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那是你們購買力不行。我們夏國人均工資也就是50塊錢，不過我們廠待遇好，我一個月平均下來，可以有200塊。我們現(xiàn)在改革開放，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正常供給，不用票據(jù)了。我們一輛自行車120塊錢，一臺彩電1500塊錢，飯館請五六個人吃飯五塊錢，看電影一個人一毛錢。另外，我們廠平時吃食堂，發(fā)東西多，工資幾乎都攢著，另外房子不用買，結(jié)婚就能分配，標(biāo)配是兩室兩廳，像我申請的話，可以申請到一百平三室兩廳。”

    張超男是越聽越不對勁，這到底是挖誰呀。

    許如意也差點笑出來。

    的確，蘇聯(lián)比夏國要發(fā)達，而且掙得也多，rou蛋奶的消耗量也大，但是蘇聯(lián)輕工業(yè)太不發(fā)達，消耗品的供應(yīng)一直成問題，一件夾克就要150盧布，一雙皮鞋70盧布，是真不便宜。另外住房人均九平米，有些綜合商店供給不到的食物，在自由市場價格就很高，譬如西紅柿，五六盧布一公斤其實很貴了。

    但夏國，在吃的方面價格要便宜很多。如果跟燎原廠比起來，雖然用美金換算他們的工資沒那么高，但是在夏國的購買力可是杠杠的。

    韓小虎很苦惱地說：“我這么一說，她根本就不信。我就著急了，這騙她干什么？我跟她說，要不你跟我去看看，要是真的，你嫁給我？結(jié)果她真點頭了，說是真的，她就跟我來夏國。我……廠……李同志，這行嗎？沒事吧？她不會是去刺探咱們廠吧。”

    這還真不好說，不過，甭管她什么想法，幾年后她這想法就不管用了。但她身后可是有著四個哥哥一個爸爸，如果不是很重要的研究人員，對方不會信任她的。順著這條藤摸上去，這得有多少人才啊。

    許如意本身就想著注意一下相關(guān)人才的，可是來了這兒以后，就被困住了，這事兒又不能急，她還想著等著開了分公司再想辦法找線，哪里想到，正瞌睡來了個枕頭，真貼心！

    許如意笑著說：“著什么急啊，你也回不去啊，互相喜歡的話先聊著。就是有一點，注意紀(jì)律，不能占人家女孩便宜！”

    韓小虎立刻應(yīng)了：“那當(dāng)然，我不是那種人！”

    第119章 兩章合一

    許如意應(yīng)了，韓小虎自然是高興的，不過他也有擔(dān)心，“可是，萬一她不是誠心跟我談呢？”

    娜塔莎美麗又溫柔，韓小虎自然喜歡，但是燎原廠是他的家，夏國是他的祖國，他不可能為了談戀愛，做出對家和祖國不好的事情。

    許如意就說：“真心換真心，不要有目的地去接觸人家，如果真的沒有談朋友的想法，那就當(dāng)普通朋友啊，讓普通朋友看看家鄉(xiāng)的美麗，知道自己工作單位的優(yōu)秀，這不是太正常了嗎？”

    這也是！韓小虎放下了心里的擔(dān)憂，直接站了起來：“我明白了。”

    等著他走了，張超男才擔(dān)心地說，“韓小虎可能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是最后一個?？峙乱膊皇侵粵_著他來的?！?/br>
    這是真的，安裝組連帶許如意一共13人，韓小虎是學(xué)計算機的，負(fù)責(zé)安裝后調(diào)控，目前他還沒有展示自己的工作能力，怎么可能立刻被看上要挖走呢，這也太著急了。

    許如意：“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咱們?nèi)珟煾?。?/br>
    全秉信的本事是從一開始就漏出來的，而且已經(jīng)開始一個半月了，但凡接觸過的都會知道，全秉信是這個安裝小組的靈魂，對于設(shè)備的掌握，他是無與倫比的。

    更何況，全秉信還不是那種只精通一門的選手，到了燎原廠后，用全秉信的話說：“就好像游入了大海里，哪里都能學(xué)習(xí)?！?/br>
    他利用業(yè)余時間，從電氣到計算機，幾乎通過了燎原廠的所有相關(guān)培訓(xùn)，許如意瞧見他學(xué)有余力，還給他開了小灶，專門請了教授們單獨上課，可以這么說，這幾年全秉信幾乎是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要不工作要不學(xué)習(xí)。

    許如意一個加班狂，都覺得這樣是不是安排的太緊了，結(jié)果他的妻子小霞直接說：“我現(xiàn)在眼睛好多了，能看見了，孩子也大了，家里沒什么需要他掛心的。他本身就是個能人，原先是為了照顧這個家，不得已拴在家里，現(xiàn)在他愿意學(xué)，又能對廠里和國家有幫助，那就讓他學(xué)?！?/br>
    說著她還笑呢，“而且也不止他，他在家里看書，我們家閨女也好好學(xué)習(xí)，我不干別的，就這么看著，都覺得我們家好?！?/br>
    這樣的全師傅，除了燎原廠的職高畢業(yè)證，什么證書都沒有，但卻是燎原廠最重要的人才，但凡有眼光的人，看中的一定是他。

    張超男也點點頭：“那就是這樣，全師傅不好接觸，他除了工作就是會議室，哪里也不去，所以他們是想找個人能夠接觸到全師傅，所以選擇了年輕的韓小虎?！?/br>
    “一方面韓小虎是學(xué)計算機的，后續(xù)需要他來調(diào)試相關(guān)軟件，這邊沒有相關(guān)的數(shù)控人才，留下他有用。另一方面，恐怕是前兩天韓小虎關(guān)心他媽，跟全師傅談私事比較多，看起來更親密?！?/br>
    一些事情發(fā)生的時候看不出什么來，但是這會兒往回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

    張超男問：“那怎么辦？要不我開個會吧，給大家警醒一下?！?/br>
    “韓小虎這邊有門，他們一般不會再打下一個的主意了，一共就這十幾個人，難不成都要試一遍，那才是笨蛋呢?！痹S如意說，“這樣，提醒是需要的，不過主要放在怎么跟大家相處上。原先是我們遠道而來不好意思先出手，他這邊都動了，咱們也不能被動挨打，讓大家熱情點?！?/br>
    張超男一聽就明白了，來了一個半月，這邊人的生活習(xí)慣水準(zhǔn)大家誰不清楚，說真的，工資是真高，可不管用啊。跟燎原人比舒服，那真是差遠了。

    不過張超男問：“他們就算是羨慕，也不能來咱們這里吧，有用嗎？”

    許如意心想，現(xiàn)在不來，過上四五年就要動起來了。她倒不是期盼著別人的國家有什么不好，但是歷史大勢是不可能改變的，即便他們的機床有了長足的發(fā)展。在這種基礎(chǔ)上，為什么不積極爭取這些人才呢。甚至，許如意都想著，可以借助在蘇聯(lián)開分公司的由頭，提前預(yù)警相關(guān)部門做好功課。

    但也有個事實，就是在很多蘇聯(lián)人眼里，夏國是落后的，因此他們根本沒考慮過來夏國生活，所以許如意的意思就是，既然開始了，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宣揚一下夏國的好處，讓大家有個印象——夏國不錯，燎原廠也不錯。

    以后他們爭取起來，說不定就能起關(guān)鍵作用。

    但這話還不能冒出來，許如意給張超男的說法是：“他們能爭取咱們的人，咱們也反向爭取，現(xiàn)在的燎原廠可不是原先，說不定有心動的?！?/br>
    這個張超男信的，他們的機床技術(shù)服務(wù)廠是很多機床廠的代銷公司，每年都有相關(guān)培訓(xùn)，去人家那兒倒是不顯眼，可是人家來了燎原廠，幾乎每個人都要豎大拇指——他們的工資購買力，絕對是杠杠的，真是好生活。

    于是，車間里的本地工人們就發(fā)現(xiàn)，夏國人好像有點變化了。

    過去這一個半月，他們都是分堆的，中午吃飯的時候，夏國人在一邊，蘇聯(lián)人在一邊，雖然都可以用英文交流，偶爾也能說幾句俄語，但是真的說不到一起去。

    結(jié)果今天，有個叫薛建軍的突然過來問：“伊萬先生，我能問一下嗎？”

    這會兒大家剛剛打好飯，還沒開動，伊萬立刻放下了叉子，點頭說道：“你好薛，請說。”

    薛建軍皺著眉頭說：“我就是想問，咱們這里是不是沒什么蔬菜??？原先還有沙拉，最近沙拉也很少了。每個人就這一點點?！?/br>
    一聽說的是這個，伊萬立刻輕松起來，他很自然地說：“這是正常的，進入九月后，我們的很多地方溫度已經(jīng)下降到了十五度左右，蔬菜產(chǎn)量很低了，所以最近的菜價都很貴，供應(yīng)量自然減少?！?/br>
    “不過，這時候其實可以多補充rou類，畢竟高寒天氣，需要的熱量大，吃菜可滿足不了身體的需求。”

    要是平時，夏國人雖然不滿意，但這種沒辦法的事兒，肯定會點點頭就離開了，但是這次奇怪的是，薛建軍居然說了句：“這樣啊，這是沒辦法的事兒，但rou這東西在哪里都能吃，蔬菜缺了可不行?！?/br>
    伊萬他們是沒有歧視人的想法的，但是大家都是有常識的，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夏國真的比較窮困。起碼很多宣傳里，夏國人是一個月難得吃一次rou的，怎么可能哪里都吃？

    伊萬還好，能管住自己的情緒，其他人卻是有表現(xiàn)出來的。

    薛建軍瞧見了就說：“你這什么表情，怎么就跟我說謊似的。我不是說我們夏國，夏國地方那么大，就跟你們似的，生活水平肯定不一樣，發(fā)達的地方高樓大廈電梯電話，不發(fā)達的地方還沒通電呢。我說的是我們燎原廠，說真的，來了這么久了，我都好意思說，你們這食堂水平離著我們燎原廠可差遠了！”

    這話一出，別說別人了，伊萬都不相信：“你在開玩笑嗎？”

    薛建軍就等這句話呢，直接說：“開什么玩笑，我跟你說啊?！闭f著，就把盤子放在他們桌子上，愣是把自己塞進來了，坐在了大家身邊，他指著這一餐說：“你們這一餐多少錢？”

    伊萬他們倒是很誠實，“1盧布?！?/br>
    “不便宜，你們一個月二三百盧布，這是一塊牛排，一碗紅菜湯，外加一個烤土豆一點酸黃瓜。我跟算算我們的伙食，我們一餐是兩葷兩素，葷的是紅燒rou，辣炒雞，清蒸魚這類的，牛rou也有，不過少，一個月兩三次吧。素的是西紅柿炒雞蛋，辣椒炒rou，涼拌黃瓜這類的，主食有饅頭米飯包子水餃，還有一個免費湯一般情況下是紫菜雞蛋湯，你猜多少錢？”

    其實伊萬他們都有點愣，不知道為什么薛建軍要跟他們說這些，其實他們并不關(guān)心別人的生活。但是，這顛覆了他們的認(rèn)知啊。

    夏國的伙食有什么豐盛嗎？這跟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伊萬想了想，終于還是沒有打敗好奇心，皺著眉頭問了句：“多少？”

    “兩毛！”

    這個數(shù)字是真的很少，立刻旁邊就有人說，“你們是工資低吧?！?/br>
    薛建軍搖搖頭，“我們廠平均工資120塊，這是不算獎金的，獎金可比工資高多了。而且，這個兩毛錢，我們廠也是有補貼的，每個人每個月工資里有一筆飯費，一個人一個月發(fā)10塊錢，說真的，足夠我們吃了。根本不用花自己一分錢，還能剩下不少?！?/br>
    如果掙120塊，一頓飯才兩毛，那真是便宜壞了，更何況，飯費還補貼，剛剛那位質(zhì)疑的人，是一名叫做鮑里斯的技工，這會兒不敢置信道：“你們的工資水平怎么這么高？”

    薛建軍笑著說：“我們廠效益好啊，你知道去年國際機床展，我們廠的成交量是多少嗎？五個億美元?！?/br>
    既然同意燎原廠來安裝，就說明大家對燎原廠的技術(shù)水平有了認(rèn)知，知道他們是最近崛起的機床廠，發(fā)展的很快，但是對于人家的成交額每年的利潤率，其實很少有工人去了解的，而且也沒有渠道。

    薛建軍這么一說，別說鮑里斯了，一直很鎮(zhèn)定的伊萬就驚訝了，“這么高？”

    “那當(dāng)然，我們廠的數(shù)控系統(tǒng)又好又便宜，現(xiàn)在在市場上已經(jīng)供不應(yīng)求了。對了，我們和你們不少工廠也簽訂了合同呢。我們年產(chǎn)值這么高，自然工資和獎金都高，所以我才說，我們廠的確是生活條件更好一些。對了，你知道我們出來干活，一天的補貼是多少嗎？”

    這頓飯已經(jīng)成了薛建軍的單方面輸出，他已經(jīng)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畢竟，什么時候待遇這種東西，都是人們不可抗拒的好奇因素啊。誰不想知道，干同樣的活，對方掙多少錢嗎？

    薛建軍要的就是這種關(guān)注，他笑著說：“這種出國是我們廠自己補貼的，所有駐外人員，一個人一天五十美元?！?/br>
    這個數(shù)一出，蘇聯(lián)這邊的人都愣了，他們一個月的工資不等，高的300盧布，少的240盧布，這會兒他們和美元匯率算的話，大概是一美元能換0.6盧布，也就是說，他們中間工資最高的人一個月，只能拿到500美元。

    他們一直以為，眼前的夏國工人比他們的工資要低很多，他們一直以為，夏國工人來到這里，應(yīng)該能夠感受到發(fā)達國家的不同，雖然沒有什么歧視，但有時候人是不自覺的有種不明顯的優(yōu)越感的，譬如說這吃飯，他們都覺得夏國人吃這么多的rou蛋奶，肯定興奮壞了。

    哪里想到，對方的工資居然他們高多了，僅僅補貼就等于他們?nèi)兜墓べY。而且，是個人都知道，出國補貼是多給的，他們在國內(nèi)的工資還是正常發(fā)放！

    更何況，人家那邊吃的便宜又豐富，掙得還又多，鬧了半天，居然他們最窮？！

    這打擊太大了！

    伊萬沒吭聲，鮑里斯是直接破防了，“你在開什么玩笑？”

    薛建軍站起來了，笑著說：“我哪里開玩笑了，我這還是普通工人呢，要是專家什么的更高。行了，趕緊吃吧，快到點了?！闭f完，薛建軍就端著盤子回去了。

    于是，這次吃飯和以往完全不同。

    夏國這邊倒是熱鬧，還是那些話，“rou蛋是真多，就是沒蔬菜?！薄耙蛔约嘿I點水果吧，不吃蔬菜對身體不好?！薄皬S子里報銷！”最后一句是那位女負(fù)責(zé)人說的。

    蘇聯(lián)這邊，大家吃起來才發(fā)現(xiàn)，rou和湯早就涼了，但是沒人吭聲，實在是他們今天受到的震撼太大了。

    而這種震撼，這才剛開始。

    他們以為夏國人說自己買點只是買一點，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燎原廠這邊是怎么溝通的，他們居然訂購了蔬菜和水果，每天配送，不僅僅夏國人有的吃，每個蘇聯(lián)人也有——菜是一樣的，夏國人有什么，蘇聯(lián)人就有什么。非但如此，飯后還給個大蘋果。

    第一次拿到的時候，伊萬和鮑里斯他們都不敢置信，這樣的大蘋果在他們的綜合商店是沒有賣的——綜合商店的蘋果又小又丑，還有壞的地方，就一個好處便宜，一盧布一斤，只是不好搶，經(jīng)常還買不到。

    這樣的又大又紅的蘋果，只有在自由市場才有賣的，價格大概在七八盧布一斤，對比他們的工資，這個價格就太高了，很少有人去買這樣的水果，伊萬和鮑里斯他們都不知道有多久，沒吃過這么好的蘋果了？

    但是，夏國人居然大方地給他們也發(fā)了一個。

    伊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哦不，這不在我們的工作餐內(nèi)！”

    薛建軍直接塞給他，“你客氣什么？我給你說，長時間不吃點素的，對人不好，他們都說缺什么衛(wèi)生……”

    “維生素！”伊萬幫他補充了。

    薛建軍點點頭，“就這個詞，人會生病的。我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辦的，我們就這一個吃飯的途徑，為了按時按質(zhì)按量完成工作，必須保證每個人的身體健康?！币寥f還想說，薛建軍嘴快地又說，“至于你們，我們夏國人沒有自己吃東西，讓朋友看著的道理。我們領(lǐng)導(dǎo)說了，大家一樣，一人飯后一個。拿著吧?！?/br>
    當(dāng)然，他還吐槽，“也就是在你們這里，吃個蘋果還這么費勁。在我們家，那蘋果樹漫山遍野都是，除了蘋果樹還有橘子杏子棗樹柿子樹葡萄山楂，就這么跟你說吧，九月份是我們那里水果上市的時候，又便宜又好吃。根本不值錢的東西?！?/br>
    伊萬其實是不了解夏國的，作為一個技術(shù)工人，他其實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蘇聯(lián)。

    他的父親就是船廠的工人，他從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校畢業(yè)后，跟隨父親的腳步，進入船廠也成為了一名工人，不過因為手藝好，愛鉆研，二十年過去，他已經(jīng)成為了這個廠子數(shù)一數(shù)二的裝配工。

    但是他最多去過首都學(xué)習(xí)交流，可是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關(guān)心過他們國家旁邊的這位鄰居。

    他所有的印象都是來自于去過夏國援建的父親——那里很窮但是人很熱情善良。

    但現(xiàn)在，他終于對夏國有了印象：那里不但已經(jīng)開始快速的發(fā)展，有的企業(yè)甚至可以比擬世界上最好的企業(yè)。那里還十分豐饒，瓜果飄香，物價低廉，人們熱情樸實……

    當(dāng)然，這個大蘋果，伊萬并沒有自己吃，而是把它塞進了工作服口袋里，這個動作幾乎同樣的發(fā)生在其他的工作人員身上，這一看就知道，是要帶回去給家人一起分享的。

    看到這一幕的全秉信他們，沒有一個人吭聲，更不可能去笑話他們，事實上，在幾年前，他們都不也這樣干嗎？而且即便是現(xiàn)在，很多夏國人在收到好東西的時候，也不會舍得自己吃，而是會塞進口袋，留給父母、對象和孩子們嘗一口。

    這一刻，即便是兩國人，也是共情的。

    倒是這個蘋果，韓小虎也有了大用處——他給前來找他的娜塔莎送了一兜子蘋果和西紅柿，外加三件毛衣。

    娜塔莎都驚呆了：“這么好的蘋果和西紅柿？你是專門買的嗎？自由市場太貴了，請不要花這個錢。”

    “我哪里會買東西，我媽說我買東西不挑，不準(zhǔn)我亂花錢的?！表n小虎摸著腦袋說，“這是我們廠發(fā)的，說是最近蔬菜水果少，讓我們補充維生素，中早晚各一個。我最多吃一個，這是存下來的，留著也沒地方放，你幫幫忙解決掉吧?！?/br>
    這可是好東西，哪里需要幫忙？！這明明就是因為她上次吐槽過水果太貴的事情，故意留給她的。

    還有這些毛衣，韓小虎是這樣說的：“你們這兒衣服太貴了，正好馬上到冬天了，我們有同事交班，家里要給我?guī)б路?，我就電報的時候給家里提了一嘴，讓我媽找人給織一件，你知道的，我們那里最好的羊毛，一件成本才幾塊錢，比你們這里便宜多了。你們這個物價，簡直瘋了！哪里想到，我媽一口氣就送來了三件，你看看有喜歡的嗎？你如果覺得這樣子喜歡的話，過幾天還有其他同事過來，我?guī)湍阍賻В∥覀兡抢锩抟\可能不如這邊厚實，不過其他的東西可豐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