“專治小腦不協(xié)調(diào)”的練習(xí)，就用之前考核時的棒球，讓他一手拿著咔嗒器，另一只手拿著棒球往上拋，在球到達頂點即將下落的一瞬間，“咔嗒”，然后接住棒球，再拋起，到達頂點，再“咔嗒”……一直循環(huán)，直到他的咔嗒聲恰好是球到頂點的那一剎那。

    察覺到這一點之后，他建議pvc先沿用響片器的訓(xùn)練方式。

    山竹大跌眼鏡地意識到：“所以這才是你騎三輪車的原因嗎？因為兩輪的騎不了？”

    早上他們訓(xùn)練，司馬從容和姬東墻就在墻邊的貓窩睡覺。

    “第三步是擺脫對咔嗒聲的依賴?！?/br>
    另一個值得一提的變化是，司馬從容和姬東墻主動離開籠子，開始在倉庫里走動了。

    他給藝術(shù)家準(zhǔn)備了一大袋用來獎勵的零食，在阿狗自由活動時，每隔10幾秒鐘就咔嗒一下，然后給它一次獎勵。

    加上阿狗，現(xiàn)在倉庫里就有了兩只貓、五條狗，雖然比不上動物園，但著實是比一般的貓咖狗咖還熱鬧。

    “第一步是將響片器和正面激勵連接起來?！毖阈姓f。

    過了一段時間，pvc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的協(xié)調(diào)性都獲得了顯著的提高。

    倉庫里無時無刻都能聽到pvc大聲地夸獎阿狗，伴隨著哈士奇哼哧哼哧咀嚼零食的聲音。

    他發(fā)現(xiàn)哈士奇對人聲和語言的反應(yīng)有些遲鈍，但是對機械和金屬的聲音很敏[gǎn]，這可能是以前的訓(xùn)練以及流浪的經(jīng)歷導(dǎo)致的，因為在繁華的街道上生活，必須時刻注意汽車引擎的聲音。

    雁行：“……雖然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恭喜你?！?/br>
    貓窩是何已知用那個小個子老頭非要他們拿走的紙箱搭的。第一次拿回來之后，因為太忙，沒時間去找收廢品的人賣，就一直堆在墻角，等帶回阿狗，侯靈秀去找大嘴巴老太太還蛋糕碗時又拎回一沓，說是老頭讓他拿的，于是沒法處理的廢紙箱就從兩捆變成了三捆。

    后來何已知看見兩只貓?zhí)焯煸谀桥倌切┘埾洌纱嗑湍盟鼈兘o做了個能爬能睡覺的多功能貓窩。兩位業(yè)主愛不釋手，從此再也沒回籠子睡過覺。

    這天，上午的訓(xùn)練結(jié)束，趁著雁行有事出門，山竹突然把大家叫住。

    “后天就是比賽了。”金發(fā)帥哥一臉嚴(yán)肅，因為這段時間沒去理發(fā)店，他頭頂?shù)陌l(fā)根長出了一截黑色，“你們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pvc沒事就在拋棒球，一邊拋，一邊“咔嗒”不停，“很緊張？”

    “不是這個??！”山竹崩潰地哀號，他拿出手機打開一張截圖，依次懟到每個人面前，“我查了從這里到比賽地點的路程，有21公里！21！公里！蹬三輪車過去我們都得死，而且不是社會意義上的，是生理和物理意義上的死！去世！”

    他腦袋一偏，做出翻白眼吐舌頭的造型。

    看到地圖上的數(shù)字，pvc也緊張起來，棒球脫手掉到了地上：“那怎么辦？”????何已知把球撿起來還給他：“打車，或者坐地鐵，雁行又不是魔鬼，不會硬要我們騎的?！?/br>
    雖然話這么說，但他心里也沒有百分百確定……20公里平分下來就是每個人5公里，只是上次的兩倍而已，單看距離并不算太長，可是加上天氣和100公斤的負重，可就不輕松了。

    就在幾個人心里咚咚打鼓時，候靈秀似乎想到了什么。

    “上次我去還碗的時候，”少年說，“那個奶奶說她閨蜜家有一輛面包車，沒人開放車庫積灰很久了?！?/br>
    “哪個閨蜜？”何已知問。

    “好像叫什么孫老太?！焙蜢`秀說。

    一道精光從劇作家眼里閃過。

    他快速地上下打量了山竹一番，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他的襯衫扣子上，點了點頭：“我們走。”

    山竹奇怪地摸了摸領(lǐng)子：“啥？去哪？”

    “去借車！”

    當(dāng)天下午，一輛七座的大眾面包車緩緩駛?cè)肜鴪龅男〉?，停在倉庫的旁邊。

    車門打開，最先下來的是大嘴巴奶奶和孫老太，兩個老太太手挽著手，就像參加春游的小女生一樣興奮。

    “這是什么情況？”雁行問最后出現(xiàn)的何已知，“我回來時倉庫一個人都沒有，你們?nèi)ツ牧?？?/br>
    “說來話長……”青年反手把車門關(guān)上，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長話短說?！?/br>
    “孫奶奶愿意把面包車借給我們，條件是我們幫她洗車。”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遠處的老太太大聲問：“其他人呢？”

    何已知回頭說：“他們?nèi)ソ铀??！?/br>
    pvc抱著一大捧水管，從倉庫里一路接出來，侯靈秀跟在后面，提著桶和抹布。

    “可是她們?yōu)槭裁茨弥鄼C？”雁行狐疑地問。

    “這正是我要說的，”何已知不知為何臉上有些發(fā)紅，“一會洗車的時候你能不能在倉庫里不要看?！?/br>
    “為什么？”

    “因為場面可能會有點……不雅?！?/br>
    就在此時，水管接好了，守在廁所的山竹擰開水龍頭，一股激烈的水流立刻從pvc手中迸發(fā)而出，在車旁霧化成一道水簾。

    何已知驚呼一聲，伸手把雁行拉到自己和面包車中間，彎腰為他擋下了這一波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