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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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來京商會的會長? 一秒,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萍水相逢,來京商會的會長不可能出手相救。 百米的高空除非是同朝廷南一樣有雙翅的enigma,絕無他法。 “我昏迷幾天了?”沈青恩支起身體,從床上下來,肩胛骨上的疼痛因為臂膀的牽動,額上細(xì)汗直布,他疼的冷吸一氣。 他拿起司煥剛放下的繃帶,冷秀的臉上毫無情緒的起伏,動作利索的將敷料用繃帶纏在傷口處。 只手纏繃帶的嫻熟程度讓司煥眼底閃過一片異色。 “連今天第三天。”司煥說。 沈青恩不說話,緘默著將床頭柜上的衣物穿好。 在扣襯衣扣子時,沈青恩的動作略顯笨拙,司煥眉眼含笑的湊近他,熱情的伸出了手。 “老婆我?guī)湍銅” 沈青恩眸光寒冷如霜,透射出幾分威壓與警告。 “不用感謝我,應(yīng)該的!這些都是奴家該做的~” 司煥略過沈青恩警告的眼神,兀自為沈青恩貼心的將衣服穿好。 沈青恩始終垂眸側(cè)目,秀美的下顎線緊繃著,連個正眼都不愿意給司煥。 司煥為他扣好襯衣時,guntang的指尖順著沈青恩的脖頸攀上下顎,微微上挑,逼迫沈青恩與他對視。 對視時,撞入司煥眼底的不是厭惡,不是憎恨,甚至沒半分怨。 是一片冰冷。 如閃著寒光的匕首。 “老婆,我錯了……” 司煥搖尾乞憐的看著沈青恩,貓耳耷拉著,琥珀色的瞳孔中蓄著淚花,將楚楚可憐發(fā)揮到了極致。 “裴聽肆呢?” 沈青恩漠視著司煥的認(rèn)錯,語氣中總算是有了溫度。 但這個溫度,并不屬于司煥。 裴聽肆…… 司煥猛的意識到了什么,他眼底閃過一片異色,但很快就恢復(fù)了。 他微微瞇眼,“哦~估計在陳嚴(yán)那養(yǎng)傷吧?” 一說到陳嚴(yán)的時候,司煥又怔了兩秒。 沈青恩從床上起身,雙眸冷冽的看向司煥。 “司先生,手機借我一下?!?/br> 生疏的稱呼,一下將二人的關(guān)系瞬間拉遠(yuǎn)。 司煥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復(fù)了。 “嗯……?老婆喊我什么?” “司先生。” 沈青恩又一遍的重復(fù)著。 司煥赤著上身,腹部纏著略顯敷衍,卻緊實有效的繃帶,流暢的人魚線與胸肌因動作而繃緊,男人的張力被推入頂峰。 司煥展開雙臂,朝著沈青恩擁去。 “司先生不好聽,叫聲老公來聽聽嘛~或者寶貝兒也行,再不濟你喊我老婆也成!” 他展臂攬住沈青恩的腰,將人抵靠在墻邊。 沈青恩清瘦的手腕推搡著司煥結(jié)實健碩的胸肌,但在強悍的肌rou線條前,他的動作猶同螳臂當(dāng)車,被司煥輕松鉗制在掌心。 沈青恩微顫抖的睫羽下,固執(zhí)與厭惡互相交匯著。 他面色慘淡,是趨于病態(tài)的蒼白,仿佛隨時要暈過去。 如天鵝般的細(xì)頸上滾動的喉結(jié)中透著幾分艱難,精致的鎖骨處少扣了一顆扣子,幾道紅色吻痕襯的沈青恩更加虛弱。 司煥不自覺的松了力氣。 但沈青恩卻憑著這份松動,一個膝擊直抵司煥的腹部的傷口。 霎時,好不容易生rou愈合的傷口瞬間崩開,血液迅速將白色繃帶洇透。 司煥像是失去了痛覺,竟然并無松手的意思。 司煥微笑著抿唇將沈青恩擁入懷中,頎長的身體伏低,他將頭靠在沈青恩的頸窩中輕輕地蹭了蹭。 “老婆,你是不是疼傻了?一覺睡醒老公都不記得了?這次結(jié)婚證沒帶身上,一會回山莊你比對比對,我本人絕對比結(jié)婚證上的帥!” 他將寬厚的手撫上沈青恩的脊背,用貓耳蹭蹭沈青恩的脖頸,輕輕地安撫著。 酥酥麻麻的觸感猶如羽毛掃過,在平靜的心湖上漾不起一分波瀾。 “松開?!?/br> 沈青恩冷眉道。 司煥捧著他的腦袋,用鼻尖輕輕地蹭著沈青恩的臉頰,溫?zé)岬耐孪A灑而來。 “瞧瞧,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了,我翻書都沒老婆翻臉快!” “37度的人怎么能說出這么冷的話?” 司煥似乎并不在意腹部流淌而出的血液,甚至都不惜的用手去捂?zhèn)?,而是始終含笑的望著沈青恩。 “司煥?!?/br> 沈青恩用指尖抵在司煥的胸膛處,后仰著身體強行與司煥拉出距離,頭差點撞到了墻壁,好在司煥手墊的快。 “在呢,老婆?!?/br> 司煥笑瞇瞇的說著。 第40章 離婚 “臨陣倒戈是個明智之選。” 沈青恩從司煥懷中退出來,勾唇哂笑。 語氣不是陰陽怪氣,也不添加任何怨氣。 是真心實意的夸贊。 沈青恩只到司煥的胸膛,微揚著下顎望向司煥,冷白如雪的臉上不見其他情緒,只有凜冽寒意。 “我可以不殺你?!?/br> 清冽的嗓音,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與恩賜。 沈青恩一貫如此。 他在任何時候都高傲的讓人厭惡。 司煥明眸含笑,“嗯?是我兩次帶老婆回家激活了免死金牌嗎?奴家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