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已知只顧著笑沒回答，嘴里念叨著：“復(fù)仇者聯(lián)盟……”

    pvc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地說：“因為你生日吧?！?/br>
    “我們是不是還沒說祝你生日快樂？”候靈秀冷不丁提起，眾人才意識到他們跳過了所有儀式性的環(huán)節(jié)和內(nèi)容，直接快進到了吃蛋糕那一步，但是包括山竹本人在內(nèi)，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唯一對此有意見的大概是從拆蛋糕就一直守在桌子旁邊的戈多，但是很遺憾，狗不能吃巧克力。

    雁行聳聳肩，輕飄飄地y birthday?！?/br>
    (本章完)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完美結(jié)局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送別

    這頓烤rou吃得很開心。

    鄭韓尼和司徒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正如何已知所預(yù)料的，兩個人性格非常合，而且在喜歡吃rou這件事上相見恨晚。

    鄭韓尼說他的父母身高都不高，而且小時候特別討厭喝牛奶，自己能長到1米8幾完完全全就是吃rou的功勞。司徒渺則是因為維持身材，必須嚴格控制碳水化合物的攝入量，每天只吃一點粗糧，在日復(fù)一日寡淡的兔子生活中，唯一能讓她稍稍放縱，感受口舌之福的就是rou類。

    在這一點上，她跟雁行很像，后者雖然不節(jié)食，但也絕不多吃——藝人和運動員，大概是這世界上對體型要求最高、最苛刻的兩個職業(yè)。相反，像鄭韓尼和pvc這樣搞音樂美術(shù)的，就壓根不在乎這些，每天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天大地大老子開心最大。

    用戲劇的觀點去看的話，如果說前二人是追求理性與秩序、美和超越的日神阿波羅的化身，那么后兩個就是酒神精神的踐行者，顛狂放縱，毫無節(jié)制。

    不過說起食色性的話——特別是“色”的方面——最接近酒神狄奧尼索斯本人的還當(dāng)屬小愛新覺羅·山竹。至于候靈秀，何已知把他看作被冥神引誘的迷途少女珀耳塞福涅。

    劇作家想著想著，猛然發(fā)現(xiàn)，他不知不覺已經(jīng)把才認識沒多久的雁行他們和數(shù)年的好朋友放在一個層面上考慮，甚至在思考他們能不能好好相處。

    這是否意味著在自己心里，他們的關(guān)系其實比因為意外不得已暫時湊在一起的陌生人要親近一些？

    臨走的時候司徒渺還念念不舍地打包了剩下的rou，她用金屬筷子把肥的部分全部剃掉，還不忘調(diào)侃何已知：“師哥今天穿得像個師奶殺手，再帶點配飾就無敵了?！?/br>
    這倒是提醒了何已知：“我上次那條領(lǐng)帶呢？”

    “什么領(lǐng)帶？”司徒渺問。

    何已知加快速度踏過半干的積水，向他走去。

    何已知輕輕地接過信封，拿在手里，沒有打開。

    “知道什么？”

    何已知給她講了那天把領(lǐng)帶借給關(guān)子楊的事情。

    “在等你?！背龊跻饬系幕卮稹?/br>
    “至少你白嫖了一身衣服?！毖阈邪褱蕚浜玫男欧饽贸鰜恚话胝J真一半玩笑地說，“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這么好的工作可不是哪里都有?！?/br>
    原本堅實的腳步突然晃了一下，像是踩在棉花上，何已知停在原地。

    “在看星星嗎？”

    倉庫一如既往地在夜色中亮著不顯眼的暖光，比起這個，門口的另一番場景更令他在意：雁行一個人坐著輪椅，停在垃圾場中間的小路上。

    從公交車站走回倉庫的路上，因為有云所以看不到月亮?？諝庵写抵魂囮嚨囊癸L(fēng)，何已知感到不可思議，之前他在眉月胡同住了兩年多依然對附近的植物一無所知，可現(xiàn)在卻能清晰地在彌漫的花香中辨認出花椒木的氣息。

    “——為什么？”

    “我有話想跟你說。”青年深吸一口氣，溫?zé)岬目諝獯┻^鼻腔流進肺里，驅(qū)使血液加快流速，“我想帶captain參加比賽。”

    距離他上一次吃烤rou之后和雁行提出解約已經(jīng)過了一周，那么按照雁行寫的合同，今天就是他們合約正式失效的日子。

    “我差點以為你不會回來了?！?/br>
    “沒什么，”司徒渺神秘兮兮地捂住嘴，把剃好的rou裝進保鮮盒里封好，“這么有趣的事情還是等師哥自己發(fā)現(xiàn)吧。領(lǐng)帶等下次見面我?guī)湍銌枂?。?/br>
    何已知這才想起來。

    “那我今晚還可以在這睡覺嗎？”

    鄭韓尼插嘴：“是我的領(lǐng)帶哦！”

    雁行望著夜空，悠悠地說：“因為今天是第七天。”

    司徒渺一邊聽一邊笑：“原來是這樣，你還不知道啊?！?/br>
    兩個人同時開口，何已知愣了一秒，驀地笑道：“我要是直接跑了，豈不是一分錢工資拿不到？”

    雁行不明所以：“我說了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的意思是，認真地參加比賽。就像幾年前你和它一樣，我想帶它，”和你，何已知在心里補充道，“參加世界最頂尖的比賽，拿回你們錯失的8英寸獎杯。盡全力地訓(xùn)練和比賽，沒有合同和工資的那種?！?/br>
    兩年多將近三年以前，雁行就是在和captain參加犬敏捷大師賽決賽的前夕出的車禍。

    一道陰影從他臉上掠過：“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和它……”

    “不，是我想這么做。”何已知肯定地說，“為了我自己?！????灑水車從街上經(jīng)過，空氣中的涼氣稍縱即逝，雁行靜靜地聽著歡快的音樂漸近又漸遠，然后問：“為什么突然想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