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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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關(guān)上房間門,田斯吳就煞有介事地問:“咋回事兒啊無憂?” “嗯?”杞無憂把行李箱推到角落,回過頭。 田斯吳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神情嚴(yán)肅,語氣痛惜:“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好像有點失寵?!?/br> 他的一心二用并非全無收獲,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還真讓他找出了點兒不對勁的地方來。 徐槐在指導(dǎo)訓(xùn)練時,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最近幾日面對著杞無憂卻少有笑容,即使是笑,也只是很輕地扯一扯嘴角,透著一股敷衍的感覺。 就好像……在刻意避嫌一樣。 “你不會跟槐哥表白了吧?”田斯吳腦中靈光乍現(xiàn)。 杞無憂心里忽地一緊,抿了抿唇。 “怎么可能,我哪兒敢。”他自嘲道。 他近來越發(fā)感覺到徐槐對他的態(tài)度有異樣,但卻完全找不到原因。 “你和槐哥是不是在背地里發(fā)生了什么?”田斯吳從行李箱上下來,湊到杞無憂跟前,“快給我講講。”十足的打探八卦的口吻。 “沒。”杞無憂蹲在地上,把行李箱里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越往外拿東西心里越堵。 箱子里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是徐槐給他買的衣服,徐槐給他買的雪鏡,還有在新西蘭時,徐槐給他買的一大堆新護具。 頭盔、護膝、護臉…… 以前訓(xùn)練時,杞無憂總不愛戴護臉,嫌太悶。 他最喜歡冷風(fēng)刮到臉上的感覺,覺得戴上護臉不僅不舒服,而且還會影響狀態(tài),以至于徐槐把護臉給他買回來,他還是不怎么樂意戴。 “你這樣容易有雪鏡臉,”徐槐就伸手在他臉上比劃了下,食指輕點在他鼻尖,“從這里開始,上半張臉是白的,下半張臉是黑紅的,曬傷加凍傷,很難看的?!?/br> 徐槐的手明明很涼,但被他碰到的鼻尖卻開始發(fā)燙。 “你覺得我皮膚白嗎?”徐槐又笑著問他。 雪場紫外線強烈,滑雪運動員大多風(fēng)吹日曬,皮膚普遍是健康的小麥色,很少有人擁有像他這樣白皙的膚色。 杞無憂盯著徐槐的臉,卻被他身后的陽光晃了下眼,“嗯,很白?!?/br> “因為我不管是比賽還是平時的訓(xùn)練,都會帶好頭盔護臉和雪鏡?!?/br> 聽了他的話,杞無憂便乖乖戴起了護臉。 如果以前徐槐對他沒有這么好,他應(yīng)該也不會有這么大的心理落差吧。 可是如今別說肢體接觸了,就連一個眼神接觸都十分難得。 “那為啥槐哥突然疏遠(yuǎn)你了?我不信你沒感覺到?!?/br> 田斯吳的話又把杞無憂恍然拉回了現(xiàn)實。 心底的失落要滿溢出來,他面上卻淡定:“我哪兒知道?!笨桃獗憩F(xiàn)得并沒有那么在意。 見杞無憂沒有打算和他分享暗戀心酸事的意思,田斯吳無趣地“嘖”了聲,也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箱了。 收拾著,田斯吳又問:“無憂,你想不想和槐哥住一起?” 杞無憂眨了眨眼,停下手中的動作。 當(dāng)然想。 難不成田斯吳要去找徐槐換房間? 如果真是這樣,那田斯吳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可能要比自告奮勇幫他“保密”的王飛躍還要高了。 “來,我給你支兩招。” 田斯吳能給他支什么招啊,多半是像發(fā)裸照這種很沒有下限的餿主意。 杞無憂做不到像他那樣厚臉皮,他在徐槐面前還是很要面子的,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不想?!?/br> 以前還沒明白對徐槐的心思時,和徐槐睡一個房間,杞無憂總能睡得很香,而現(xiàn)在如果再和徐槐住在一個房間,他估計只會徹夜難眠。 “真不想啊?” “嗯,和他住一個房間會睡不好。” 田斯吳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問你?!?/br> “你問?!?/br> “你是1還是0?” 杞無憂愣了下,“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沒聽明白。 “不是吧,你……”田斯吳觀察了下他的反應(yīng),見他神情疑惑,不似偽裝,著實被震驚到了,“連這個都不知道?” 田斯吳知道這小孩兒單純,但不知道他竟然這么單純,江晨曦她們那群女生估計都知道1和0是什么意思。 “就是,體位,”田斯吳必須要給他講明白了,“誰上誰下,這你總知道吧?” 杞無憂張了張嘴,一抹薄紅慢慢爬上臉頰,“我知道了?!?/br> “你看片兒不?”田斯吳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我不看!”杞無憂表情抗拒,反應(yīng)很大,看他的手機仿佛像看到了什么臟東西。 “……不是邀請你看的意思,”田斯吳有些哭笑不得,“我是問你看沒看過。” 杞無憂窘了一下,“看過?!?/br> “av還是gv啊?” 杞無憂:“……” av,茅邈給他發(fā)的,高清無碼,他起初不知道視頻內(nèi)容是什么,毫無防備地點開看了,沒想到只看了一眼就惡心好幾天,茅邈說可能是這部口味太重了,再給他發(fā)一部小清新點的,結(jié)果被杞無憂追著在巷子里一頓爛揍。 看他這幅樣子,不用說田斯吳也知道了,他低頭點了幾下手機屏幕。 杞無憂的手機震動兩聲,低頭打開一看,看到田斯吳給他發(fā)來幾個網(wǎng)盤鏈接。 “給你發(fā)點學(xué)習(xí)資料補補課?!?/br> 杞無憂大概可以猜到他發(fā)的是什么東西,“……謝謝?!?/br> 手里的手機好像突然變得燙手了,他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繼續(xù)默不作聲地整理行李。 田斯吳起身從冰箱里拿了瓶礦泉水。 “田哥,”杞無憂忽然開口,“你是1是0?”把剛才的問題又拋回給他。 田斯吳握著剛擰開的礦泉水瓶,冷不防被噎了一下,還好沒喝水,不然得被嗆死。 尷尬的沉默過后。 “哦我知道了,你是0.”杞無憂篤定道。 田斯吳干笑:“哈哈?!?/br> 沒否認(rèn),那就是了。 “你為什么不做1?”杞無憂再次靈魂發(fā)問。 “當(dāng)然是因為我不想。” 杞無憂懷疑地看著他。 田斯吳迎著飽含質(zhì)疑的目光,繼續(xù)說:“我覺得做0比較爽,做1多累啊。” 空氣凝滯片刻。 “那我做1好了?!?/br> 田斯吳:? 杞無憂的想法很簡單,不能讓徐槐累到,如果做1很累的話,那就讓他來。 “救命啊哈哈哈哈哈……”田斯吳倒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 “你笑什么?!辫綗o憂無奈地看著他。 田斯吳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好久才緩過來,坐起身,“乖弟弟,你別逗我笑了,槐哥一看就是1啊?!?/br> “我一看就不1嗎?”杞無憂認(rèn)真地問。 田斯吳又被逗得噗嗤直樂,捂著肚子,“不行了,哎喲,我受不了了?!?/br> 杞無憂還在盯著他,等他的回答。 田斯吳似笑非笑地打量他,“其實挺1的,但是吧,在槐哥面前就差點兒意思了。” 杞無憂有點不甘,較勁道:“可是我力氣比他大?!?/br> “在床上可不一定呢?!?/br> “……” 杞無憂面色通紅地繼續(xù)收拾行李箱,不想和田斯吳探討這個話題了。 他總覺得田斯吳不懷好意,故意逗他玩兒,拿他當(dāng)樂子看他出糗。 就很煩。 田斯吳這人看來是靠不住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杞無憂從來就不是一個只會坐以待斃的人,忍了這么久,他決定主動出擊。 他知道徐槐這次和紀(jì)教練住一個房間,在樓上,于是第二天一早便來到他們房間門口蹲守。 早上五點五十,房門打開。 先出來的是紀(jì)教練,見一大早門口站著個人,險些嚇了一跳,“喲呵,無憂啊,不下去吃飯,杵這兒當(dāng)門神呢?” “紀(jì)教練早,我吃過了?!?/br> 紀(jì)教練瞥見他手里拎著一大袋子早餐,三明治、烤面包、雞蛋、牛奶,咖啡……一看就是給徐槐帶的,還親自送到房間,心里瞬間不平衡了:“他媽的,我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