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這也是他唯一回復的一條。 裴寂_法和律所:“依據(jù)《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jié)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br> 只是看著法條,溫宥安就能想象出他敲這段字時的表情,一定很陰沉,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這么想著,她直接笑出了聲。 意識到當事人還在面前站著,她清了清嗓子,“是嗎?這話聽著就不太可信?!?/br> 裴寂下頜線繃緊,神色異常認真:“我們可以去公證?!?/br> 溫宥安卻說:“你說也沒有用啊。” “得我老公同意才行?!?/br> “他回來之后一句話也不愿意跟我說,又是冷暴力又是拒絕溝通的。”溫宥安嘆口氣,煩悶道,“估計是新鮮勁過去了吧,以前喜歡的現(xiàn)在不一定喜歡了?!?/br> “不是……” 溫宥安沒聽見似的,抬頭問他:“沒記錯的話,你是刑辯律師是吧,那你懂離婚業(yè)務嗎?” “我老公很有錢的,你幫我離婚我……” “唔!” 話說到一半兒,就被人以吻封緘,裴寂抵著她的唇重重咬了口,神色比剛剛兇上許多,語氣危險:“再亂說咬死你。” 溫宥安吃痛,不滿瞪他,“你是狗嗎?” “反正我不離婚?!?/br> 他偏開頭。 “你在跟誰說話?”溫宥安氣絕,冷笑著問他,“跟我嗎,我們什么關系,我認識你嗎?” 裴寂聽不懂好賴話一樣,一一回答:“跟你說話,你是我老婆,我們認識一年了?!?/br> “……” 溫宥安被氣笑了,咬著牙說:“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婆啊,你剛剛不是不想搭理我嗎?” “是你說我身上有味道。” “本來就有?!?/br> 喝了那么多酒,不知道去酒吧待了幾天,都快腌入味了。 裴寂又不說話了。 溫宥安覺得自己遲早要被氣死,原本想給他煮個醒酒湯,現(xiàn)在覺得還是直接接桶冷水澆他身上的效率比較高。 她說了那么多好像都是白搭,跟喝醉了的人真沒什么好談的,明天再說吧。 開導完自己,她重重吐口濁氣,繞開男人拿起圍裙穿上,系扣子時手背后方傳來冰涼的觸感。 “我?guī)湍?。?/br> 溫宥安沒拒絕,接了鍋水燒上,頭也不回地說:“不是冷戰(zhàn)嗎,跟過來干嘛?” “不想冷戰(zhàn)了?!?/br> “那裴律可要想清楚?!?/br> 這是她第二次提醒他。 “冷戰(zhàn)只是沒老婆,和好沒錢?!?/br> 裴寂思索片刻,問她:“零花錢多少?” “……” 她就是象征性地給出兩個選項,他還真考慮上了?! 溫宥安氣鼓鼓轉身,“如果很少呢,你是不是——” 額頭忽然被什么東西碰了下,溫宥安整個人直接定住。 裴寂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彎唇道:“那我也選溫宥安?!?/br> 那一刻,心跳宛若脫韁的野馬般不受控制,一下又一下撞擊著胸腔。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強裝鎮(zhèn)定地哦了聲,故作嫌棄地把他推出廚房,頭發(fā)遮擋下的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 “你再不去洗澡,我真的要考慮換老公了?!?/br> 裴寂搖頭,“你不會的。” “那就試試看。” 第52章 chapter52 試是不可能試的。 洗完澡出來, 裴寂主動認領了收拾廚房的活,溫宥安樂見其成,泡了杯濃咖啡, 窩在沙發(fā)里一坐就是半個小時。 宏觀經濟學這門課程主要是使用總體性統(tǒng)計概念來分析經濟運行規(guī)律, 大一上的課程算是入門級的, 不算特別難, 但需要記憶的多, 知識點瑣碎,難以形成邏輯體系,更別說靈活運用。 所以, 她基本上對這些答卷沒抱太高的期望。 事實也是如此, 錯誤百出, 同一道題能得出幾十個不同的結論, 簡直令人血壓直線攀升。 更氣得是,有些題明明是書上的原題,期末考的時候劃了范圍, 有些同學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錯誤的那個答案。 她深呼口氣,面無表情地看向廚房。 “我終于知道考完之后那些從沒聯(lián)系過我的同學突然給我發(fā)消息是怎么個意思了?!?/br> 當初還以為是什么玩笑話玩梗之類的, 沒想到句句良言。 ——她的學生在給她打預防針。 只有她沒當真而已。 裴寂端了盤果切過來, 見她裸著小腿跪坐在地毯上,眉峰緊了緊,“地上不涼嗎?” 溫宥安搖頭,就現(xiàn)在而言,她的心要比腿涼。 想到什么, 她伸手去夠茶幾盡頭的手機, 邊解鎖邊說:“我記得你弟弟也給我發(fā)了?!?/br> “也是你弟弟?!?/br> 聽到這句話,溫宥安的手指在屏幕上頓了一秒, 沒反駁,垂著頭去翻聊天記錄。 裴寂順勢在旁邊坐下,一只手撈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拿了個抱枕,稍一用力,溫宥安整個人就被他掂了起來,再落地時小腿下面多了個軟綿綿的東西。 確實比之前舒服不少,不過哥哥再好也抵消不了哥哥對她的精神創(chuàng)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