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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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在何醫(yī)生的質(zhì)問和村長的訴說中,找到了真相。” “薛麗谷是被劉伯,也就是村長的父親劉文峰買來的女孩,他買她,是用她和其他幾個女孩一起養(yǎng)人蠱的,其他女孩都死了,只剩她一個人,被村長發(fā)現(xiàn)帶出來。村長愚孝,沒揭露父親,只把她轉(zhuǎn)移了出去?!?/br> “后來,何醫(yī)生來村里喜歡上了薛麗谷,給劉文峰治病時發(fā)現(xiàn)了他身上的蠱蟲,村民由此懷疑薛麗谷是草鬼婆,誣陷她、排擠她、殘害她,最終把她曬死了。她死后附著在黑貓身上,變成貓鬼,把村民誣陷她的事一一應(yīng)驗,就成了這怪病。只要村民否認了當時的誣陷,怪病就會停止?!?/br> 藺祥說:“就這樣,前因后果我都說清楚了。還有什么問題嗎?” 楊儀問:“你們一共幾個人得了怪???都死了嗎?” 藺祥說:“二個,兩個死在游戲里了,另一個活著出來了。” 楊儀視線又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問:“是誰?” 凌長夜剛要張口,符雨情先他一步開口,她向陶寶寶抬了抬下巴,“就這位啊,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事,損了十年壽。” “……” 楊儀看到是陶寶寶后,便沒再繼續(xù)問,只說:“辛苦了,感謝各位配合?!?/br> 游戲復(fù)述結(jié)束,獎勵也領(lǐng)了,他們可以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天已經(jīng)黑了,大泰市游管局給他們安排了酒店,如果不著急走,可以先在這里住一晚。 夏白他們幾個留在這里,打算好好睡一覺,明天再離開。 晚上,嚴敬業(yè)請凌長夜、夏白和一娃吃飯,凌長夜拒絕了。 嚴敬業(yè)想了想,還是來酒店把他的請求說了。 他說,如果可能,想讓他們在大泰市多玩兩天。 “你們也知道,大泰市人員復(fù)雜,經(jīng)常有身懷技能的玩家出沒?!彼麌@了口氣,“這不,我們剛收到消息,半月團的社長和社長夫人,帶著幾個玩家來了,同時,圣游公會的幾個玩家也來了?!?/br> “我們大泰市游管局工作人員是比其他城市多,但是有技能的厲害玩家并不多,他們突然來大泰市,我怕出什么事,我們壓不住?!?/br> 大泰市因為在邊境線上,自古就沒內(nèi)陸那么清凈,游戲降臨后就更亂了。 這里本來就是半月團的發(fā)源地,有一個半月團和許多神秘玩家就夠頭疼了,現(xiàn)在連圣游公會的人都來了,他實在擔心,就像請他們多待兩天。有他們在,其他玩家想惹事可能也要多掂量掂量。 凌長夜想了想,說:“夏白還要上課,他得回去,我和一娃可以在這里多住兩天。” 一娃這次竟然開口了:“我也要走呀。” “……” 嚴敬業(yè)心想,上課比一個城市的安危還重要嗎?又想,一娃要走到哪里?他認識路嗎? 但是,這是他求他們,凌長夜能留下他就該感恩了,更沒資格管別人去做什么。 他忙對凌長夜表達了感激,“謝謝!謝謝凌隊!有您在我就能睡個安心覺了?!?/br> 正在他們聊著時,嚴敬業(yè)接到了一個電話,看顯示應(yīng)該是大泰市游管局的工作人員,本來他想掛掉的,凌長夜抬了抬手,說:“嚴局接吧,不用管我們,可能是什么重要工作?!?/br> 他實在是個很沒架子,讓人覺得很好相處的人,嚴敬業(yè)立即就放心地接了。 本來他是帶著笑接電話的,可是越聽臉上的表情越凝重,“查出原因了嗎?” 那邊又說了幾句,電話掛了。 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該問的,正猶豫要不要開口問,嚴敬業(yè)自己說了,“五姑村被燒了。” 二人都愣了一下,他們下午剛通關(guān)五姑村地圖,從五姑村離開,晚上五姑村就被燒了,這是不是有點巧? 凌長夜問:“查到原因了嗎?” “查到了,是一個村民放火燒的,他好像是瘋了,嘴里喊著‘都該死’之類的話,先是點燃了村子周圍的樹林,又跑著在村子各處點火?!眹谰礃I(yè)眉頭皺得很緊,“五姑村周圍都是樹林,村子里也很有很多樹,大火很快就燒遍全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死了很多村民了,還在搶救尋找中?!?/br> 夏白立即跟尤月發(fā)消息:[尤月,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有了新手機的尤月很快就回了他的消息,[在大泰市,正在去找爸媽。] 夏白松了一口氣,[你什么時候從五姑村離開的?] 尤月站在燈光璀璨的城市,路邊一棵榕樹下的陰影里,抬頭看了看車水馬空的寬闊大道,空洞的眼睛收了很多光后,雙手捧著手機回夏白的消息:[大概在你們走后一個小時,坐游管局工作人員的車離開的。] 其他玩家走后,他一個人向后山走去,工作人員問他做什么,他說去看看已故的親人。 順著那條崎嶇的山路向上走時,他一直回想著離開游戲時,腦海里出現(xiàn)的聲音。 【動手術(shù)之后,是不是要一直吃藥?。磕慊貋砹?,有藥嗎?】 【這些就是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了嗎?一個女生養(yǎng)貓養(yǎng)蠶就是害人的草鬼婆了嗎?】 【尤月,我們該離開了?!?/br> 機械的系統(tǒng)獎勵播報結(jié)束后,出現(xiàn)了一道很人化的聲音,和前面沒有感情的念播相比,這二句話是有情感地說出來的。 他當時眼睫一顫,虛虛握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