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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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總局……”杞無憂不確定起來。 內(nèi)心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一點兒都沒往別的方面想過嗎?要不再好好想想?”田斯吳又提示道。 此話一出,幾乎是瞬間,杞無憂心里就有了答案。其實在田斯吳剛問第一句時,他就感覺到哪里不對勁了,只是不敢往這方面想。 “我一開始也以為是隊里出的經(jīng)費讓你去挪威,后來仔細一想,我們隊都窮成啥樣了,哪兒出得起這個錢啊。你是不知道這次申請外訓(xùn)經(jīng)費有多難,我聽領(lǐng)隊說……” 田斯吳好像又在電話里講了些什么,但杞無憂一句也沒聽進去。 “……無憂?”直到田斯吳叫他。 “嗯,”杞無憂再開口時,聲音有點啞,“其實我算過大概會花多少錢。” 他一直都知道,徐槐為他付出了很多很多,金錢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東西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與言文“沒事兒,你多拿幾個冠軍就能有獎金還他了?!?/br> 田斯吳以為他是擔(dān)心還不清這么多錢,于是安慰,“而且槐哥也不在乎這點兒錢?!?/br> “嗯?!?/br> 停了幾秒,杞無憂又說:“田哥,還有個事兒,”他頓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咳了聲,“我想問你?!?/br> “啥事兒?” “你和你對象,在一起多久之后……”杞無憂本不愿意和其他人談?wù)撨@么私人的問題,但現(xiàn)在,除了田斯吳,他不知道還有誰能給他出主意。 不過這個問題對他來說還是有點難以啟齒,他剛一問出口就后悔了,卡殼半天,才說,“算了,沒什么?!?/br> “啥啊……” 慢半拍地捕捉到某個關(guān)鍵詞,田斯吳突然反應(yīng)過來,聲音陡然激動:“我cao!你是不是和槐哥在一起了?!!” 杞無憂克制著告訴他的沖動,謹(jǐn)慎地說:“沒有。” 奈何語氣里帶著一點藏也藏不住的笑。 “還說沒有,我不用看就知道,你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br> ?。?/br> 杞無憂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根本沒有。 很煩,田斯吳這家伙又在逗他。 “沒有。”他認真道。 “等等,我知道你要問我啥問題了?!?/br> 杞無憂不信,覺得田斯吳一定是在詐他,這人一肚子壞水。 但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過來人的經(jīng)驗豐富,下一秒,就聽到田斯吳語氣篤定地問:“你們現(xiàn)在住一起了?” 杞無憂沒回答。 “是不是在挪威的時候就住一起?” “……嗯?!?/br> “你們同居了這么長時間,該不會一次都沒做過吧?”田斯吳問得很直白。 “……沒?!?/br> “我和我對象沒在一塊兒的時候就做了?!?/br> 杞無憂:“哦?!?/br> 他在得意什么? 杞無憂想了一下,又說:“我跟你不一樣,我是上面的?!?/br> 田斯吳:“……” “你怎么不說話了?” 田斯吳憋笑道:“我怕我笑出聲?!?/br> 杞無憂不想和他說話了,他根本不懂。 “作為一個1,竟然能忍這么長時間,”田斯吳又感嘆,并表示質(zhì)疑,“你真的是1嗎?” 杞無憂又一次詭異地沉默了。 他怎么知道,他又沒試過。 “難不成……”田斯吳又壞笑,“是槐哥有什么隱疾?” 越說越離譜了。 徐槐當(dāng)然沒有什么隱疾,他用手幫他的那幾次,時間都很長。 臉頰忽然有些發(fā)燙。 “沒有!掛了!”杞無憂沒好氣地說。 掛了電話,他在床上打了兩個滾,甚至想原地做個后空翻。 徐槐怎么還不回來。 “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應(yīng)該是徐槐回來了。 杞無憂立刻跳下床去開門。 一股寒意鋪面而來。 “槐哥?!?/br> 徐槐走進來,關(guān)上門,余光落在床上亮著屏的平板上,“你還在看訓(xùn)練視頻嗎,該睡覺……” 話還沒說完,杞無憂的身體就壓了過來,將他抵在門板上。 臉湊近,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诒羌?,杞無憂想要吻他。 近在咫尺,徐槐卻偏過了臉,有點狼狽道:“我剛才喝酒了。”雖然只喝了一點。 清醒的時候,不太想讓杞無憂嘗到酒味。 “沒關(guān)系?!辫綗o憂說著,抬手捧著徐槐的臉,又壓著人吻了過去。這次輕捏住徐槐的下頜,沒有給他推開的機會。 杞無憂在學(xué)習(xí)上很有天賦,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接吻,不再像以前那樣橫沖直撞。 嘴唇輕觸,輕輕含住,再一點一點地撬開他的唇齒,舌尖相抵。 一股清冽的薄荷味,還摻雜著一點淡淡的酒味。 這才察覺,徐槐嘴里還含著一小塊沒有化完的薄荷糖,冰冰涼涼的。 吻緩緩加深,纏綿而又漫長。 不記得親了多久,分開時,兩人的呼吸都有點凌亂。 杞無憂喘了口氣,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才說:“槐哥,我給你帶了一塊布朗尼。” 好貼心,徐槐心想。他剛才在餐廳里只顧著和昆騰聊天,的確沒怎么吃東西。 吃完布朗尼,杞無憂又想要接吻,徐槐有點不情愿,想先去洗澡,但杞無憂依然如愿以償。 這次是甜甜的巧克力與奶油味。 第146章 我佛不渡外國人 阿斯本是科羅拉多州知名的滑雪城,共有四座雪山,滑雪場更是不計其數(shù)。杞無憂訓(xùn)練的滑雪場位于其中的一座雪山奶油山上面,這里是xgames的舉辦地,有數(shù)座地形公園可以自由滑行。徐槐選擇這里作為訓(xùn)練場地,是為了讓杞無憂熟悉地形與道具的設(shè)置,而昆騰對于xgames的場地已經(jīng)相當(dāng)熟悉了,就去了另一座人少一些的山上訓(xùn)練,那是四座雪山中最大的一座,擁有整個美國規(guī)模最大的滑雪場。 不過,盡管他們不在同一座雪山上,但偶爾還是可以一起訓(xùn)練交流,各個雪山都有相互聯(lián)通的纜車可以在不同的雪場通滑。 “以前參加xgames的時候,我經(jīng)常和昆騰在一起訓(xùn)練。他每天早上六點就到雪場了,晚上一直練到雪場的壓雪車開過來,才算結(jié)束一天的訓(xùn)練?!?/br> 在徐槐看來,所有頂尖運動員應(yīng)該具備的特質(zhì),不是所謂的天賦,而是高度的自律與勤奮。 杞無憂也是這么認為的。昆騰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對手,同時也是很好的榜樣,杞無憂從他身上學(xué)習(xí)到了很多。 “咦?”徐槐靠在床頭,盯著手機嘀咕道,“uzura怎么現(xiàn)在才到啊,都這么晚了?!?/br> 窗外夜色濃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半。 他看到今井野五分鐘前在社交平臺上發(fā)了條在機場落地的動態(tài),看來剛到美國。 “航班延誤了。”杞無憂暫停了平板上的訓(xùn)練視頻,說道。 徐槐側(cè)了下身,往杞無憂那邊靠了靠,有些奇怪地轉(zhuǎn)過臉看他:“是嗎,你怎么知道?” 因為昨天晚上今井野給他發(fā)了條私信,問杞無憂在哪個雪場訓(xùn)練,他還說自己明天下午就能到阿斯本,想要過來交流一下。 而這都晚上了他才剛落地,顯然是航班延誤。 “這樣啊,”徐槐若有所思地點頭,又低頭看手機,“我問問他。” 問什么? 杞無憂眼神閃爍了下,“你要去接他嗎?” 有一陣子,徐槐給他的感覺就像店家前臺擺的那種白色的迎賓貓,在雪場里見到一個熟人就要笑著揮舞爪子迎接一下。 “???我為什么要去接他,他和我又沒關(guān)系?!毙旎睆?fù)又抬頭,有些莫名其妙。 他平時在社交平臺上經(jīng)常和熟悉的滑手互動,就只是想禮貌性地評論一下今井野的動態(tài)而已。 “哦……”杞無憂眼里的警惕感瞬間消失了,他遲疑片刻,匆忙轉(zhuǎn)移話題,“那sven什么時候過來?” 這次的xgames,sven也在邀請名單上,其他被邀請的滑手都已經(jīng)在這兩天陸續(xù)從世界各地抵達阿斯本,只有他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師弟來的時候徐槐總會去機場接人吧,機場離這里很遠的…… 徐槐忽地笑了一聲,把手機丟在一邊,翻了個身,壓在杞無憂身上。下巴抵在他胸口,抬眼望著他,“下一句是不是還要問,我要不要去接sven?”清澈的藍眼睛里藏著一點狡黠的笑意。 “我……” 周身被徐槐的氣息所籠罩,杞無憂頓時有些呼吸急促,艱難地撇過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