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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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就吃飽了?我才剛剛開始??!” 鄭韓尼的叫喊被甩在身后,何已知知道提琴手現(xiàn)在肯定氣憤地揮舞著拳頭,于是他頭也不回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這并不是象征勝利的“耶”,而是代表認輸?shù)摹凹舻丁?。表示自己并非故意放人鴿子?/br> 雖然很神經(jīng),但是他相信鄭韓尼可以理解。 從烤rou店出來,眼鏡因為溫差而起了薄霧,視線像要流淚的前一秒一樣變得模糊。 何已知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在司機停穩(wěn)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師傅麻煩開快一點?!?/br> 那之后“雁行”這個名字就徹底消失在公眾的視野里,只在長情的女粉絲在盤點運動員帥哥時會被短暫想起。 比如說他第一次嚴重受傷是17歲,就是小花鼬說的那次外訓期間,康復(fù)之后他就從單人滑轉(zhuǎn)到了冰舞,因為轉(zhuǎn)項晚,前兩年還一直帶傷,一直到20歲才開始出成績,21歲第一次拿到奧運資格就爆冷拿下金牌,成為當年世錦賽奪冠熱門,可卻在比賽前夕因為受傷辦理了退賽,之后消失了一年半,正式宣布退役,因為當時正值夏季奧運的舉辦期,人們沉浸在激烈的比賽氛圍中,并沒有注意到一個冬季項目運動員的消失。 但是現(xiàn)實和劇本不同的地方就是,現(xiàn)實不會停在“勇士戰(zhàn)勝了惡龍”或者“王子和公主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他已經(jīng)基本理清了雁行這些年的經(jīng)歷,這里面有一些是體育新聞從來沒有報道過的。 一想到自己干了什么,身上就忍不住冒冷汗。 長發(fā)青年沒空抱怨,下車一路朝熟悉的院子狂奔。 稀疏的街燈和店鋪從車外飛速掠過,薊北的夜色一向比城里更濃,好斗的烏鴉和成群結(jié)隊的灰椋爭奪著電線桿和廚余垃圾的所有權(quán)。 燒焦的角上,外皮變成了焦黑的顏色,碳化的紙張一揉就成了灰,連帶著某些寫過的字跡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明明剛從火爐似的烤rou店出來,連衣服都是熱的,何已知卻感受不到暖意。 所以它也和手機一樣,只被燒到了一個角。 筆記本的正面,從第一頁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記著何已知每天生活的隨筆,但是如果把本子反過來拿,再從中間某一頁打開,則全部都是和雁行有關(guān)的事情。 何已知一邊叫雁行的名字,一邊敲著大門,聽到里面有動靜但是沒有人開門,心急之下他干脆繞到院子背面,從流蘇樹砸倒的院墻上翻了進去。 25歲時一場車禍徹底剝奪了他舞蹈、奔跑、跳躍的能力。 何已知拿出隨身帶的筆記本。火災(zāi)那晚他睡沙發(fā)沒有脫褲子,嫌東西揣在身上太硌把它和手機一起塞到了沙發(fā)縫里。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播……” 草基本被燒沒了,只剩下裸露的泥土,很容易站穩(wěn),青年雙腳落地,不需要緩沖,直接大步跨進客廳。 出租車不愿意拐進小路,把何已知丟在了雁行平時停車的空地附近。 大概兩年以后他開始和邊境牧羊犬captain參加犬敏捷比賽,用了一年半的時間,成為了第一個在國際比賽上取得正式成績的國內(nèi)訓犬組合。 不管播多少次,電話的提示都一樣,要么是手機內(nèi)部被燙壞了,要么是雁行根本就沒有開機。 ——他把雁行一個人留在了剛剛燒毀的家里。 如果在這里結(jié)局的話,也是一個波瀾起伏的完美勵志故事。 本來落地窗前開敞的空間不知為何放了個茶幾,正好撞上何已知才被餐廳桌子磕到的膝蓋,頓時疼得眼冒金星。 與此同時,他看到了在玄關(guān)附近的男子,何已知松了口氣,一只手撐著膝蓋:“你在干什么?” 雁行轉(zhuǎn)動輪椅,指了指房門:“準備給你開門?!?/br> “我不是這個意思?!焙我阎讨弁矗叩窖阈忻媲?,看到他腿上放著一疊干凈的衣服,一下覺得很生氣,“為什么留到這么晚?” “我想……”雁行避開他的眼神,不自然地看向身側(cè)。 “想干什么?找這些?”青年躬身把雁行膝蓋上放的衣服抓起來,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把對方逼到了墻邊。 察覺到雁行想繞開自己,何已知抓住輪椅,聲音散漫但是透出意外的壓制力:“不是你自己說的待在這可能有危險,要盡快離開嗎?” “你喝酒了,自己冷靜一下?!毖阈腥匀坏椭^,不愿意看他。 “我如果不冷靜就不會在這里了。”何已知面無表情地說。 如果他不夠冷靜,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丘旦青的首演上大吵大鬧,或者因為大吵大鬧被關(guān)進派出所,坐在四面封閉貼滿泡沫板的審訊室里接受審訊。 為了讓自己從黑暗的幻想中醒來,他亟需一些現(xiàn)實的眼神交流:“你為什么不看我?” 雁行沒有反應(yīng)。那雙貓一樣的眼睛游移著,始終不愿意與他對視。????何已知不假思索地伸出手—— “你想干什么?” 雁行淡淡地問,他沒有躲,只是用幾根手指扣住停在臉前的手。 他的手勁并不大,也可能是主觀并沒有用力。手指的皮膚溫度很低。 何已知僵住了,雁行接著問:“你回來干什么?” 他泰然自若地看過來,何已知反而避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