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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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會兒,吳帝仍是不放棄地道:“王英,把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叫過來看。” “不用叫了,”沉默許久樂櫛終于出聲,他看著景王這副模樣,早又氣又急,他知道他一旦出聲就收斂不住,可眼下他再也忍不了了,“你以為我們梁國的太醫(yī)沒有看過?還是以為梁國的太子沒有用呢?” 他說這番話,早就做好了迎接天子之怒的準備。 即便是邊上剛領(lǐng)了命的王英也做好了承接天子之怒的準備,rou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 然而吳帝那邊卻遲遲沒有回音,半晌才說:“你們都下去吧,樂櫛留下。” “是。”王英松了口氣,趕緊退下。 屋內(nèi)便只剩下吳帝與樂櫛兩人,樂櫛不知他要干什么,沉默了半晌后,才見他坐到了晉蘇床邊,一臉愧疚地看著他。 這會兒知道愧疚了。 樂櫛忍不住責怪道:“若是前幾日喝了養(yǎng)血湯,照常進食,此刻也不會差點連脈象也摸不到?!?/br> “為什么不說?”吳帝看著晉蘇,看著他此刻蒼白的臉龐,看到他如此清瘦的身軀,難以想象他是如何對抗蠱毒的,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這樣煎熬的狀況下堅持到找到鄭玟。 吳帝的眼神了盡是擔憂和心疼。 樂櫛不知道吳帝忽然哪里來的這么多對景王的感情,明明不久前還無情地讓景王禁食。 樂櫛有著諸多不滿,想說帝王無情,想說吳帝這樣假惺惺給誰看,可看著這樣的吳帝,他滿腔的憤怒還是突然就降了下來: “王爺每回都會這樣,應(yīng)該不會有事,雖然每回都會被折騰掉半條命?!?/br> 聽了樂櫛的寬慰,吳帝的身體rou眼可見地放松了一點,從一旁地水盆里擰了塊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起景王滿是血污的手來。 “我來吧。”樂櫛伸手過去搶帕子,又覺得自己過于無禮,找補似的加了聲,“陛下?!?/br> 吳帝卻伸手將他擋開,道:“我來照顧他,你若不放心,便在邊上看著,若放心便歇息一夜,明日白日里來照顧?!?/br> 樂櫛心里自然是不肯,然而寄人籬下,見吳帝又是真心照顧,雖不懂緣由,但只能任由吳帝,只是不放心地在一旁仔細看著。 不多會兒,婢子煎了藥湯過來,樂櫛趕緊接過,到了景王身邊又被吳帝擋了,道:“我來喂他?!?/br> 樂櫛捧著碗不讓:“王爺昏著,你若喂得不好,嗆著他。” 吳帝舉著手堅持了一會兒,到底沒有用帝王的權(quán)威壓著樂櫛,甚至退了兩步,給樂櫛讓開了路,只不過眼中細細觀察著他喂藥的手法。 他忽然就想起松茲山的一些模糊的片段來。 受傷醒后幾日,因身上傷口未愈合,時常還會忽然發(fā)熱,燒起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便會有一只冰涼的手貼過來。 他那時候雖然燒得糊涂,但分明知道這是誰的手,卻裝作燒得糊涂了的樣子,抓住那人的手不放。 頭上便會傳來一陣輕笑,接著另一只冰涼的手便會用手背貼貼他的臉頰,直至他失去意識...... 原來這么多年過去,那昏迷時候的場景還印在他的腦海里久久不能消散。 吳帝握住景王的手,深深地看著。 如果......如果不曾再遇到他,此生他要都要帶著這些妄圖塵封卻難以忘卻的記憶孤獨一生。 一旁的樂櫛看著深情的吳帝:...... 這難道是新婚丈夫會忽然出現(xiàn)的深情? 一夜過去。 守了一夜的吳帝仍然沒有等到晉蘇,臨上朝前,一邊由婢子服侍更衣,一邊目光落在晉蘇身上不肯移開。 “什么時候會醒?” “往常到了白日就會醒一回。”樂櫛說著也有些著急,自我安慰似的說道,“或許這回失血過多,身體又弱,要多等些時候。” 吳帝聽了臉色更沉,嚇得服侍更衣的婢子手上一抖,沒了輕重。 吳帝擺了擺手叫人退下,又在床邊彎下腰,伸手在晉蘇額頭上貼了貼,不放心道:“如果有什么反常的,你只管著人來喊孤?!?/br> “是?!睒窓钡馈?/br> 吳帝全然一副舍不得走的模樣,讓一旁的王英只得開口提醒道:“陛下,再不走該遲了?!?/br> 吳帝又看了兩眼,這才上朝去了。 第五十五章 晉公子無情被判十八層地獄 “你雖然沒有行過惡事,可一生冷漠無情,仍要判處你入十八層地獄,你可有異議?”火紅的地獄之火將閻王爺?shù)拿婺坑痴盏膬瓷駩荷罚谥械脑捀悄車樀檬篱g眾人膽寒。 然而閻王殿下的晉蘇面色未變,仍然是那處變不驚、泰然自若的模樣,連說出的話都輕描淡寫,仿若生死輪回與自己無關(guān)一樣。 “無異議。” 晉蘇的話音剛落,身體便仿若被抽去了陽氣,渾身如同失重一般開始往下墜落—— 墜落在刀山地獄里,晉蘇感覺到一把把刀劃破自己的皮膚,刺透內(nèi)臟,穿過身體。 墜落在冰山地獄里,寒冷像是蟲子一樣鉆進他身體里,刺進骨頭縫里。 墜落在火山地獄,guntang的火焰炙烤著皮rou,火星子在身上跳躍,皮rou一點一點地被燒熟發(fā)焦,撕裂一般地疼痛由內(nèi)而外,直至骨頭燃盡。 ...... 晉蘇覺得自己死了很多回,可是他的意識卻一直存在的,他感覺得到每一種痛苦在身上的折磨,有時候是幾種。