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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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一北歐人,還怕冷???” “誰規(guī)定北歐人不能怕冷了,”徐槐笑著反駁他,“北歐人又不是北極熊?!?/br> 看到杞無憂一只手拖著行李箱,另一邊肩上還背著雪板包,肖一洋走過去幫他拿。徐槐則走到車后面,打開后備箱,接過肖一洋手里的箱子,提起來放了進去。 杞無憂:“謝謝肖教練?!?/br> 肖一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神情冷淡的少年,內(nèi)心其實是有些不舍的,但無言良久,也說不出什么矯情兮兮的臨別感言來。 反而是杞無憂先開口:“我會好好訓(xùn)練的。” “哎……這幾天假期是讓你好好放松的,別整天想著訓(xùn)練,”肖一洋惆悵地拍了拍杞無憂的肩膀,回頭對徐槐道:“那我就把無憂交給你了?!?/br> “嗯,放心吧?!毙旎陛p輕點頭,又很不走心地安慰了句,“老肖,不要太難過?!?/br> 不要太難過?他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肖一洋憤怒道:“能不難過嗎?!我辛辛苦苦培養(yǎng)的好苗子,就這么被你拐走了!” “什么拐不拐的,都是一個隊的嘛,”徐槐不接他這茬,笑瞇瞇道,“你等我還你一個大跳臺世界冠軍?!?/br> “呵呵,”肖一洋依然沒好氣,“吹牛誰不會?!?/br> “小杞,”瞥見杞無憂在原地站著,徐槐給他拉開了車門,“先上車吧,外面太冷了?!?/br> 杞無憂乖乖坐了進副駕駛,車門關(guān)上前,他聽見肖一洋的吐槽:“嘖,搞這么體貼?!?/br> 徐槐又在外面和肖一洋聊了幾句才上車。 待系好安全帶,他又降下車窗和肖一洋揮手告別:“老肖,江湖再見啊!” “江湖個屁,過完年還得見?!毙ひ谎罅R罵咧咧。 汽車上了高速,車內(nèi)空調(diào)吹出暖熏熏的熱氣。徐槐握著方向盤,轉(zhuǎn)頭看了杞無憂一眼:“小杞,感覺熱的話可以把外套脫了,要開好長時間呢?!闭f完又遞給他一把不知從哪里拿出來的橘子糖。 “嗯,”杞無憂捧著手接過,“謝謝徐教練?!?/br> “這么客氣啊。”徐槐笑了。 “小杞,”他見杞無憂坐姿端正,腰背挺直,似乎有些拘謹,也沒有玩手機,就起了一些逗弄他的心思,“別叫我徐教練了,不如換個稱呼?” “啊,”杞無憂頓了頓,問道,“那要叫什么?” 徐槐并不太習(xí)慣被別人叫教練,他以前帶過的師弟師妹們一般都是直接叫他ryan,但杞無憂應(yīng)該不會直呼他的名字。 他記得那天去訓(xùn)練基地玩,金順澤管肖一洋叫肖哥,也有年齡稍大一些的隊員這樣稱呼肖一洋,不過像杞無憂這樣的小隊員都是老老實實地叫他肖教練。 沉思幾秒,徐槐側(cè)頭看他一眼:“你叫我槐哥,好吧?” “好的,”杞無憂很自然地改口道,“槐哥?!?/br> “對了,你想去哪個雪場玩呀,云頂、萬龍還是太舞?” “都行,我聽你的。” 徐槐“唔”了一聲,“我訂的酒店在太舞那邊,那我們就先在太舞玩幾天吧?!?/br> 接下來的路程里,他開始思索,除了滑雪場之外,還可以帶小朋友去哪里玩。 “槐哥。”杞無憂突然開口叫了他一聲。 “嗯?” 看著男人專注的側(cè)臉,杞無憂不動聲色地問:“假期你不用陪女朋友嗎?” “?。俊毙旎睂@個問題顯然有些莫名其妙,愣了一下才道,“我哪兒來的女朋友,你聽誰說的,肖一洋嗎?” “沒聽誰說,我以為你有?!辫綗o憂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徐槐失笑:“沒有女朋友,我不……”他忽而想到些什么,欲言又止地搖了搖頭。 杞無憂推測不出徐槐原本想要說什么,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槐哥,我聽肖教練說你去了長白山,那里好玩嗎?” “挺好玩的,長白山訓(xùn)練基地是你肖教練的大本營,他還沒退役那會兒每年雪季都在那里訓(xùn)練?!?/br> 東三省的氣候得天獨厚,擁有極其漫長的雪期。長白山地區(qū)緯度高,空氣濕度低,雪山廣袤無垠,這里的雪含水量少,呈現(xiàn)出干燥松軟的粉末狀,故而有“粉雪天堂”的美稱,是天然的優(yōu)質(zhì)滑雪場。 “以后有時間我?guī)闳グ??!?/br> 杞無憂點點頭說好。 高速出口的匝道前有些擁堵,車輛排起了長隊,久久沒有往前挪動。 徐槐等得有點無聊,掃見一旁的杞無憂還筆直地坐著,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手放在腿上,便問:“小杞,你多大了?” 他事先看過杞無憂的資料,當(dāng)然知道他的年齡,只是想找個由頭和他聊聊天而已。 他總覺得杞無憂好乖,像個靠程序指令運行的小機器人一樣。 “十六,過完年就十七了。”不管徐槐問什么,杞無憂都會一板一眼地回答。 “那小杞有交女朋友嗎?” 杞無憂呆了呆,才反應(yīng)過來徐槐在說什么,他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到男人眼睛里有明晃晃的笑意。 “沒有?!彼吐暬卮稹?/br> “以前呢,有沒有談過戀愛?” 徐槐聽肖一洋提過,集訓(xùn)隊有規(guī)定,不讓小隊員談戀愛,說是會影響訓(xùn)練狀態(tài)。 “也沒有?!?/br> “嗯,有喜歡的人嗎?” 徐槐忽然側(cè)過身,靠近了些。 距離不過方寸之間,杞無憂猝不及防地聞到了男人身上的清冽氣息,淡淡的佛手柑香混著清爽的薄荷味道,在溫暖的車廂里仿佛嘗到一口兌了冰塊的香檳酒。 杞無憂腦中出現(xiàn)短暫的空白,以至于回答的時候稍微遲疑了一下:“……沒有?!?/br> 徐槐并未在意,笑著頷首:“也是,你現(xiàn)在還小嘛?!?/br> 作者有話說: 弟弟并沒有喝過香檳酒,這個味道是他幻想出來的 第21章 不要生我的氣啦 半小時后,他們到達了目的地——太舞滑雪場附近的一家度假酒店。 徐槐把車停到停車場。 午后明晃晃的日光照得人眼暈,杞無憂下了車,此時的他頭腦昏沉,還有點犯困。 徐槐走到車尾,把他的行李箱和雪板包一起拿了下來。 杞無憂腦袋仍然有點懵懵的,看到徐槐手里的東西才逐漸清醒了些,“謝謝槐哥,我自己拿就好。” “給你,”徐槐把行李箱滑到他面前,“我?guī)湍隳醚┌灏??!?/br> “好。” “身份證給我一下,等會兒取房卡要用?!毙旎庇謱λf。 “哦?!?/br> 徐槐有些疑惑,怎么小朋友好像話比之前更少了,是坐車坐累了嗎? 他接過杞無憂遞來的身份證,輕瞥一眼。 證件上的人直視著鏡頭,目光仿佛透過薄薄的卡片與徐槐對視,表情銳利,眉眼如刀,滿臉都寫著桀驁不馴,冷冽而難以接近。 他頭發(fā)很短,黑色的發(fā)茬短而硬,仿佛連骨頭都是硬的,看上去一點也不像那種會乖乖聽話的小孩。 “小杞,”徐槐望向他的眼神里帶了幾分探究,“其實在車上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 徐槐他,終于……想起來了? 這下杞無憂頭腦徹底清明過來。 他記得徐槐之前叫他小齊,那時候杞無憂并沒有糾正,他當(dāng)時的想法很簡單,單純覺得沒有什么糾正的必要,反正以后也不可能再遇到了。他沒想到后來會有這么多奇妙的際遇,也從未想過有一天可以有機會和徐槐一起滑雪,甚至?xí)驗樗淖円欢稳松壽E。 徐槐微微俯身,平視著杞無憂的眼睛,深藍色的瞳孔里涌動著淺淺的光彩,就這樣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他。 兩人眼神交匯。 杞無憂又看到了這雙令他魂牽夢縈的眼睛,這一次不再是通過冰冷的屏幕,而是面對著面,隔著這么近的距離。 杞無憂直直地和他對視,眼神黑漆漆的。 然而這種狀態(tài)只維持了幾秒鐘,他就有些受不了,不自然地挪開了目光。 徐槐的眼睛實在是太…… 杞無憂不知道該怎么描述這種感受,心臟震顫,仿佛被什么東西所擊中,情緒一下一下地被拉扯著。 徐槐直起身,輕輕笑了:“小杞。” “我們見過的,”他目光看著杞無憂,藍色的眼眸深沉,“你忘了嗎?去年七月份,在嵩山。” 杞無憂唇角幾乎崩成一條直線,抬頭望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原來不是小齊啊,那時候聽錯你的名字了,對不起,以后不會再叫錯了,”徐槐有一瞬間似乎是想上手捏他的臉,但最后卻沒有這樣做,“不要生我的氣啦?!?/br> “……” 杞無憂垂下眼,無聲地笑了笑,“槐哥,你覺得我生氣了?” 徐槐也笑:“沒有就好。” 兩人走進酒店大廳。 “我變化很大么?” 徐槐聽到杞無憂這樣問他。 “嗯?”他疑惑一瞬,隨即明白過來杞無憂是什么意思。 是在問他,為什么一開始見面的時候沒有認出他吧。 “有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